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沉(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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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5年06月23日 14:23 新浪校园 |
作者:郭鸣蜚 一进家门我就瘫倒在沙发上,不光是因为玩的太“疯”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挤车挤了两遍。 “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去内蒙古大草原。”一进家门妈妈便对我说。 “真的?和谁?”在最没有精神头的时候我硬打起精神头。 “就我俩。”妈妈说。 “不去不去不去不去。”我现在只想躺着。 “骗你呢,和丹齐、黧鸥。”妈妈也显得很兴奋。 “噢,和她们… …和、和、和谁?蚊子?丹齐?你怎么认识她们的?”我真的诧异了。 “我认识她们比你认识她们还早呢。”原来,妈妈和蚊子的爸爸、丹齐的妈妈是大学同学,我说我怎么天生就看她俩顺眼呢。 我不再说话,跑到屋里去收拾东西,然后激动得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火车站前,我看见了蚊子、丹齐以及LF即蚊子的爸爸、DM即丹齐的妈妈,还有… …双刀以及一个酷似双刀的中年男生! “双刀怎么你也来了?”我生来头一次这么惊讶。 “昨天没跟你说吗?”双刀说。 “要是说了的话我还会这么惊讶吗?” 我说。 “是呀是呀,看把人家柯瞿吓的。”蚊子插嘴。 “噢,原来我昨天没说呀… …那我是跟谁说的?” 双刀说。 “算了算了,只要班主任没来就好。” 蚊子督促大家快点上车。 其实我根本就不惊奇,双刀这种人呢。说他跟阿拉法特有血缘关系我都相信,前几天我还看到双刀和一个肯定不是中国人的人在一起谈笑风生,但我能肯定用的是汉语。 “呦,柯瞿,你也来了。”双刀用非凡热情的声音对我说。 “你才反应过来呀,你以为你刚才跟蒸馏水说话呢吧。” “好了好了,快点上车吧!”身上挂着五六个包袱的LF说。 我们在车上忙了近两个小时,先是尽可能地将铺位换得近一点,然后就是将东西安置好,我则将我的CD机、一大包香口胶、几瓶可乐、几袋冰咖啡、手电筒、郭敬明韩寒的一堆书… …统统搬到了我的第二层铺位上,一下子我的床铺就少了四分之一的地方。 从沈阳去赤峰的车票竟如此紧张,我们一行九人竟只在票贩手中买到四张卧铺。永远有人是舍己为人的,卧铺留给了我、蚊子、丹齐、双刀,KM、LF、DF和SF(双刀的爸爸),还有一个也是妈妈大学同学的老男生,他们一起去了硬座车厢。 大约是七点半,我们才收拾完东西,外面早已黑了。远处城市的灯火斑斓地映在我的瞳仁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点伤感。 “嘿,柯瞿,我们收拾了快两个小时了,我都快饿成相片了。”蚊子的声音把我从伤春悲秋中拽了出来。我这才发现她正站在我面前,她住在我对面,我只须轻轻一跨就可以去她的铺位,我们之间几乎只隔了半米不到。 “噢,饿啦,我们凑点钱,从餐车那儿买点东西吃吧。”我将口袋翻了个遍,才翻出了十块钱。 “我也只带了十块钱。如果有二分之一元的东西的话,外加五角。”她给了我十张一元的纸币和一枚五角的硬币。 “天哪,你攒了多少年的一元纸币今天都拿出来了呀!”我说。 “不是呀,那次我捡的一卷钱中有至少二十张一元的纸币。” 蚊子说。 “哎呀哎呀,我们犯大错了!”我大呼起来。 “怎么了?带了CD机却忘带CD了?不用愁,我的声音比歌还好听。” 蚊子说。 “不是不是,你捡的那卷钱一定是一个讨饭的辛辛苦苦攒的钱不小心从他那满是窟窿的衣服兜里掉出来,让你给捡到了!”我连比带划地说。 “说的是什么东西!” 蚊子不爱听了,拿着一大把纸币(共二十元五角)跑到餐车那里去买吃的。不一会儿,她抱着四桶方便面回来了。 “找的钱呢?一会儿我还要去买电池呢!”我问。 “没找钱。要是非得要,我这还剩五角。” 蚊子说。 “好吧好吧,热水在那里?”我问。 “在你旁边。” 蚊子向左一指。 我一看,一个绿色的保暖瓶赫然挡在我眼前。 “我说什么来着,火车上的东西就是好吃。” 蚊子一边呼噜呼噜往嘴里塞面条儿一边发着感慨。 “你什么时候说过了,那是我说的。”我问。 这时,双刀跋涉千山万水从硬卧车厢来到我和蚊子的铺前。 “嘿,你们俩先吃上了,也不顾我这个重要人物的死活。”看得出,他也饿得差不多了。 “Jay Chou… …”我听着双刀叫我的时候我就想,有本事你平时也这样叫我。 “我吃完了。”我将刚才吃完的一个桶拿出来给他看,然后把空捅放到背后,再拿出来给他看一遍。 双刀就转过身,看着一桶还没吃完的蚊子的那个“红烧牛肉面”。 “哎呀哎呀,过期了!”双刀惊叫。 “啊?不会吧!” 蚊子说。 “你看,02年12月30日就过期了!”双刀说。 “那我不吃了!给你吧!” 蚊子说。 “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我和双刀同时大笑。 “笑什么?跟抽风了似的。” 蚊子问。 “你也不好好看看,12月30日是生产日期!”双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你… …回来!”她对着抱着方便面远去的双刀大声喊着,声音犹如村妇唤鸭子。 “唉,听天由命吧!”我安慰蚊子。 过了一会儿,蚊子说:“喂,Jay,我们唱会儿歌吧!” “只要是Jay的,都行。” 我说。 “我不会。”蚊子说。 “那… …S.H.E的?”我说。 “不会。”蚊子说。 “那你会谁的?” 我说。 “谁的都不会,你教我吧。” 蚊子说。 “教你一个RAP吧。” 我说。 “不行,你先教我一个慢点的,循序渐进你懂不?” 蚊子说。 “那教你慢的… …〈东风破〉怎么样?” 我说。 “不好,听著名儿跟悼词似的。” 蚊子说。 “那… …〈威廉古堡〉怎么样?” 我说。 “行,听着好像挺爽。” 蚊子说。 然后我就手把手地教她唱《威廉古堡》。她蛮聪明的,一小时就能唱下来了。然后她就提出,要学RAP。 “行啊,教你个超快的。〈双截棍〉你敢学吗?” 我说。 “当然,你先哼一哼,我听一听调子。” 蚊子说。 “〈双截棍〉没调。” 我说。 “爽!我学定这个了!” 蚊子说。 没办法,我只好给她说要唱〈双截棍〉太高难了,因为〈双截棍〉压根就没调。 “岩烧店的烟味弥漫/店里的… …快使用双截棍/哼/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气… …我用手刀防御/哼/漂亮的回旋踢。”唱完灯就突然黑了。 “哇啊啊啊!杀人啦!放火啦!灯怎么突然灭啦!”蚊子扯着嗓子喊,在外面月光的映照下,蚊子犹如梳着马尾辫的贞子。 我镇定自若,因为我知道,现在已经9:50了。 “喂,Jay,既然已经熄灯了,我们就可以放心地学歌了,因为谁也看不到是我们在唱。” 蚊子说。 “那干吗?要唱,就要正大光明地唱。”说着我从床头那一堆东西中摸出了一个手电筒和六节一号电池。 “这些电池肯定够我们用整整一天,就更别提一个晚上了。” 我说。 “I服了You。” 蚊子俯首称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