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从北京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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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5年06月23日 16:35 新浪校园 |
林楠从北京回来了,那天,林楠走进课堂时,在座的人都拍手鼓掌了,我也跟着感觉走一起鼓掌了。林楠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径直走到一个位置上坐下来,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林楠好久都没有这样风光地来上课了,因此,他的出现引发同学们鼓掌那是情理之中的事,那天上的课是《当代美学大纲》,来上课的人不多,但来了的人都相当认真,林楠一直坐在位置上认真地听。 中场休息时,同学们都走出教室透风,林楠仍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我走过去想问问他去北京的具体情况,林楠表情漠然地看着我,他的眼神里灰蒙蒙的,这时也有好几个同学围过来问他,他都只是怔怔地看着大家一言不发。 汪亚光轻声对我说,我觉得林楠这家伙邪门儿了,他脑子会不会出什么毛病呀。 我说,不会吧,四肢健全,会出什么问题? 汪亚光说,我是说心理病呀。 我看了一动不动表情漠然的林楠一眼说,该不会吧。 放学的时候,林楠跟着大家出了教室,我在后面叫他,林楠不理我,我只好上前去拉他的手臂,林楠愣愣地看着我问,你在叫我吗? 我说,是呀,你怎么了,没听见? 林楠摇了摇头,真的没听见。看他那副傻傻的样子,我想问他在北京的情况,但话到嘴边也咽进去了。林楠显得精神很萎靡,我想真的邪门了。 谁也不知道林楠送画到北京去遇到了什么问题,谁也不知道林楠找没找到中国美术馆,谁也不知道林楠的画是否能在五月一日开展的“全国青年美术作品展”上展出,不过,有一人我想他一定知道,他就是李教授。 傍晚,我决定去李教授家问问,李教授住在教工宿舍2栋6楼,我是问着去的,我按了好久的门铃,里面才传来李教授有些沙哑的声音,而且语气里含着极不耐烦,也可以说是极不欢迎我的那种口吻,你是哪个? 李教授是我,油画系的文新。 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请您开门让我进去再说吧。 李教授家的客厅很大,整套住房至少也有160平方米,美院教授的住房一般都配有画室和书房,因此住宅面积都很大。李教授对我一点不热情,只是随便说你坐吧,我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李教授显得有些倦意,只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睡衣,头发蓬乱得很,我问他是不是生病了,这么早就睡了? 李教授陪我坐了下来。问,你不是说有事吗?你说吧。 哦,是这样的,李教授你知道,我和林楠是朋友也是一个寝室的,他那幅油画作品在江都展出时,既没有获奖也没有送北京展出,前段时间他自己把作品送去北京了。今天我见他回来了,但他显得精神恍惚,我问他去的情况他一言不发,我想他心里一定是有心事,你平时对他很好,他也很崇拜你,我想他的情况你一定比较了解吧。 李教授愣了好久才回答我,你是说他到北京的情况吗?听林楠说他好像找到了,但没有获准展览,他也找了中国美术家协会,都不行,他就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 好像就是这样的! 这时,我突然发现林楠出现在客厅和卧室之间的走道上,他也穿一件和李教授一样的睡衣,头发松乱,我惊讶地叫出了声,林楠,你也在这里? 林楠冲着我说,我的作品卖了,卖了好价钱,那帮子美术家不懂我的画,可别人——外国人识货,给我买去了。 我若有所思,哦,中国人懂艺术的人太少了,我就觉得你那作品很有艺术价值。 林楠听我这么一说,很漠然的表情开始有了点温和气色,眼里的神情也不再那么冷漠,他过来抓住我的手说,还是你理解我,文新,你才是我的知音…… 刘贝贝出了个主意,为了把雇叶怀山的那个雇主找出来,她决定写一篇文章,文章从素素刻苦学画画开始,然后再写素素面临的困境,希望那个雇主能主动站出来,向素素他们伸出援助之手。我说,这种方法倒是不错,但是,那位雇主知道了又咋样?他能主动站出来吗? 刘贝贝很自信地说他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 我说,肉也有好肉和坏肉。 刘贝贝说,你不要用怀疑的眼光看待一切好不好? 刘贝贝开始写她的文章了,可是她的文笔实在是太臭了,写得前言不搭后语,写了两千多字,还不知道要写的是什么主题。我只好偷着笑,怕说真话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我说,我们油画系不是有个现成的诗人吗?诗人写诗都那么厉害,写这种记叙文该不成问题吧。刘贝贝改了好几次稿子,可能实在是觉得自己的文字水平太有限了,也就心甘情愿地把任务交给了汪亚光,我们都把希望寄托在汪亚光身上,可是,汪亚光这个诗人也令我们失望得很。他的文笔优美,可是言之无物,只知道抒情,没有实际的骨肉,让我哭笑不得,最后还是我自告奋勇挑下写这篇文章的重任。我花了一天一夜,终于把大作完成,我又给素素和叶大叔照了两张合影,在网上查了数十家报刊杂志的Email,像天女散花般撒向报刊,可是,我急人家不急,我发出去的稿子在我们焦急的等待中杳无音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