岁月之门工作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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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4年11月02日 17:11 新浪校园 |
白羽惠在美术学院外租了一间十五平米的民房。 白羽惠说她星期天就搬过去。今天下午她没去上课,在宿舍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弄的宿舍一片狼籍。 江丹说白羽惠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把她的键盘插线也拔下来了。我回宿舍的时候,她俩正吵的来劲。 我笑着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嘛。我劝她俩别吵了,动手帮江丹把键盘插线上。 平时我们四人的电脑都是联网的,插线太多,乱七八糟地交织在一起。 白羽惠是个急性子,三两下搞不清楚,就东拔一根西拔一根,竟把江丹的键盘线给拔下来了。江丹的键盘插口本来就接触不好,她插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因此就气恼地和白羽惠吵起来。 白羽惠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不理解我呀。” 我笑说:“羽惠,谁叫你把我们江丹的键盘线给拔下来了?” 白羽惠只是嘿嘿地笑。 江丹在一旁说:“笨头笨脑的,你走了才好哩。” 白羽惠又抬头冲江丹道:“那你平时用我的电脑我还没收你的钱呢。忘恩负义的东西。” 江丹还击说:“你以为就只有你有钱!” “我说看你俩,一点小事就这么吵,有啥意思,大家住在一起是缘份,要分手了,还这么吵!” 白羽惠说:“谁叫她是小气鬼,不就是拔了一下线嘛,就大惊小怪的。” 这时,冯小灵回来了,她眉开眼笑地说:“今晚漠然先生请我们吃大排档,快收拾一下,我们五点半在临江门大排档门口见。” 江丹和白羽惠都没有说话。 冯小灵见状问:“怎么了,谁在惹你们?” 我忙说没什么。又转移话题问冯小灵:“是请你吧。” 冯小灵认真地说:“是请我们四个。” 江丹双眼盯着电脑说:“我不去。” 冯小灵道:“怎么了?怎么不给别人一个面子呀。” 白羽惠仍在收拾东西。 冯小灵问:“羽惠,你要搬家?” 我接过话说:“人家白羽惠在校外租了一间民房,明天就要搬走了。” 冯小灵转向白羽惠问:“是真的吗?” 白羽惠放下手里的衣服说:“是真的,我是想有一片自己的空间。别忘了,我们说好的,回来办个画展,要搞创作,没有一个安静的空间那行呢”。 冯小灵有点惊奇地说:“你把哪个设想当真了?” 白羽惠说:“我本来就是当真的了,在美院读几年,总要有点成绩嘛,否则毕业了谁会聘你?” 我说:“我很赞成白羽惠的,女生就业难是现实问题,如果有了成绩也许就不一样了。” 冯小灵说:“可是这十五平方米的空间也太小了,放了床,放了电脑就没有空间了呀。” 白羽惠说:“现在租房不容易,特别是校园附近的民房更不好找,以后有了大的,我一定要换。” 白羽惠租的房子是远离美术学院大约三公里处的一栋七十年代修的三楼一底的民房,是昔日达美机械公司的单工宿舍。达美机械公司是以生产摩托车为主的,如今住房条件改善了,厂里的职工都购了新房,这些昔日的单工宿舍就成了“古建筑”,这几栋房子就成了外地来梁州的民工和美术学院老师学生的乐园。 白羽惠租的是二楼右边的一间,门上用红色的油画颜料写了“岁月之门工作室”六个大大的美术字。在白羽惠之前是美术学院一位教师租用的画室,这一栋的租户基本上都是美院的学生,什么“红叶画室”,“老狼工作室”,“现代派画室”等名称,将这些宿舍的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有的还在门上墙上画有图案。 冯小灵说:“不来不知道,一来才知道,原来这里也是一片艺术的天地呀。” 我在美术学院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冯小灵对白羽惠说:“以后有空房子出租,一定要给我租下来,我也到这里来体验一番。” 我们为白羽惠收拾整理好屋子后已被累的腰酸背痛了,白羽惠为了感谢我和冯小灵对她的支持帮助,一直都在说,中午请我们去酒楼吃一顿。 等收拾好屋子后,冯小灵说她已不想去酒楼了,冯小灵说:“羽惠,我羡慕死你了,如果我有了这样一片空间就好了。” 我说:“如果你真想租屋子,有个办法挺简单,写张租房启事在这一带张贴,准会碰上转租的主。” 白羽惠也应合着说:“是呀,这是一个好办法。” 冯小灵就是这么一个女生,只要是自己看中的事情,说干就干,她马上坐在了白羽惠的电脑前,开始写租房启事。 白羽惠见她们这样子打趣地说:“早知道你也想租房,我就该把这间屋子转让给你,免得你现在猴急急的。” 冯小灵才这管这些,她专注敲她的键盘。 我突发奇想问:“羽惠,附近有没有餐馆呀?” 白羽惠道:“当然有了,出去几步就有好几家呢,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今天我们就不去什么酒楼了,那样大笔花销也不值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干脆就去外面的餐馆订餐,让他们送进来,今天中午我们就在你的空间里好好享受一番美酒佳肴,来个一醉方休怎么样?” 埋头敲字的冯小灵马上应合:“当然可以,我百分两百的赞成。” 乘着去餐馆去订菜买酒的时候,我们帮助冯小灵贴了十几张租房启事。 我们在附近的超市买了红酒、饮料和一些小吃,就在我们回到屋子的同时,店主也送来了我们要吃的肥肠鱼。 肥肠鱼是一道四川菜,特点是麻辣味,主料是猪肥肠和鱼。店主是一对四川来的夫妻,男的特帅,也考过好几次美术学院,可就是没有考上,据说他在这里来开“肥肠鱼”的目的,也是为着美术学院而来的,他心里的美术学院梦正象八九点钟的太阳,旺盛着呢。“肥肠鱼”价廉物美,在梁州这个地方,人们一般是不吃肥肠的,因此一个猪肥肠只卖几元钱。这对四川夫妻就充分利用了肥肠价廉的市场,做着十分红火的“肥肠鱼”生意。 我首先在那油腻腻的麻辣味汤里夹起一片肥肠放进嘴里,油腻腻且味道鲜美的肥肠,在嘴里嚼来嚼去的好吃极了。我平时还吃一些辣椒,冯小灵和白羽惠她俩基本上是不吃辣椒的,吃头几口的时候被辣的直喝饮料,多吃几口好象就适应了,白羽惠还发出感概:四川菜的味道真的比北方的好吃。 我们大口吃菜,大口喝酒,一瓶干红葡萄酒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消灭了。 冯小灵说:“今天我好高兴,等我租了屋子的那天,我也这样请你们喝一次,痛快!” 白羽惠说:“没酒了,我还想喝。” 我说:“我也想喝。” 白羽惠说:“干脆就叫肥肠馆那个小老板给我们送十瓶啤酒来吧。” 我说:“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怎么通知呢?” 冯小灵说:“他店门口的招牌上就写有电话,好象是375什么的,冯小灵低下头想着,嘴里自言自语,但还是想不出来。” 我站起来拉开门一边说我去问问邻居,一边往外走。 紧挨着白羽惠租房的是一间取名为“人在屋檐下艺术工作室”的屋子,门上的立体三维字体很大,背景图案是几只挂在屋檐下的干鱼,门是关着的但没上锁,我断定里面有人,用手轻轻敲了敲,一会儿门才有人拉开门伸出一个男生的头,那男生刚想问我,我便抢先说:“请问,你知不知道外面肥鱼馆的电话号码?” 男生问:“是四川那家吗?” 我答:“是啊。” 他说:“你等等,他又转身进屋,他的门并没有关,男生在屋里喊:”华梅,对面那个你们四川老乡的肥肠馆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看见床上躺着一位长发女生,她伸过来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我,报了一串数字,我又重复了一遍,道了声谢谢。 我用手机拔给了肥肠馆的小老板,小老板很热情地答应说一会儿就送来。 我问白羽惠:“你不是说,这里全是学生吗?怎么也有夫妻来这里租屋子呀。” 白羽惠面露惊色:“不会吧,真的是学生,而且90%的都是美术学院的。” “我说你隔壁的就是一对夫妻。” 小老板送来啤酒的时候,我热情地邀请他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并递给他一瓶可乐,乘小老板喝可乐的时候,我问他认不认识隔壁“人在屋檐下艺术工作室”的人,他问:“是男还是女?” 我说:“是一对男女,男的说女的是你们四川老乡呢。” 小老板摇头说:“我不知道是哪个?梁州美院里读书的四川老乡有好几十个吧,我们四川就出画家,你们知道罗中立吧,知道苏保桢吧,张大千更是大名鼎鼎了。” 我又问:“平时和你比较熟悉,你叫的出名字的都有哪些?” 小老板想了想,说了几个熟悉的名字,李春萌,杨新春,任华梅。 我忙打断他说:“对,对,就是这个什么华梅的。” 小老板惊讶道:“任华梅?” 我说:“可能就是她,长发是不是?” 小老板说是。他又马上又问:“任华梅在隔壁?” 我说:“可能是嘛,怎么了?” 小老板冲出屋子,就大声喊:“任华梅,任华梅,你给我出来。” 见没有动静,小老板又使劲敲“人在屋檐下”的门。还是那个男生伸出头问:“先生你找谁呢?” 小老板大声说:“我找任华梅。” 男生道:“你找任华梅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小老板大声说:“我是她哥哥,我知道她在里面。” 这时候,门被拉开,出来一位长发穿一身牛仔装的女生。 站在我身后的冯小灵忙着喊了声任华梅。 被叫着任华梅的女生看了冯小灵一眼,没有任何表情,小老板冲过去抓住任华梅的手,很生气地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男生凝惑地问任华梅:“你不是说他是你的老乡吗?他真的是你的哥哥?” 他们的吵闹声惊动了整个二楼,凡是在家的人都出门看热闹。 任华梅对小老板大声说了一句:“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双手捂着脸拔开人群跑下楼。那男生忙追上去,但一把被小老板抓住了,小老板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对我妹妹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我不会放过你。 男生也怒目圆睁强力反击道:“我爱她,是我的权利,你就是她的父母也没有权来管这个。” 小老板挥了挥瘦弱的拳头说:“我这拳头可不是花架子。” 我忙去拉小老板,说:“千万不要冲动,你要冷静。” 我们把小老板劝着松开了男生。又请老板进屋坐。小老板一边喝水,一边说:“如果我妹妹出了事我绝不会饶他。”小老板的脸色很难看,很痛苦。 小老板走后,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们都沉浸在一种说不请道不明的情绪之中。 好久后,冯小灵才说:“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哥哥多好。” 我想,小老板的背后肯定有一段动人的故事,他想读美院,却在这里开“肥肠馆”,她妹妹是美院的学生,按一般的逻辑推理,一定是小老板开“肥肠馆”赚钱来供妹妹上学。这种情况已屡见不鲜,人在亲情面前是很无私的。 我们又开始喝酒,白羽惠谈论着她的远大规划,设想着如何办那个关于“僰人悬棺”的画展。我无心听她的,我一直沉浸在小老板和他妹妹那种亲情之中。小老板一定是不想妹妹过早涉足爱情,他含辛茹苦挣钱供妹妹上美术学院,为的就是妹妹能有一个美好前程,可是,他妹妹辜负了他的希望。俗话说,长兄为父,我想,此时小老板的心里也一定会很难过。 冯小灵的手机发疯地响了,冯小灵美滋滋地去过道上接完电话回来,有些气恼道“妈哟,这那是转让房子,整个一个变态。我租屋子他竟问我漂亮不漂亮,有没有男朋友,想不想过同居的生活。” 我显得有点醉眼迷朦,我只是望着冯小灵笑了笑。 冯小灵说:“白羽惠好象喝醉了。” 我这时才发现白羽惠已扑在床上睡着了。 我站起身,也觉得头昏的要命,站也站不住,又重重地坐下来。 我语无论次地说:“小灵,你去看看白羽惠,看她要不要紧。” 我也想睡,双眼皮非要闭合在一起。 …… 我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很黑了。 白羽惠,冯小灵还在昏睡中,我是睡在地板上的,觉得全身都很痛。桌上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全部的酒都被我们喝干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三人竟然喝了这么多酒,竟然这么能喝。 邻居几家屋子里都很热闹,有搓麻将的声音传来,有喝酒划拳的声音传来,也有流行歌曲飘入耳里,我想,这一带大概都是美院学生周末集会的地方吧。 我想起白羽惠说的,租房子的目的是为了搞创作,在这种环境下真能创作出好的作品吗?我表示怀疑。 因为中午只顾喝酒了,没有吃饭,这时候我的肚子饥饿的发慌,我摇了摇沉睡中的白羽惠,白羽惠没有多少感觉。只是轻轻地翻了一下身。冯小灵发出轻微的鼾声,我用手捏着她的鼻子,一会儿她就感到呼吸不畅了,她忙挣扎着用手来打我捏着她鼻子的手。 我俯下身在冯小灵耳边大声吼一声:“hi-- 起床了!” 冯小灵猛地被惊醒,又迅猛地坐将起来,好象还在梦中一样,她仍闭着双眼,双手做出划船的姿势大声说:“别闹,别闹,烦死人了。”说毕又倒下去呼呼睡了。 我暗自好笑。 “雨菲,你在干什么呀。”白羽惠坐起来了,一边用双手揉眼睛一边问我:“现在才几点钟呀?” 我笑着对她说:“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多钟了。” “呀,我睡了好久了?我是不是喝多了?” 我笑笑说:“是呀,我们都喝多了,你看冯小灵还在醉呢!” “那你也睡嘛,离天亮还早呢。” 我说:“我有点饿了,想出去吃点东西。” 听了我说的话,白羽惠也忙捂着肚子说:“是呀,我也饿了,我好象也没有吃饭。” 本来就没有吃饭嘛,白羽惠想下床,可她突然又觉得头晕目旋,她用手抚着前额道:“我怎么觉得屋子在旋转呀,雨菲,这屋子在旋转吗?” 我笑着说:“没有旋转呀,是你的头在发晕。” 白羽惠说:“我真的是饥肠辘辘了,你扶我去吃吧。” 我一边扶她一边说:“或者这样吧,你就呆在这里,我去外面买面包回来吃。” 白羽惠想了想说:“好吧,你早去早回,我在这里等你。” 这个地方真是一个不夜的城。到处都漂着欢声笑语。 我穿过小胡同到了外面的小街。这里的夜市更旺盛,烧烤的香气,伴着酒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三五个结伴而来的男女同学围坐在一张小方桌前,喝着酒,吃着烧烤,大声说话,大声笑,幸福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其实,大学时代的生活本来就是无忧无虑的,鲜花、阳光、美酒、爱情都是最好的。我转悠了一圈还是来到了“肥肠鱼馆”,里面的生意正红火,小老板夫妻忙的不亦乐乎,但他还是看见了站在门前的我。我向他笑笑,本想离开,但小老板却三两步跨了过来。一边在白布围裙上擦手,边笑问我:“你们吃过好久了?” 我答:“早吃过了,有空再去收拾一下吧。” 他忙答:“好嘛,我马上就可以去。” 我说:“看你正忙呐。” “没什么没什么,就这么五、六桌人,她能够对付的。” 本来我不是想要小老板去收拾白羽惠屋子里的那些锅碗瓢盆,只想看看小老板是不是因为下午发生的事而处在悲愤中,但我不好说出来,我最怕伤别人的自尊。 我笑着道,那好嘛,你稍等我一下,我去买几个面包后再来喊你。 小老板点头赞同。我到那个“幸福园缘”的面包店买了一斤蛋糕,三瓶冰牛奶,边走边大口地吃起来。我现在才真正体验到了什么是饥肠辘辘。 我再一次到“肥肠鱼馆”时,小老板正在送别吃完的几个顾客,小老板笑容可掬:“你们慢走啊,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多包涵啊。” 几个刚吃了肥肠鱼的食客并没在意小老板在说些什么,说笑着扬长而去。直到食客走远了,小老板才收起了笑容挺直了腰板。 小老板转身见我站在那里,脸又露出了笑容。他说:“好吧,我马上就跟你一起去,我先去把围裙脱了。”小老板边解围裙边对里面的妻子说:“向丽,我去去就回来啊。” 妻子马上应答:“你去吧。” 正当他转身要走时,又来了四位客人,小老板忙叫道:“哟,是周老师、李老师、王老师呀,快,快请里面坐。” 我定眼一看,其中一个是我们艺术设计专业的周炬老师。我甜甜地叫了一声周老师。周炬笑着向我点了一下头,就进了馆子。 小老板对我说:“对不起,他们三人是这里的常客。也是我的老师,我得去陪他们,我就叫向丽和你一起去吧。” 我说:“没什么,怎么着都行。” 向丽是一个丰满体态的女人,个子不高,穿着大胆,很性感。圆脸上的鼻子高而直,把脸上的五官衬的得体而漂亮,我问她是不是小老板有个妹妹叫任华梅,向丽的口气有点惊讶:“你和任华梅是一个系的吗?” 我答:“不是,我是装潢系的,我有个好朋友和她一个系。”我又问:“你和小老板是同乡吧。” 向丽说:“是呀,我还是她妹子的同学呢。” 我说:“是这样吗?那你和小老板结婚很早了。” “是呀,刚到结婚年龄呗。” 我又问:“听说,你丈夫也喜欢画画?也考过美院?” “是呀,但不是没考上,而是没有机会考?” “没机会考?不可能吧。” “我们的老家都在四川那个偏僻的小县城,父母们都是普通的居民,那有钱读美院?美院的收费那么贵,哪个承受得起哟。” “这倒是一个实话,美院本来就难考上,再加上学费高,美术用品贵,好多家庭都没法支付这种开资的。我父母为了我上美术学院,也是省吃俭用,勒紧裤带过日子。” “是呀,如果不是我们开了肥肠鱼馆找点钱,任华梅哪有钱上美院?任华东的理想就是上美院,他说等他妹妹读毕业了,他再去读。 ” 看来,任华东和我的父亲有相似之处,我父亲把读美术学院的梦寄托在我身上,小老板任华东也把自己这种梦想依托在他妹妹身上,他妹妹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他妹妹的成功就是他的成功,难怪今天下午,当他发现自己的妹妹和男生单独在一起时,他那样的暴跳如雷,那样的忿懑,那样的不容侵犯,那样的……我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感动。我想起了我的父母,我眼前又浮现出父母送我上美术学院的情景。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点击接着阅读《美院女生》第二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