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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流的时候他不在身边 我失去对爱的信念

http://y.sina.com.cn 2005年12月06日 17:55 《成长》

  我问任萍,“你们现在还联系吗?”任萍点点头。“我们现在成了好朋友,也许初恋就是这样,只有美好和执着的回忆。”

  我的第二段爱情是从一本日记本开始的。一天我收到一包东西,打开后发现是一本写得密密麻麻的日记本,字里行间写满了对我的思念。那里面的他也在北京读书,从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上了我,他甚至记得我高一开学第一天穿的是粉色的衬衣,藏蓝的裤子……,我被感动了,我眼前一下浮现出他羞涩的神态和笑容,就这样,我做了他的女朋友。

  他在我的面前一直不自信。其实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迷上了他的身体,他有一副和神态极不相称的健壮体格,在他面前我像小鸟依偎着一棵大树。我有空,就跑去他们学校,有时候回来晚了,他就带我去学校附近的小旅馆,很便宜,但是还算干净。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正是暑假,他跟一帮同学去广州打工,我害怕极了,打电话给他,总是听到他身边乱糟糟的围着一群人,又不敢自己回家。后来我找到了一个读研的女老乡,她热心地帮我想办法,找了

医院的熟人帮我做手术。当时那个医生的目光,让我一下想到我妈妈,又慈祥又痛心,还有隐隐的严厉。若是我妈妈看见了我当时的模样,只怕恨不得打我一顿。只有自己亲身经历的人,才能在那些眉眼之间,感受来自自身和他人真切的痛苦和难堪。

  手术的过程中,有个护士一直轻轻地握着我的手腕,医生说:“你忍一忍,我必须把他铰碎了,才能清理干净。”听得我心头一震,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要从我的生命中铰碎,然后剥离,彻底地消失。护士一直问我痛不痛,我没有回答,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但是眼泪冲刷不掉我千分之一的痛苦。我问自己:“这难道就是快乐带来的结果吗?”

  手术后,那位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袋营养品,转送给我补补身体。我被老乡搀扶着走在空旷的走廊里,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心底空荡荡的。

  当他后来从广州赶回来时,我的心已经很平静了。他在我面前痛哭流涕,使劲打自己说没有好好照顾我,我突然发现他的身体再强壮,也有承受不了的东西。

  我不是想把责任推给他,而是我们都承受不了。在这次意外中,我们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孩子,而是对爱情,对很多东西的一种信念。

  不久之后,我离开了他,我想如果我重新理解快乐主义,一定是有基础的,它必须建立在某种成熟的基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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