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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人好累

http://y.sina.com.cn 2004年11月05日 16:14 新浪校园

  


  镇医院医生检查的结果是,我的手臂只是划破了一条5厘米长的口子。没有伤筋损骨。医生说要进行清创缝合术。

  吴仕敏不同意,她担心这里的医疗水平,对医生的诊治水平有些不放心,还是坚持要连夜回梁州市做清创缝合术。

  骆老师说:“缝合伤口是小手术,这点医疗水平还是没有问题的,你就放心吧。”

  骆老师这么一说吴仕敏也就不在坚持了。医生为我缝合了伤口,打了针后,我们连夜回到了梁州。

  回到梁州市已是深夜了。

  旅游车直接开到梁州市医科大学附医院。经过医生诊断我确实没有伤经损骨。

  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医生建议我门诊观察输液。

  等我住下后吴仕敏他们才离开医院。

  骆老师留下来陪我

  我和骆老师都已是饥肠辘辘。骆老师问我:“钟雨菲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东西。”说毕就径直出去了。

  二十几分钟后骆老师提着面包牛奶回来了:“快吃,刚烤出来的。”

  一股香味直扑鼻根。可我不能动,右手又打着点滴,骆老师想了想,躬身去摇床头的升降柄,我半躺着,骆老师把面包伸到我嘴边,一口一口地喂我。

  我心存感激,没想到平时看似粗犷不拘小节的骆老师竟是这样一个细心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接触骆老师,以前都是他在讲台上,我在讲台下,看他时总是以一种仰视或是远距离,我对这种中年男人也有那么一点不屑一顾。当然,如果把骆老师放在别的环境里,他一定是鹤立鸡群,就他那个美术学院教授的衍头就足可以让人敬佩的五体投地,但他生活在美术学院这样一个人才济济,进进出出都能碰到画家的地方,因而他也就显得不那么的高大,甚至是平凡的人物了。

  此时,当他坐在我的病床前,当他细心而认真地一口一口地喂我吃面包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存在意义,这么一个画家,竟然屈居在一个小女生的病床前,做着与他画家身份截然不同的护理病人的工作,我怎能不心存感激,怎能不热泪盈眶?

  骆老师发现我眼里噙着眼泪,他轻声问我:“钟雨菲,手臂还很痛吗?”

  我使劲地摇摇头。

  骆老师笑笑,露出一口的黄牙,被香烟熏得有些油黄的牙。男人们抽烟很多理由,其中一个理由就是,香烟能触动创作灵感,我想骆老师那些杰作大概就是香烟熏出来的吧。香烟也是痛苦和快乐的理由,我父亲以前抽烟时,母亲会劝他不要抽,说抽烟有损身体健康,而父亲总会乐呵呵地说,我高兴呗。高兴就是父亲抽烟的理由。母亲死了后,父亲又抽上烟了,父亲自言自语说,抽烟还真能消除心里的孤独。

  我想骆老师抽烟就只有一个理由,寻找灵感。

  骆老师又把牛奶的吸管轻轻放到我嘴唇前,我张开嘴。骆老师叮嘱我慢一点,别呛着了。骆老师那样亲切那样细致。我想骆老师以前对待他的妻子也一定是这样。据说骆老师的妻子是因为爱上了一个法国男人才和他离婚的,骆老师是带着爱情创伤回国的,如今他仍然是孑然一身,过着独居的日子,像骆老师这种男人,身边不能没有一个理解他照顾他的女人啊。可现实就是这样的不公平,那些平庸的男人往往还能得到优秀女人的的青睐,而优秀的男人往往没有好女人爱他,情感上得不到充实和快乐。

  骆老师又用餐巾纸为我擦去嘴角残留的牛奶,我感觉到了他手指上涌动的温暖,这种温暖刹时又传遍了我全身,我轻轻说了声:“骆老师,你真好!”

  骆老师还是浅浅地一笑:“你好好躺着,点滴快完了。”

  骆老师重又坐在靠背椅子上,他的头微垂着,双眼盯着墙的某个地方,仿佛在沉思。

  我看着他的侧面,其实他的脸部轮廊相当分明,只是上嘴唇有点向上翻,正是这种造型把他的五官勾勒得很阳刚。

  我看着骆老师,心里胡思乱想,我想他内心深处一定很脆弱,一定也在渴求爱情的阳光。我想他的阳刚之气也只能是表面的,说不定他也会哭,男人有的时候是外强中干,是假坚强……在胡思乱想中,我觉得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

  骆老师还是沉默地坐在那里。我想他一定也困了,我说:“骆老师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骆老师还是轻轻一笑:“没关系,你睡一会儿吧,别管我。”说话间他猛一抬头,发现点滴已经完了,他快速冲出病房,叫来了护士。

  这时,我发现天色已经开始发亮了,我问骆老师几点钟了。骆老师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告诉我六点多钟了。

  “骆老师,真不好意思,为了我你忙碌了一夜。”

  骆老师还是轻轻一笑:“没关系,你好好的睡一会儿吧。等一下我叫江丹来看护你,我还要回学院去带张亚莉他们几出去。”

  “你没有休息,能行吗?”

  “没关系的,象这样整夜的不休息,已经是我的家常便饭了,你就别为我担心了。”

  “你晚上总是工作吗?”

  “也不全是。”

  “我想,想你该学会照顾你自己。”

  骆老师还是轻轻一笑:“我当然知道,休息和工作我还能分清楚的。”

  其实,我更希望骆老师一直陪着我,但我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江丹还没到病房,骆老师就要走了。

  江丹到来的时候,吴仕敏也跟着来了。

  吴仕敏提了一大袋牛奶、水果之类的营养品,笑呵呵地说:“让我们的钟雨菲受罪了,躺在这里一定挺难受的吧。”

  我笑着答:“谢谢你吴经理,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这孩子还真有礼貌,如果我那孩子在,也该你这么大了,我就有机会照顾他了。”

  我试着问:“怎么,吴经理你的孩子……”

  “那是二十三年前的事了……唉,不说这些,不过呀,我一看见你就觉得有一种亲切感。你就做我的女儿吧。”

  我说:“谢谢你吴经理,像你这样的身份,我……”

  吴仕和敏笑笑:“好好,别当真了,我是说着玩的,我们能认识总还是一个缘份吧。”

  吴仕敏坐了一会儿,说是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告辞走了。走的时候,没忘了叮嘱江丹要好好照顾我。

  傍晚的时候杨月林打电话过来,说他的比赛获了二等奖,想约我出去吃一顿,我谎说我在外地写生不能去,请他原谅。

  住了三天后,医生说我没什么了,开了两瓶药要我坚持完,便要我出院调养。

  我左手缠着沙布,用沙布条把手吊在脖子上,就象才从战场上归来的伤员,一副可怜相。骆老师不要我和他们一块去考察,我也没办法,只好一人呆在宿舍里,孤独地上网,就连在键盘上敲字也只能是一只手。

  那天,父亲和杨月林都来了,不知是谁告诉他们我受伤的事。父亲大声问我:“雨菲,不要紧吧。”

  “没什么,几天就会好的,不就是划破了一点皮嘛。”我露出很坦然的表情。父亲这才象松了一口气。

  杨月林说:“没事就好,你不知道你父亲有多担心。”

  “你们怎么都没上班呀。”

  父亲笑呵呵地说:“今天是五一大假哪,看你没上课,所以连日期都忘了。”

  杨月林问:“雨菲,你怎么没去云南呀。”

  我白了杨月林一眼,没说话,我不好当着父亲的面说我没有钱。

  傍晚,父亲和杨月林都要回去。我劝他们住一夜再走,坐夜班车不安全,父亲执意要走。我知道父亲是为了节约钱。见我挽留的不行,又叫杨月林留下来陪我几天。杨月林才巴心不得呢。

  我说:“那算了,月林,你还是陪父亲回去吧,我这点伤没大碍,我会照顾好自己。”

  杨月林显得很失望,还是只好陪着父亲回去。

  送走了父亲,回到宿舍就接到黄松的电话。

  黄松问我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紧,他说他马上要过来看我。

  我说:“别,明天再说吧。我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

  江丹连宿舍都没有归,就直接去了画室,她说她要整理今天的写生稿,如果我觉得寂寞呢,也去她那里。

  我当然要去,我一人呆着快闷死了。

  我提议去骆老师家里看看,江丹面露难色:“这样恐怕不好吧。”

  我说:“这有什么,你不了解他,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

  不管江丹同意不同意,我还是给骆老师打电话去,骆老师一听是我的声音,忙问:“钟雨菲你的手好些了吗?我正说要来看你呢?你父亲来过吗?”

  我说:“来过了,又走了,是你告诉他的吗?”

  “是我,我是怕你父亲担心,更怕你一个孤独。”

  可是,骆老师呀,你又怎能知道,我父亲来这趟既要遭受经济损失又要受精神上的折磨。我在心里说。骆老师见我不说话,连忙问:“怎么?我这样做不对吗?”

  “谢谢你骆老师。”

  “你要来就来吧,我等你们。”

  我们敲开骆老师家的时候,骆老师正端坐在沙发上看录像,录像是平原镇的男根图腾资料。见我们到了,他热情地邀我们一起看。

  录像看完后,骆老师拿出他为平原镇男根图腾设计博物馆设计的草图,要我和江丹说说看法。

  我说:“我们脑子里一点东西都没有。”

  “你们年轻人思想比我活跃,说不定很多的设想连我都想不到,别怕,胆子大点。”

  为了在骆老师面前表现自己所谓的创造思维,我壮着胆子结结巴巴说了一番,连我自己脑子里都没有形成想法的东西。相比之下,江丹就显得胆小了,他不敢说。

  骆老师说:“钟雨菲的想法还是有道理。”停顿了一下他又说:“这样吧,钟雨菲,你回去也画个草图给我。”

  “我行吗?”

  “当然,我相信我们系的学生个个都有能力。”骆老师又眼盯着我说。我也看着他,我发现骆老师的双眼里闪着慈爱的光。

  骆老师的家,不是我们通常想像的那样凌乱,更不是画框画架乱摆的那种。而是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室内的装饰也很有特色,充满现代艺术味,就连他的画室里的画也是有条不紊地摆放好的。画室里那幅女子胸像特别引人注目,画面上的女子清秀典雅,光影效果处理的十分完美。见我在注视,骆老师说这是他在法国画的,画面上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江丹惊叹道:“好美哟。”

  骆老师笑笑:“绘画就是完美的艺术,它可以使任何一件物体完美,使之产生美的魅力。这张画就是这种完美的结晶。”

  墙上挂了许多油画小品,我和江丹一边看一边说些赞美的话。

  骆老师说:“这些画都不是我画的,都是她的作品,她比我强,比我有天份。”

  我知道骆老师说的她的指的谁。本来我是想问问她现在法国干什么的,可是话到嘴边我又咽下去了,我这样荒秃地问他,只能给他带来痛苦的回忆。骆老师保留着她的画,显然是忘不掉她,爱一个人不容易,忘掉一个人更是一件痛苦的事,况且他们曾经相爱曾经有过朝夕相处,同床共枕。

  但骆老师没有因此而消沉,他对人生对生活的态度是乐观的。那天夜里在医院骆老师细心地喂我面包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眼前,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不都暗示出他内心深处那种对女人的感受吗?我想他以前肯定就是这样呵护他的爱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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