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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爱情故事:亲爱的 让我送你一园百合(2)

http://y.sina.com.cn 2005年03月01日 11:14 《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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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程其实只是个偶尔,后来想想却是我与兔子爱情生命里注定的必然。那天阳光很好,我跟兔子如平常一样坐在桃园小筑吃甜品,我们一边喝着可口的银耳莲子汤一边讨论学校的八卦新闻。程就这样踏着烂漫的阳光信步闲庭走进桃园,他有着修长健美的四肢周正的轮廓刀削般笔直的鼻子,扬声要了一碗绿豆沙埋头海喝,眉眼间掩不住的英气勃勃。我心里砰然一动屏住呼吸看他莫名地红了脸。转头看兔子,小妮子两眼闪光神情痴迷,连眼珠子也舍不得转动一下。兔子也算是校园的风云人物,她遵循全面培养重点选拔的恋爱原则跟N个有潜力的男生半真半假地谈着一场场的恋爱,可我从未见过她这种神情,心里凛然一惊,极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悸动,拉拉她的衣角轻声嘲笑,她才从做了一半的春梦中幡然醒来。用她后来的话说是惊为天人,宛如梦中。

  只要有心,认识自是轻而易举的。后来,我和兔子与程就成了朋友,程是经济管理学院的学生,跟我们同一年级,每逢周末我们常约在一起吃饭看电影爬山郊游。程的足球踢得很棒,每天傍晚兔子都拉我到球场做程忠实的拉拉队。看程白衣白裤青春矫健的身影在球场上腾转飞奔,我恍惚会生出一种幻觉来,似乎程早是我亲爱的恋人,他英姿飒爽地在球场上东奔西突独自为我表演一场倾情的舞蹈。当我转脸看到身边拼命挥动三角旗热烈吹哨子的兔子,我的心就一寸寸灰暗下去,刚刚甜美的幻觉顷刻粉碎灰飞烟灭,有气无力的冰凉从脚底一直贯通心房。后来,在黑影憧憧的电影院我亲眼看到兔子涂着深紫色甲油的脚一次次踩在程安分的大脚板上。她大概是想像着如林青霞般纤纤立在秦汉的脚背行云流水般妙曼起舞吧。

  自觉扫地出局,我将自己逼入角落,心如止水地看兔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洒上桅子花香水去跟程单独约会,听兔子回来神情迷离地讲他们恋爱的每一个细节,感受他们一点一滴风花雪月的浪漫。仿佛自己也参与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半夜三更爬墙回来的兔子总要将我摇醒,衣衣,你知道吗?恋爱真的是很幸福的事情啊,程那么特别那么优秀那么温暖!看着兔子幸福得迷离的脸,我心里痛得想落下泪来,睡意全无,只抚摸着兔子的头发爱怜地说,程不错的,要好好珍惜啊。我不是个懦弱的人,一向敢爱敢恨敢作为敢担当,却不敢无情无义。谁让爱上程的是兔子,我又怎能抢兔子的爱情。她是我一辈子的好友,她于我像身体手足一样亲密是不可分割的部分,她的疼痛将牵动我身体的每一根敏感而热烈的神经,我岂忍心?

  我把自己对程所有的倾慕和爱恋都写在一张张洁白的纸上:程,我亲爱的,你好吗?我想你,很想很想……写完偷偷烧掉,每天写每天烧,如一项例行的功课。除此之外,面对兔子,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自己满心满肺的爱情,从小到大我从没有这样迷过一个人,迷到心疼迷到不知该拿自己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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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却跟程闹翻了,她红肿着眼睛面色死灰地躺在床上,任我怎么问她也不吭声,我心里没底,急了就冲她喊我找程算账去,兔子一把抱住我,衣衣求求你别去。她泪水盈盈单薄的身子不停地颤抖,这个新潮潇洒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我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可怜的模样。心疼地将兔子揽进怀里,陪着她流了一夜的泪,对程的心思伴着那晚清凉的泪水彻底死去。

  我还没来得及找程,却在图书馆的路上被程拦住。看来他早候在这里,而且他知道只有上图书馆我才不跟兔子一起。原是那么阳光俊朗的程,变得枯草般憔悴说不出的颓废,我的心生生地疼一下。程握着我的手眼神炽热地直视我,衣衣,如果说我当初跟兔子走在一起是因为喜欢她身边穿唐装的直发女孩,你信吗?

  世界天旋地转,千般滋味涌上来,在我的五脏六腑火山岩浆般奔突撞击,最后沉淀出黄连苦涩的悲凉。怎么可以这样?我已经心如死灰决定放弃了,我一个人已经隐瞒得很辛苦很辛苦。我收敛目光不敢看程,怕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到心里去。把手背到身后我死死地握住书,我担心自己一放开双手就会不听大脑指挥忍不住扑向程的怀抱。我要了程兔子怎么办?程是兔子溺水三千惟一要饮的那一瓢,程注定是兔子今生离不了的毒药,只有程能守住兔子的幸福和快乐。

  兔子幸福是我今生责无旁贷的努力方向。谁也不能负兔子,那怕他是我那么想深爱的程。我听到自己气若游丝的声音对程说,为什么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为什么不好好待兔子?她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值得你爱的女孩。我掉转身决绝地走,我必须立即离去,不能让程看到我抽离后的虚弱和汹涌的泪水。

  那天晚上,从不涉足酒吧的我,独自跑到学校背后的“夜色归人”,一杯接一杯喝了个烂醉。我以最麻木最无奈的方式埋葬心底最深刻最纯净的一场青春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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