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纯白色:种在河堤的秘密永远不会发芽(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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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4年11月23日 16:50 《青年文学·下半月版》 |
刘涛和李蒙玩水,给水猴子拉下去淹死了。这个消息很快在官当镇传遍了,将“毕小午和杜菁菁是一对”的传闻湮没了。水猴子又出来闹了,把伢看紧点。蔡瞎子的预言使整个官当镇笼罩在一片不祥的阴云下。 莫玩水!老子晓得你玩水,打断你的狗腿!大人开始絮絮叨叨给小伢敲警钟。 期末考试后,小午一直闷在家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他感到了一丝沉重。七月末的黄昏,他下了楼,看见筱丫一个人在空地上跳房子。 我俩一起玩,小午说,两个人好玩些。 你走路怎么悄无声息,吓我一跳。筱丫说,今天不想玩了,我还没原谅你呢!说完她用凉鞋揩白色粉笔画成的格子。自李蒙、刘涛出事后,筱丫经常做噩梦,她隐秘地察觉到他们的死与自己那晚的作为有关。但是此时,对小午和菁菁的怨恨将那种恐惧压了下去。 你怎么可以恨我那么久?小午想起河滩的秘密,他觉得自己对筱丫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他本来想把那件事告诉筱丫,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下来。他埋下种子几天后,连绵的阴雨抬高了河的水位,后来长江上游的雨水泻下来,油菜给洪水吞没了。小午以为是肆虐的洪水卷走了他的秘密。 你帮我到税务所摘一串葡萄,我就原谅你。筱丫幽幽地笑着,我明天中午想吃葡萄,紫色的。 第二天晌午,小午顶着火辣的太阳来到税务所,铁门关着。小午从额头甩下一把汗,拢近两米高的围墙,葡萄架一头搭在围墙上,他打算翻墙上去摘,刚探出头,就看见菁菁正睡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 你爬那么高搞么的?菁菁看到了他,但是问完了她先脸红了。 我来看你!小午支支吾吾地说。小午没想到菁菁会在葡萄架下午睡,他以为她回县城了。 你看葡萄好乖致,紫色的。菁菁摘下一串熟透的葡萄递把小午,跟蜜一样甜。 菁菁肯定看得出他是为偷葡萄来的,小午搞不懂筱丫为什么要这样待他。小午接过葡萄,心里不是味。他又想起了过去和筱丫一起在空地上跳房子,她噘着小嘴说,踩线了还不下,那么天真可爱。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种在河堤的秘密是再也不会发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