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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爱情:两条路的天涯 捡来的初恋迟早都要走

http://y.sina.com.cn 2005年02月22日 10:11 武汉晨报

  我想,如果我一直和顾衿在一起,一定不会是今天的样子。我大概不会很安分地在写字楼里,被老板呼来喝去的,忙得像只化了妆的苍蝇。和她在一起,应该是另一条路……

  1.顾衿给我的友谊

  拥挤的公车上,高跟鞋折磨着我的脚。有一个空座位,旁边的一个女人僵直着,没有移动身体的意思,我就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去——暗暗打量那个为我让座的女人。在我眼前晃的,是两截雪白的腿,以上是超短的裙子。她拎着精致的小坤包,眼睛望向窗外,她的眼线画至眼角的时候,微微上挑,这种眼线的画法,最早是顾衿告诉我的。

  顾衿曾经很认真地对我说:像我们这样单眼皮的女孩子,将眼线上挑会显得眼睛妩媚。

  那年我13岁,她14岁,我还不能明白“妩媚”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和顾衿的友谊,来源于吵架。街坊里的孩子们拉帮结派,我年龄最小,势单力薄常被欺负,不争气地掉眼泪。顾衿像个女英雄一样把我拉到她那边:跟我在一起,不会有人欺负你!

  隔壁的阿丹告诉我,顾衿是“留级包”。我对着阿丹凶狠地骂:你放屁!那是我学会的第一句骂人的话,也是顾衿教我的。

  我想,如果我一直和顾衿在一起,一定不会是今天的样子。我大概不会很安分地在写字楼里,被老板呼来喝去的,忙得像只化了妆的苍蝇。和她在一起,应该是另一条路。

  顾衿还教了我很多东西。她带我去她家,昏暗的房子里有很多间,都铺着暗红色的地毯,脏且旧。屋子里有馨香的味道,浓郁,仿佛多年缠绕着她家。顾衿的外婆在门口晒太阳,干瘦的身躯蜷在一把破旧的太师椅里,昏昏欲睡。她身边永远放着一台收音机,只听那一个台,大多是名角咿咿呀呀在唱戏。

  她外婆对任何人的来访都是冷漠的,我进门叫一声“奶奶”,她皱着眉头,连眼皮也没抬一下。顾衿说,不用管她,她是这样的。

  顾衿家所有的亲戚都很奇怪,她的舅舅和妈妈来了,总是不进家门,就站在门口抽烟,骂骂咧咧的。还有一次,我看见她舅舅的手上缠着绷带,眼角也是青的。她妈妈说:你以后做事别那么冲。

  “我们家是在外面混的。”顾衿跟我说,“你怕不怕?”他们都在笑,我连忙摇头,可我的一颗心紧揪在一起,其实我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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