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过生日 我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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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5年03月30日 19:02 新浪校园 |
1月19日 星期日 阴天 前天和昨天一直在“青梅写作坊”里呆着,足不出门,一心想着继续写作青梅的小说,可是,人的大脑就是这样,你越是想做的事情,反而越做不好,灵感也死死地躲在某个角落里不出来,不肯露面,我冥思苦想,抽完了3包香烟,喝掉了一两茉莉花茶,可灵感不但不光顾我,反而还让我的大脑昏昏噩噩的,沉重的只想睡觉,我为自己叹息,同时又怀疑自己的大脑是不是出了毛病。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在这清冷的屋里,一个人寂寞难忍,有首歌唱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人在孤独的时候,大脑会停止运行,思想会凝固不流…… 1月23日 星期四 晴天 我回到了家,后天才是父亲的生日,可是家里已呈现出生日的气氛了,母亲在张罗着去城南大酒店办四十桌宴席,专门请了个人在家里写请柬,家里也乱哄哄的堆了一些礼品。 我说不就是一个很平常的生日吗?为何这样大摆酒席? 母亲笑着回答我, 这一点你娃儿就不懂了,不管怎么讲,你父亲总还是个教委主任吧,有句话说的好,人在机关身不由已,别人生日都这么做了,你不办酒席别人就会说你小家气,就会被人瞧不起,如今这请客送礼是人之常情嘛,再说了,别人办席我们都送了礼,少则500元多则上千,今年才开始10几天吧,我们就送了3回礼了,去年的还不算,你说我们能有多少钱去送,如果我们不办,如果我们不回收,我们不就是要喝西北风去了吗? 母亲的理由确实很充足呀,这年头什么东西都可以吃,就是亏不能吃,请客送理,各有各的目的。 母亲又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还在读大学,也不知道社会上这些礼节,你以为我就愿意这样累吗?我同样想活得轻松自在。 我抬头看母亲时,发现母亲真的比以前更憔悴了,双眼角有了鱼尾纹,而且那头黑发中也隐约有了丝丝白发,不管她怎样化妆,怎样美容,岁月留下的痕迹都无法掩盖她生命的行程。在我小时候就读的城关镇小学里,昔日的母亲算的上是漂亮的女教师,母亲毕业于江都师专中文系,她和我父亲是师专的同学。据我母亲说,她和我父亲是在师专读书时就相爱的,只是她们那一代人的爱情比较含蓄,虽然说彼此都深爱着对方,却从来不敢在口头上表达,仅仅是双方心知肚明而已。眼看师专就要毕业了,我父亲才大胆地以送毕业纪念品为借口,买了一个漂亮的笔记本,在笔记本的留言上写下了心中的爱情。 我母亲说,她读我父亲的留言时心跳动的不得了,虽说爱着对方,但又怕接受,所以迟迟没有答复,而且还有意识地躲着我父亲。我父亲看出了她的心思,犹豫再三后又再次向母亲表达了爱意——写了一封求爱信从邮电局寄到母亲手上,母亲说,那时离毕业还有一个多月,有的同学已拿着派遣证去单位报到了,这时的母亲才着急了,她顾不上女人的羞涩心,也写了封信,直接塞给我父亲,毕业前夕,他们的爱情才开出了绚丽的花朵,而那时我父亲已拿到派遣证,就到老家的教委报到了,母亲有幸被留在了师专附中教书。 毕业了,他们的爱情故事开始了,他们开始了长达3年的鸿雁传书,直到我快出生的时候,母亲才因照顾夫妻关系调到了城关镇小学。当时,一个大专生一个初中教师到小学教书,在人们眼里是那样的不可思议,而且也是那样的伟大,(只是别人不知道内幕,当时的城关镇中学教师已超编)因而,母亲在小学里倍受重用,加上她人长的漂亮普通话说的标准,在城关镇这所省重点小学里出类拔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参加各级的优质课大赛,教研课研讨,学校都派母亲去,我上初中时,母亲已是市级骨干教师、拔尖人才了。母亲还被当选为副校长,专管学校的教育教学工作。只是5年前,我父亲担任县教委主任后, 为了支持父亲的工作,母亲才主动让贤,把另一位年轻的骨干教师推上了领导岗位,她心甘情愿地做了一名普通教师。 在我少儿时代的记忆中,母亲是那样的博学多才,漂亮而有气质,敬业而有奉献精神,而今天,漂亮的母亲已褪去了往日的风采,敬业、并乐于奉献的母亲已变的世俗而小市民了。母亲津津乐道的不再是如何教育孩子,如何把这堂课上的绘声绘色,而是乐于谈论谁家男人靠什么关系又提干升了级,办什么公司赚了多少钱…… 母亲说,现在的社会复杂呀,县里这些当官的都是土生土长的,都是有裙带关系的,谁和谁都是沾亲带故的,谁也得罪不起,官场上更需要打点疏通关系。 我说,有能力就当官,没能力就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母亲打着哈哈说,话是这样说,可是具体问题还得具体分析具体去办,这不是世外桃园呀…… 母亲还说,她现在就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主动让出副校长的位置让别人去坐,我现在少了好多的收入哟。母亲说话时喜欢笑,说的也轻松。 母亲说,不过现在给你说这些你也不太明白,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透彻了,总之你呢,就好好学习吧,有能力考研就考,有本事就去留学,钱的问题你就别问,我和你父亲这么操劳挣钱,还不都是为了你,你父亲也说了,在外面找不到工作就回县城中学来…… 我听的有些厌烦了,我坐在电脑前冥思苦想青梅的小说,母亲在我身旁转来转去的唠叨,使我没法进入写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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