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没有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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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4年11月24日 11:55 新浪校园 |
吴仕容回到了梁洲市。 吴仕敏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我一下子就怔了,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梁洲了,而且还要见面了,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跳明显加快,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个女人牵动了我太多的梦。 吴仕敏把我们安排在富豪宾馆见面。 吴仕容和吴仕敏的长样太相似了,不同的是吴仕容个头要高些,身材偏瘦,她穿一套灰色的套裙,虽说已是四十出头的人了,但风韵尤存,在她身上仍可寻到年轻时的美丽。 见面时,我们都有些不自然,四目相对时,我们都激动的说不出话了。 吴仕敏对我说:“雨菲,这就是你的生母,你还不快叫妈妈。” 可我嘴唇动了动,怎么也叫不出来。 吴仕容伸过手来拉过我的手,有些激动地说:“雨菲,你是雨菲吗?我的女儿哪。”她又一下子把我拥进怀里:“女儿,我终于找到你了。她的声调变成了哭腔,她把我紧紧搂着,双手不断地在我背上来回抚摸。“这么多年了,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好。” 我突然挣脱了她的拥抱,我怔怔地看着她。 吴仕敏见状忙问:“雨菲,你怎么了?” 我重重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吴仕容被我的举动弄的莫明其妙,好久才回过神来。继尔又紧挨着我坐下来说:“雨菲,你能原谅妈妈吗?你一定要原谅妈妈啊。” 吴仕敏在一旁说:“好了,仕容,你也别这样了,雨菲已经长大了,她理解你,你离开她二十多年了,她一下子很难接受你,你就让雨菲好好适应一下吧。” 吴仕容也不再说话。 …… 翌日,我养父也来了梁洲。 养父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母女能团圆是件好事。雨菲能有这样的母亲,对她未来的发展会更好的。” 养父话不多,只顾喝酒,我看得出养父的心里挺难受的。 吴仕容给养父敬酒:“这么多年来,多亏了你抚养她,而且还把她抚养成才了,我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一点,雨菲也好福气,落到了你们家,如果是别的家庭,我不敢想象。” 养父说:“不仅仅是我,每个做父母都会这样。” 吴仕容说到了我的亲生父亲唐黎。吴仕容说,唐黎至今仍下落不明,他当年去美国,是偷渡去的,人蛇在美国的处境是当困难而且危险的,说不定他早已横尸太平洋了。当年都是因为我年轻不懂事,不但害了唐黎而且还害了唐黎的妻子,还有我自己和我的雨菲。吴仕容叹了口气说:“往事真的是不堪回首啊!现在好了,我找到了雨菲,我总算有了归宿。” 酒宴上的气氛有些伤感。 吴仕容一直都在忏悔。 星期六我陪吴仕容去了矿区,吴仕容是特别去向我死去的养母道谢的,虽说养母已安息九泉。但吴仕容仍跪在养母墓前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这是生者对死者的感谢,生者对死者的致意。 吴仕容准备重新给养父买一套住房,可养父说什么都不要,养父说:“我不是非要你报什么恩,你把这些钱留给雨菲吧,雨菲还年轻,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送她出国深造。你对雨菲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雨菲有出息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听了养父的一席话,吴仕容禁不住哭了,她再次跪下向养父谢恩。我也被他们感染了,不听话的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哔哔往下落。 养父拍着我的肩说:“雨菲,这里仍然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想老爸了就回来耍几天。”我一边擦泪一边点头:“你是我的好爸爸,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 离开矿区的那个下午,养父和杨月林都来了。车子开走时,养父眼里已饱含了泪水,在他心目中,他将从此失去我这个女儿。实际上我是永远也不想离荆他的。我心里暗暗发誓,等我将来有了事业后,一定把养父接到梁洲,让他过上幸福的晚年生活。 我在车上给杨月林发了一条短信:“月林,我永远是你的朋友,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的友情。” 杨月林回讯:“我也不会忘记你,因为我曾经是那么深深地爱过你。” 我有些激动,因为在这之前杨月林从来就没有在我面前说过“爱”字,爱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字眼。 吴仕容在美国有自己的公司,她现在的丈夫(也就是我的继父)是这家公司的总裁,美国加洲人,他们现在有了两个自己的儿女,她给我透了个底,等美院毕业后接我去美国。 生活仍在继续着,我是私生子,我的亲母在美国以及我曾经疯狂地爱过骆老师的事不胫而走,我竟然成了美术学院的新闻人物。 后来我才发现,好久都不见骆老师了。一打听才知道骆老师调到省美术家协会作专业画家去了。我想也许骆老师的调动与我曾经的疯狂有关,于是,我找到吴仕敏打听骆老师的确切消息。 吴仕敏告诉我,骆老师的调动与我无关,作一个专业的画家本来就是他的夙愿。我说:“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对不起骆老师,我想当面对他道歉。” 吴仕敏安排了我和骆老师见面。见面地点是在一家茶吧里。骆老师说:“爱是无罪的,你我都有爱的权力。只是爱的层次不同,结果就不同。” 我说:“你说的怎么这么深奥呀。” 骆老师笑道:“因此,我说爱是无罪的吧,这种理解与人的经历有关。” 我还是没听明白。我突然生出一个想法,我说:“既然爱是无罪的,那么爱也包溶一切了?” 骆老师含笑点头。 “那么,我姨妈(指吴仕敏)的爱也是无罪的了,她曾经伤害过你,可现在一切都真象大白了,你能用爱去包容她的过去吗?” 吴仕敏笑道:“鬼丫头,你怎么也给你的姨妈说起这些来了。” 我说:“我发现,你们真的很般配的一对也。”我撒娇似地拉起吴仕敏的手说:“你就不能嫁给骆老师,重燃你们的旧梦。” 吴仕敏挣脱我的手在我手臂上打了一下道:“鬼丫头,尽出鬼点子。”骆老师只是含笑。 我说:“我是希望你统人我找个出色的男人当姨爹嘛。” 黄松约我到“情调酒吧”。黄松说:“雨菲,你的事情我今天才听别人说,祝贺你找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我说:“找到了与找不到都没有什么区别,我还不是我。” “看你说的,你母亲可是美国的大富豪,你今后留学是不成问题的了。”过一会儿,黄松又问:“你和骆老师的事情现在怎样了。” 我脸上有点发烫,这个问题是很敏感的,我说:“走着瞧吧。” 黄松忙说:“你千万不能这样,他都可以做你的父亲了。我现在才明白,你那次想在梁洲消息约我去洪景区,你实际上是在躲避他,对吗?” 我是是又怎样? 黄松悠悠地说:“你这样做值吗?” 我知道黄松一定是嫉妒了,他一定是心痛自己深爱着的女孩去爱别的男人,而且这男人还是一位可以做她父亲的老男人。 看着黄松那副模样我禁不住笑了。 我说:“黄松你放心吧,我还不值那么快就把自己嫁出去吧,爱是无罪的,你知道吗?这种爱和谈婚论嫁是有区别的。” 黄松看着我也笑了,说:“可是爱也能使人伤筋损骨,我不希望你这样。” 我说:“谢谢你,谢谢你的关心,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会很快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