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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生月沉(26)

http://y.sina.com.cn 2005年07月01日 15:34 新浪校园

  3月1日,6:40。

  我手忙脚乱地塞了两口面包牛奶就提起书包去上学:今天是六年级下学期的第一天,还是我扫除。

  带着帽子,我将头低到了人体极限然后开始扫除。

  “哎呀柯瞿,要不是你的运动裤我就把你当双刀了。这头型挺那啥呀!”丹齐走过来拿走了我的拖把。

  “都是那个理发师,我估计是个实习生,要不怎么把我的头发剪得跟水母似的?”我说。

  “不对呀,水母上面是光的呀!Smooth,你懂吗?”丹齐比划着。

  “是倒着放的水母,明白?”我拿过丹齐手中的拖把放到了角落里,然后走回座位。

  我摘掉了帽子,双刀立刻一声惊呼:“你干吗学我?”

  “我什么时候学你了?除了我们都是人都在同一学校同一班级班主任都是同一老师之外我与你绝没有半点相同。”我说。

  “你怎么模仿周星驰的发型?我就是照他的发型剪的!”双刀说。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周星驰是什么样的?再说了,你在哪剪的?看你这样不是一般人剪不出来呀!估计也就IQ比较那啥的人才能剪出来。”我说。

  “叫什么来着… …啊对了,好像叫什么旭日!”双刀说。

  “我也在旭日剪的嘿!离我家挺近的。”我回忆着说。

  “离我家也挺近。”双刀说。

  上课铃响了,抱着一大堆教具的数学老师从门外走了进来。

  第一节课往往是最简单也最乏味的,就比如说几乎每个学期的第一节美术课都是欣赏课,总是让我们去看被印在美术书第一页的国内国外号称巨匠的画师们画出来的一堆说是意义丰富或笔触精妙细腻的涂着颜色的纸张,手却总是期待地握着铅笔一直到下课还没动一下。

  所以说,这节数学课的简单程度可想而知。甚至练习化简比例都用了10分钟。

  通过这节课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上课时会有人不举手,要么是太难了没人会,还有一种就是太简单了,懒得举手。

  下课铃响了,不过经验丰富的我听出这次拉铃的人一定不是原来的那个清洁工。因为原来的下课铃是“铃… …铃… …”声音拖得很长,而现在的下课铃是“铃铃铃铃铃~”,前几声特短最后那声很长。

  “你听出来这回的铃声比较别扭了吗?”我对双刀说。

  “是呀,挺别扭的。”双刀说。

  我看了看手表。我的手表绝对是“学校时间”一秒钟都不差。

  “还有32秒下课。30、29… …”我小声地说。

  果然,就在双刀发呆的时候真正的下课铃响了。

  “干吗呀,这么快就上课,东西还没收拾完呢!”有人抱怨。

  校长突然跑了进来,问我们:“你们班的人都在吗?”

  “都在,还没来得及出去就上课了,这铃儿… …”班长说。

  王主任突然跑进来说:“三班已经出去了几个人,或者说,还没回来。”

  校长就跟着王主任快步走了出去。我们都看着还未来得及出教室正在收拾道具的数学老师。大约五秒之后,老师终于说:“继续下课!”教室里“嗡”的一声又闹了起来。

  “原来是有个学生偷偷拉的铃。我估计是三班的那个‘大绵羊’,特能惹事儿的那个。”双刀的表情酷似经验丰富的私人侦探。

  “哈哈,他可太搞笑了。上次往WC门口贴写着‘初中部’的白纸的也是他吧!”我说。‘大绵羊’这个外号纯属是名字的谐音,跟性格没有半点关系。但‘大绵羊’真的很能捣乱,有一次他把一盒粉笔掰断了好几根,又很天衣无缝地合好,放在黑板槽里。结果老师上课的时候,刚拿起一根就断了好几半,再拿一根,又断了。这样所有黑板槽里的粉笔都被老师“拿断”了,而老师却不知道为什么,还以为是粉笔质量太差。还有一回,也是粉笔。‘大绵羊’把一根蓝色粉笔比较粗的那一端挖出一个小凹槽,然后往里竖着塞了一粒被碾得很小的红色粉笔和一粒绿色粉笔,最后把露出一点绿色的一头抹了一层蓝色粉笔灰,再滴上一滴水,粉笔灰和红、绿色粉笔颗粒在水干了以后就和整根蓝色粉笔凝为一体了,且看不出这根粉笔被人做了什么手脚。这样老师上课的时候,刚用蓝色粉笔写一会儿粉笔就变成了绿色,再过一会儿又变成了红色,搞得老师很困惑,但检查粉笔又没有什么异常。

  “透过镜头重新剪接‘绵羊’给我们的想象,一米半下课铃的开关隔着墙壁欣赏。”双刀又说,他改编了《双刀》。

  走廊里突然出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这件事根本不是他们干的。三班的老师说他们一直到冒充的下课铃响之后才出去。”王主任的声音。

  “可又能是谁呢?冒充的下课铃和真的下课铃就差了不到一分钟,我看不可能是学生做的。因为老师决不会在马上下课的时候让学生去上厕所。”校长说。

  “我们不如全楼广播,谁知道是谁拉的铃,如果是学生会提出全校表扬,如果是老师的话会有奖励。”王主任说。

  “那万一有人说的不是实情呢?”校长说。

  “这… …我想我们应该相信我们的学生,他们毕竟不会坏到那种程度,而且他们应该知道如果事情捅漏后果会很严重。”王主任说。

  “前半句说的挺好,后面就差了。”双刀评价着。

  “得了吧,我看哪句都不怎么样。如果把‘应该’改成‘必须’的话就好多了。”我说。

  一个折得很巧妙的纸团突然从我身旁飞了过来,我当时正好看着那个方向,却没看到是谁扔过来的。我拿起纸团,看见上面写了三个字:“给双刀”。我乐了,捅了捅双刀说:“业务挺忙呀,下课都在工作,谈什么生意呢?”

  “什么生意不生意的,我只有支持别人的生意的份儿,从来没想过要加入到生意人的行列当中去。”双刀说。

  “给你,从某个地域飞过来的,大约在南半球那边。”我把纸团递给双刀。

  他费尽心机拆开了纸条看了一遍后哈哈了两声,又把纸条递给了我。

  纸条上是这样写的:“今天晚上我请你吃冰淇凌,OK?”

  “什么东西,连个落款也不写,没学过写信吗?”我摆摆手,拿出了语文书,装模做样地看了起来。

  中午吃饭时,丹齐凑过来偷偷对我说:“给双刀了吗?”

  “什么给双刀了?”我问。

  “纸条。”丹齐说。

  “哈哈哈哈,原来那是你的纸条!你怎么想到要请双刀吃冰淇淋?这也太搞笑了吧!”我说。

  丹齐没说话,埋头狂吃她那份盖浇饭。

  下午自习。

  “今天三月几号了?”双刀小声说。

  “一。”我说。我正钻研一道答案近似眼前其实远在天边的数学题,已经达到头破血流的阶段了。

  “今天星期几了?”双刀又问。

  “一。”我好不容易理顺的一点思路又被双刀可恶的声音搞得踪影全无。

  “那今天第八节应该是体活课呀!”双刀说。

  “寒假你还没玩儿尽兴呀!我现在至少一个星期不想再玩什么了。蚊子把我整惨了,成天要我陪她去喝巧克力燕麦粥。”我说。

  “听着挺好喝的。”双刀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看什么呢?”我问。现在我对那道数学题毫无兴趣。

  “〈鲁宾逊漂流记〉。”双刀说。

  “现在那本书就这么流行吗?”我还对文姐家的《鲁宾逊漂流记》耿耿于怀。

  “这是我从主楼的图书馆借的最成熟的书。”双刀说。

  怪不得,主楼里全是一二三年级的学生。

  放学的铃声十分悦耳地响了。其实只要有合适的时间段,再难听的声音也会变得妙不可言。

  我拿起落了40多天灰的抹布去擦同样落了40多天灰的窗台,而且我看着灰色的抹布和光滑的窗台,不停地在想一个问题:到底是窗台脏呢,还是抹布脏?抹布系纤维制品,纤维之间的缝隙是不是会积藏很多物质呢?

  窗台只用不到5分钟就搞定了,其中我看到了不计其数的活的或死的昆虫,不过死的占绝大多数。

  接着是走廊的楼梯把手。把手是最容易擦净或是最麻烦的。因为如果把手只是落了点灰的话只要从楼上走到楼下再走上来(因为楼梯两面都有把手)就可以了。可是楼梯把手在通常的情况下都会粘上一些口香糖之类的“顽固分子”,这就大大增加的“工程”的难度和进度。

  幸亏今天的楼梯把手上没有那些令人头疼的东西,而且被许多上楼梯需要扶把手的人摸得很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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