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纯白色:种在河堤的秘密永远不会发芽(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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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4年11月23日 16:50 《青年文学·下半月版》 |
学校放七天插秧假。假期小午回乡下爷爷家住了两天,特别带回来几粒喇叭花种,他在数学本上撕下一张纸条,用钢笔歪歪斜斜地写着:“筱丫,我想跟你和好。”小午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生气可以那么久。 小午一个人下了河堤,走到岸边,河滩上的油菜正开着耀眼的黄花。他蹲在杨柳下,用写好秘密的纸条裹住喇叭花的种子,埋在泥土里,希望它在这个夏天疯长,长成一棵树,等来年秋收的时候,枝头挂满金灿灿的果实,触手便可握住她的柔软…… 刘涛在家玩得无聊,便走出来。远远看见小午一个人下了河堤,于是他幽手幽脚跟在后头,躲在油菜花丛中。等小午的影子远去,刘涛赶紧跑近杨柳下,拿树枝拨开蓬松的泥土,兴致勃勃地启开纸条,上面的字让他的心凉了一截——他原以为会有天大的秘密。 刘涛失望地把纸条和喇叭花种子丢在一边,站起身,但是灵机一动,他又躬身捡起纸条。他琢磨把纸条交给李蒙,通过李蒙告诉班上同学,小午给筱丫写“情书”。只要传到菁菁耳朵里,她会恨死小午。 快走到李蒙家时,刘涛觉得不妥。那样不是太便宜脑壳简单的李蒙了?得想个办法让菁菁恨完小午恨李蒙。于是刘涛转身回家,用钢笔把纸条上筱丫的名字涂成菁菁,然后把“和”字划掉。纸条变成“菁菁,我想跟你好”。
开学的第一天,小午进教室的时候,所有人都望着他笑。有几个平时调皮捣乱的同学擂着桌子喊,新郎倌来了! 我的脸又不是书,你们不看书,朝我看么的?小午有点莫名其妙。 小午假正经,得了便宜还卖乖! 嘴巴放干净点。小午扭过头,清白了同学们为什么笑话他,黑板上用彩色粉笔写着:“毕小午和杜菁菁是一对”。小午脸上的红潮刷地到了耳根,他看见菁菁伏在课桌上抽泣,筱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朗读课文。是谁爪子痒,乱写!小午骂了一句,回到座位,没有继续追究。 你们听,小午骂人!刘涛说话的时候斜乜李蒙一眼。他想李蒙挺身出来,不然他的计划全泡汤了。李蒙懒懒地瞄上刘涛一眼,他后悔做得有点过了,不好收场。 谁手贱骂谁。小午说完不再理会别人。菁菁,莫哭了! 你不怕丑,我晚上却没脸回家,传到税务所,爸爸会骂死我。 人正不怕影子歪,我俩是好朋友,不怕。 课间,小午给菁菁出了一道谜语“小时四条腿,长大两条腿,老了三条腿”。你猜是么的?小午故作神秘问。 我心里不舒服,不想猜。但是菁菁还是好奇,想了片刻说,不知道,太难了。 答案是“人”,小时候不会走路地上爬,四条腿;长大自己走路,两条腿;老了走不动杵拐棍,三条腿。我再跟你出个脑筋急转弯,什么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 射击。菁菁沉吟着说。 错。小午说,是别个在黑板上写“毕小午和杜菁菁是一对”的时候。 菁菁咯咯咯地笑起来,你真会哄人!菁菁恢复了晶莹剔透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