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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点傻

http://y.sina.com.cn 2004年11月02日 18:27 新浪校园

母亲去的有点匆匆，从发现癌症到她病逝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父亲说，你妈妈是被心理上的负担折磨死的，你没想想，象我们这样低收入的家庭，哪来那么多的钱去化疗，哪有什么钱来买高档药品，现在治疗癌症的药品都相当昂贵，如果有钱，你妈不心急，加上有药品，你妈妈就不会去逝的那么快。治疗病的最佳良药是精神愉快，如果精神上垮下了，身体就会垮的更快。都是我没有用。　　父亲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已经有好多次了，父亲一直沉浸在失去妻子的悲痛之中。　　我没有语言劝父亲，实际上我也无法劝他，我的心情也阴霾漫天，家里的气氛一直都是死沉沉的，没有一点快乐感。　　杨月林倒是一个忠实的我家里的常客，他常来，常和我父亲，不、不是和我父亲，应该是听我父亲摆谈一些往事，父亲太需要别人听他回忆往事了，而他给杨月林谈的那些往事，父亲早就给我说过好几遍了，每一次都有不同的版本，给我讲多了父亲也觉得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杨月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实际上是冲着我来的。但不论杨月林来的目的是什么，总之他的到来，多少都能给家里，尤其是我和父亲的心里上带来一丝快感，让人感觉到家里不再那么的冷清。每次杨月林要走的时候，父亲总会要我去送送她。我去送他，这正是杨月林所求的。我们并肩走着，总是没什么话说，杨月林常常是没话找话说。　　父亲的情绪有些好转了，学校也快开学了，这时候父亲接到一个通知，县里要举办中小学教师书画作品大赛，校长要父亲准备一幅画去参赛，父亲很勉强地接受了任务后就反过来要我帮他构思，父亲没有进过正规的美术学院学习，仅有的一些技法都只是自己摸索出来的，这次父亲想画油画。父亲以前画过油画，但那种技法只是水彩画的技法，因为油画颜料昂贵，父亲用不起，根本就不敢也不忍心把色彩往上堆，父亲早年画的几幅油画至今还珍藏着，小时候我觉得父亲画的很不错，简直就是画家，特别是他画的那幅女孩子胸像，父亲常说画的很像，常常孤芳自赏，母亲告诉过我，那是父亲的第一个恋人。从画技上来看，这幅画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也许真的只是有点像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父亲就一直在讨论这张油画画什么主题，父亲构思了几个草图，我选择了其中一个表现老师的，父亲很听我的，父亲又动手做油画框订画布，再翻出那些陈年的油画颜料。　　父亲动手开始画的那天中午，我就要到梁州了，父亲很慷慨地带我到鸿达酒楼，要和我一起美美地吃一顿。　　父亲说：“这段日子来我们父女俩都没有吃过好的东西，这个鸿达酒楼也算是矿区最大最有档次的，你母亲在时我们从来就没有来过，今天你要走了，我们父女俩就好好地过一次瘾，你要记住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在爸爸的心目中都占据着首位。爸爸的画家梦就全拜托给你了。” 　　父亲的话听来有些伤感。　　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是我的爸爸，我心中只有你最亲。” 　　父亲说：“这辈子，我俩真有父女缘份。” 　　平时不喝酒的父亲，也喝了好几杯，我的酒量远比父亲强。　　吃完饭，父亲说：“我已经叫杨月林一点钟的时候到车站去送你，月林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不管今后你有什么发展，总之杨月林这个朋友你要认，人生在世，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我点头称是，刚出酒家，迎面就看见了杨月林，他早来了，一直在酒家外面等我。　　杨月林穿一身藏青色西装，气宇轩昂，他笑盈盈迎上来。　　父亲见了就说：“好吧，月林，你就送雨菲去车站吧，我回去画画了。” 　　杨月林伸手过来帮我提包。　　父亲对我挥挥手说：“你们去吧。” 　　可是走了一段路后，父亲又追上来了，父亲气喘吁吁地说：“雨菲，我差点搞忘了，你这月的生活费我这就给你。”父亲说毕递给我三百元钱。我迟疑地伸手接过。　　父亲笑着说：“如果不够用，你就打电话说一声。不要亏待了自己。” 　　我说：“我知道了。” 　　父亲又笑着挥挥手说：“你们去吧，去吧！” 　　我走了几步后，转身回来，发现父亲还站在那里目送我。我举手向父亲挥了挥。父亲看见了也举起手在空中挥了几下。　　客车是两点钟发车，杨月林一直陪着我等车。他穿的有点单薄，冷风中我发现他的身子有点颤抖。　　我说：“月林你回去了吧，到了美院我给你打电话。” 　　月林笑笑；“没关系，反正我下午不上班。” 　　我说：“这段时间来，我还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呀，你怎么变得这样客气了。” 　　“我父亲到底在银行贷了多少款？” 　　杨月林笑笑：“你就别管这些，你爸爸说过了，要对你保密。” 　　“你真对我保密呀？” 　　杨月林还是笑笑：“雨菲，你就放心好了。” 　　“我就是不能放心才问你的嘛。”我显得有点生气的样子。　　大巴进站了。杨月林说：“我想送你件礼物。” 　　“什么礼物？” 　　杨月林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袋：“就是这个，但是你现在不能看。” 　　我想，莫不是他写给我的情书，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时兴这个？但我脸上还是一阵发热，女孩子在这时候总会有心跳的感觉。杨月林没有马上给我，而是帮我把包提上车放到行李架上，车子就要发动的时候。他下车时才交给我。　　大巴车开出了车站，我伸手向杨月林挥手告别。　　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是杨月林打来的：“雨菲，你可以看我给你的礼物了。” 　　我小心撕开纸袋，纸袋里装的是一张工商银行的牡丹卡。这是什么礼物，当然了比礼物更大。　　手机再一次响起，是杨月林发的短信，他告诉我这张牡丹卡的密码。　　我给杨月林打过去电话：“杨月林，你怎么这样？你这不是在小瞧我吗？” 　　“不是的，雨菲，如果你不高兴接受，就算是我借给你好不好！” 　　“有好多钱？” 　　“三千！” 　　我有些气恼地说：“好吧，就算是你放在我这里。” 　　大巴车快到梁州的时候，我接到江丹打的电话，江丹急急地问我：“雨菲你在哪里？”江丹说她有紧急的事情要跟我讲。　　大巴车进梁州长途客车站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我正拿行李时，江丹又打来电话，江丹说她在车站等我。　　江丹见到我，就急忙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雨菲，我怀孕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江丹再次补充说：“我怀孕了。”这次她声音明显提高了。　　“不会这么严重吧。” 　　“是真的。医生说已经有六十多天了。” 　　“你父母知道吗？” 　　“不知道，我昨天才去医院检查的。其实春节的时候就有反应，我还当是感冒了呢。” 　　“你怎么会这样？哪个男的是谁？” 　　“还能有谁，就是胡吉刚呗。” 　　“你俩一直在同居？” 　　“是，我们在一起租房。” 　　“那他晓得吗？” 　　“还没有告诉他呢。” 　　“你应该告诉他，听听他的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我只好去做人流呗。” 　　江丹招了辆的士。要我去她的租屋。我问他胡吉刚会不会在？　　江丹说：“没有，他明天才来梁州。” 　　江丹的住房是一间四十平方米左右的套间，家具齐备，俨然居家过日。客厅里乱七八糟地堆满了色彩、画纸和画稿。两台电脑并摆放着。　　卧室里很温馨，散发出一种香味，这是江丹的爱情小屋，是一个造爱的地方。　　江丹打电话叫食店的老板端饭菜上屋。又叫我去洗澡间洗澡：“雨菲，今晚你就别回学校了，在这里陪我一夜好吗？” 　　我说：“当然可以，我俩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单独聊聊了。” 　　洗澡吃饭后我又欣赏江丹近来画的油画。她高兴地告诉我，胡吉刚说她很有油画创作的灵气，当初就该报考油画专业。胡吉刚有两幅作品放在这里，一幅是静物写生，另一幅画的就是裸体的江丹，背景是黄土高坡那种深沉干裂的土黄，江丹横卧在黄土地上，少女皮肤细嫩，土地干裂粗犷，对比鲜明，很有艺术魅力。　　江丹说：“想不到我身材这么好。” 　　其实这是胡吉刚美化后的江丹，但江丹有点沾沾自喜，生活在自我欣赏中。江丹还拿出一张人体素描稿，画上的模特就是江丹。　　我打趣地说：“看不出来你江丹还成了胡吉刚的专职模特了。” 　　江丹说：“胡吉刚喜欢她身材丰满，你不知道身材丰满的女人更能让男人着迷。”见我没说话，她又补充道：“真的，男人呢，实际上更喜欢女人那种有点弹性的肉体。” 　　“你不知道，在我出现之前，胡吉刚就有一个瘦高的女朋友，是我的丰满吸引了胡吉刚，打败了对方。” 　　我专心欣赏画，没怎么理会江丹在说什么。　　江丹是被胡吉刚的甜言蜜语迷惑了，有爱的女人真幸福，有爱的女人智商会降低。爱情可以让人生活的无忧无虑。　　“雨菲，明天你陪我去医院吧，我不想让吉刚知道我怀孕的事。知道了又怎样，反正都得做了。” 　　我说：“万一医生要男的签字咋办？” 　　“不会吧，我们去私人诊所就没有那么多手续。” 　　“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要他知道好些，毕竟这是你们俩人的事。” 　　“不要，我怕吉刚不高兴。开始我每次都要他戴安全套的，但吉刚说这样不舒服没有感觉，我就不勉强他了。他对性的要求很强烈，他说我太性感了，还来不及戴安全套就开始了。” 　　江丹只顾自己说，完全没考虑我的感受，对于男女性事我一无所知，从来没经历过性爱的我，在江丹的讲述中，也难免有了一丝的激动。　　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报上平安。　　杨月林在深夜的时候打了电话来，他说：“你到了吗？为什么不给我来个电话。” 　　我说：“对不起，我现在在同学家，差点忘了。我很好，你放心吧。” 　　江丹看我打电话，也有点受感染，她自言自语道：“不知吉刚明天到不到，我一个人住这里真的不太习惯。” 　　我说：“想吉刚了吧，你离开了他就不能过了吗？” 　　“你笑话我，江丹操起沙发上的流氓兔向我掷过来。” 　　江丹突然想起了什么，很神秘地对我说：“嘿，雨菲，看不看三级片？” 　　我知道三级片是什么，可我还是装糊涂地问：“什么三级片？” 　　“呀，你是真不知道吗？”说话间她起身从电脑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碟片，放进电脑光驱里，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女人，紧接着出现两个男人，三人一阵交谈后，女的开始解裙带，那女的连内裤都没有穿，两个男的嘴里发出怪叫，一起上前，一个俯身用嘴舔女人的私处，另一个用嘴猛吸女人的双乳。　　我心里跳动的厉害。江丹在旁边说：“吉刚就喜欢用嘴做爱，尤其是用舌头尖，这样的感觉真的比直接性爱感受舒服的多。” 　　我屏住呼吸，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观看这样的碟片，第一次领略这种性爱的火爆场面。　　屏幕上的女人躺在了床上，一个男人已把男根插进了她阴道，另一个男人双腿分开做蹲身状，女人用嘴猛地吸男人的男根，三人都发出怪叫。　　江丹说：“人生就是那么回事，男人女人都需要，也说不上谁吃亏。生理上的需要。生活太平淡了，只有这样才有真激情。” 　　我仿佛也进入了角色，但我不认为这就是激情的实质。我说：“这样的结果也很难堪呀，比如说你吧，到头来你还要经受痛苦。” 　　和江丹躺一张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我脑海里总在闪现三级片中男欢女爱的场景。　　江丹打了辆的士去一家比较偏远的个体诊所做人流。个体诊所只有两个医生。江丹怯生生地说要做人流，那个戴眼镜的女医生仔细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问，只说了句，先交三百元钱。江丹什么也没有说，掏出三百元钱给她。女医生起身进里面那间屋，顺手关了房门。　　我坐在诊所外的椅子上。长椅上还坐了一个正在打点滴的女人。女人问我在哪家夜总会上班。　　我说：“我没上班。” 　　女的又问：“是街边的个体户？” 　　“什么个体户？”我搞不懂女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女人见我没说话，又笑着说：“象你这种靓妹，如果到我们夜总会，一晚上至少也能搞到千把块钱。如果遇到出台，两三千就到手了……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一个月就挣到上万元的钱。”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还是应合她说：“你也不老呀。” 　　女人长叹一口气：“老黄牛了，女人过了二十五就不值钱了。那些男人就喜欢十八九岁的妹儿。” 　　这时候我才明白，她原来是应召女郎，在我心目中干那种交易的女人都是很肮脏很龌龊的女人，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的面善，而且打扮的也不俗，真是人不可貌像。　　我说：“你可以去找份正式的职业呀。” 　　她笑了，是那种讥讽的笑。哪里工作都一样，现在什么地方赚钱都一样。女人就那么几年的青春，跟一个男人做和跟几个男人做都是那么一回事。现在只有有了钱，别人才会把你当人看。　　我无话可说，我想，她一定也是把我当成干那种性交易的女孩了。要不然江丹为啥会来这个简陋的诊所做人流。　　女人又说：“干这行钱是找的快，但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做人流可不是好玩的事。” 　　江丹出来了。医生给她开了张处方，又交给她几瓶药，要她按时吃。医生还特别叮嘱要保护自己，这几天就不要出去工作了。看来医生也把我们当成那种女人了。江丹不住地点头，脸上的表情很尴尬，她显得很疲惫，我起身让她坐一会儿。　　江丹不想坐，要马上回去，她说吉刚可能快要到了，她还盼我去车站接他呢。　　我拿江丹也真没办法。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