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沉(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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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5年06月23日 14:23 新浪校园 |
作者:郭鸣蜚 “怎么感觉那么… …传神呢?刚才蒙古包里还欢声笑语,这一会儿就剩我们仨了,一想就感觉很恐怖。” 蚊子说。 我没有管什么恐不恐怖的,现在正好玩一直没有时间玩的笔记本计算机。我喜欢笔记本计算机而不太喜欢台式计算机,原因是笔记本计算机的键盘是平的,打字速度明显加快,还可以解决我一用老式键盘就总是夹手的问题,而且游戏也比台式计算机多。但笔记本计算机有一个缺点,就是屏幕看着不太舒服。 我突然在图片文档中看到了以前蚊子和蚊子玩儿的时候蚊子不小心摔到的瞬间我抓拍的照片。蚊子呈45度角向后倾斜,嘴张得无比之大,眼睛紧闭,双手呈平角分别指着天和地。我把双刀叫过来,指着照片,双刀就在愣了三秒钟之后大笑起来。 “笑什么呢?”蚊子凑了过来。我立刻按了待机键。 “笑话。”我说。双刀仍然在大笑不止,还边笑边拍手。 “哎,柯瞿,我们仨出去找一圈吧!” 双刀仍然边笑边说。 玩得正在兴头上的我怎么会出去,就嘟囔:“你跟蚊子出去找吧,我再玩儿一会儿。”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柯瞿,你不用出去找了啊,就在这里玩儿计算机。”蚊子像指挥士兵一样指挥着我。 “不行,我出去溜跶溜跶,感受一下生活是多么美妙。”我总认为与蚊子作对是一种乐趣。 “哎呀,外面不安全,何况没有人陪着的情况下呢?万一你被什么虫子叮到了这责任我可担当不起啊!你可千万别出去!” 蚊子脸急得跟一没熟透西红柿似的又绿又红。 “好,我不出去。可绕着外面那匹马转几圈呢?”我在心里呐喊要是连这都不让那她就太“非人哉”了。 “乖,我们马上就回来,好好坐着,啊。” 蚊子婆婆妈妈起来。 蚊子和还在笑的双刀大摇大摆地出去了,挺大的一个蒙古包中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开始有些害怕,毕竟草原是不可预测的,有没有狼什么的谁也说不准。我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嘀咕《双节棍》中的“呼吸吐纳心自在”,“我打开任督二脉”,“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 … 虚掩的木门被风吹得微微地开了又合上,我不禁一哆嗦,身旁的半瓶可乐被我碰倒了,二氧化碳“咝咝”的声音在安静得吓人的环境中显得像《哈里波特》中的摄魂怪一样恐怖。 门突然被打开了,我吓得大声喊“我用手刀防御/漂亮的回旋踢”。一看,是丹齐。 “丹齐我想死你了!”我长吁了一口气,并借机把话说得很真实。 “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什么少林武当子弟从长安那边跑来决斗了呢。” 丹齐一定在诧异这么一会儿我怎么就想死她了。 “蚊子呢?双刀呢?那帮人呢?”我问。 “哪帮人?” 丹齐不解地说。 “LF、KM、DM、SF、老男生,还有蒙男,就是长得挺风土人情的那个。”我说。 “你说什么呢,我就听懂你的中文了。” 丹齐说。 “孤陋寡闻,LF就是‘Liou’s father”,KF就是“Kequ’s mother”,以此类推,明白?”我说。 “不明白。”我晕。 “说了也没用,你什么都听不明白。” “蚊子呢?双刀呢?那帮人呢?”我又问。 “去采什么花去了,那地方坑洼特别多,太累了,我才不去,一点都不好玩,我就喜欢和你在一起说话,那多好玩!你说话特别好玩。”估计她说完之后会转过头来看我,然后尖叫说“柯瞿柯瞿你在哪里”,因为我在外面听到了。 拨号,等待,等待,等待。 “干吗?”蚊子显得很兴奋。 “你们在哪呢?”我问。 “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 蚊子有时候也会挺神秘的,一改平时直爽的性格。 “我命令你,赶快回来带我去!”我说。 “好,双刀,回去把她带来。” 蚊子在电话里命令双刀。 “不行不行啊!别让双刀来!”我惊叫道。 电话那边早已是“嘟嘟”声。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双刀拿着几朵色彩特别漂亮的花向这边走来。 “快点快点!”双刀在离我还有十米的地方大声喊。 我赶忙跟着他走。 走了能有十分钟,我问他:“你来的时候才用了三分钟不到,现在怎么人影还没看到呀!” “你想知道事实吗?” 双刀无奈地说。 “废话。”我说。 “我找不到地方了。” 双刀坦白了。 我向后看看,已不见蒙古包。我知道为什么城市的楼基本都在六层以上了,是因为高,好找,让只知道RMB、USdollor连公厕都找不到的城市坚守者不至于迷路。再向四周望望,只有远处的山峦在炫耀示威。 “没事儿,我们再走一个小时就可以走回蒙古包。其实在沙漠里迷路的人IQ普遍不高,只要再闭上眼睛走一会儿就可以走回出发点。”我安慰着双刀。 “快打电话啊!问问他们在哪儿呢。” 双刀有些害怕了。 “你当这是沈阳啊!什么标志性的建筑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黄河大街’‘崇山路’‘王府井’了。”我真有点儿鄙视双刀了,整个一女生,不,比女生还女生呢。 “你看那座山,多像铅笔尖呀!你问他们在铅笔尖的哪一边啊?” 双刀在害怕的时候还不忘耍一耍小聪明。 “你说,这里的哪一座山不像铅笔尖?”我问。 正说着呢,LF他们就过来了。 “在这里呆着干嘛呢?” LF问。 “我们迷路了。”双刀满不在乎地说。 别人就笑起来了,笑声酷似鸭子。 我感觉一阵秦国对夜郎一般强大的饥饿。于是把这一感觉表现在语言上。 “饿了吧?赶快回去吃饭吧!你怎么不在来之前吃呢?” LF说。 “我是想吃,可是有吃的吗?莫非咖啡因和二氧化碳也算食物?”我嘟囔着。 “那就快回去吃呀!刚才有可能是肉还没上来呢。” LF催我。 我当时心里就想,如果不跟你贫现在应该快到蒙古包了,我都已经知道方向了。 还没走进蒙古包我就闻到了一股热腾腾的香味。那是手抓羊肉的味道吧! “放在巨大的砖床上的桌子上的盘子上的大块羊肉上的热气勾出了人心上那只最馋的虫子。”我介绍着。 “你可以把‘巨大的砖床’换为‘炕’。”双刀提出。 “什么叫‘最馋的虫子’?”蚊子发问。 “简称‘馋虫’。”我耐心地瞎扯给他听。 “听着真可怕。它跟蚕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蚕又叫‘蚕虫’?难道蛔虫跟蚕有关系吗?”蚊子的问题一发不可收拾且比较“低级趣味”。 “来,吃,喝,吃好喝好啊,吃好喝好啊,吃好喝好啊!”我赶紧给每人倒一杯可乐。 羊肉沾着碗里黑色的不明物体很好吃,奶茶直接喝也很好喝,可奶茶中泡上奶豆腐… …我总是想到一块海绵吸满了过期的酸奶。 我们只在草原呆了两天就回去了。坐在面包车上,看着蒙古包过渡成山丘,又过渡成平房,然后越来越高。就像慢动作忽低忽高的两个骇人巨浪。 “再见了,我的亲人。”蚊子背着不知道是哪个年级的语文课文。没想到她竟真的背了。 “再见了,我亲爱的土地。”丹齐接着背。她们真是好学生,老师让背什么就背什么,而且能记得这么久。 “再见了,我… …”双刀也想背一句,但看他半点印象都没有的样子,估计是他原来的学校没让背过,就算是背过也能忘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循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