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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 且行且珍惜(3)

http://y.sina.com.cn 2004年11月10日 10:47 新浪校园

  


  三、改变都是不经意的

  寒假的时候,暖暖在家会接到柯可从另一个省打来的电话,收到柯可用新号码发来的短信。暖暖在一个晚上仓促地把自己留了整整三年的头发剪了,镜子里面出现一个奇怪的暖暖。

  在家乡熟悉的街道和店铺里,暖暖看到了很多以前的同学,一个学期的大学生活让大家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改变,很多东西都会在时间流逝里变得面目全非,唯一不会变的只有关于过去的记忆,但是它也是最易丢失的东西,因为我们都要在新的生活里学会放弃和遗忘,不可避免。很多时候我们是无能为力的。

  柯可回来的时候暖暖去车站接他,火车晚了将近两个小时,以至后来柯可极为真实地从里面出来冲暖暖笑的时候,暖暖一脸茫然。柯可第一反应是发现暖暖的头发变短了,但是他说这样子好看一些。暖暖笑着说自己也不知道。

  柯可在暖暖家乡呆的两天里暖暖陪着他逛街买东西,在饰品店里看到一枚样式很简单的戒指,暖暖无比喜欢,柯可就说哥哥买给你。暖暖把它套在右手中指上,刚好合适。柯可从家乡给暖暖带过来两个香蜡,装在透明的玻璃小瓶子里,暖暖经常看着看着就会想象它们燃烧的样子,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把它们点燃,一直放在书桌的台灯座上,暗黄的灯光映照在玻璃瓶上会泛出好看的光泽。

  回到学校以后就是春天了,看着冬天的阴冷衰败逐渐在这个城市里消散,心也跟着晴朗起来。柯可还是和第一学期一样带着暖暖四处玩,暖暖也已经习惯把比学习多的时间用在想念和回忆上。但是暖暖已经很久没有像以前那样坚持写东西了,即使写,也是一些杂乱无章琐碎的记录,翻看起来平淡无味,没有中心没有思想。暖暖记得自己在中学时代一直向往大学的原因之一就是觉得大学里可以有更多的空闲去看自己想看的书,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可惜大一一年单调慵懒的生活在很大程度上已经磨灭掉了暖暖对文字的热爱和坚持,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对生活充满期待和希望,更多的是麻木地重复。

  夏天就要来到的时候暖暖悲哀地发现自己胖了一圈。一旦胖起来就不容易瘦回去,暖暖在那个有持续阳光的夏天里明白了这个以前不以为然的道理。柯可还是会经常给暖暖打电话发短信,但是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上课了,暖暖觉得自己跟男生的友谊总是这样子不长久的,最后形同陌路的占多数,至于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

  有时晚上没课,柯可会打电话来说:“暖暖,我们去操场吧?”暖暖就在电话里说出不同的借口,柯可一般还是不会勉强的,只有一次晚上十点非要暖暖下楼去。已经上床看书的暖暖下去以后看见他在宿舍楼下的花台旁站着抽烟。暖暖走过去,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你又喝酒了?”暖暖说。

  柯可没说话,把手里的烟灭了,说:“走,跟哥哥去操场。”

  暖暖站着没动,柯可伸手一把抓起她就往宿舍后面的操场走,暖暖挣脱以后还是跟在他后面往操场走了。操场上还有一些跑步和打球的人们。柯可拿出两支蜡烛点燃,放在地上。蜡烛金黄的火苗在夏天闷热的风里摇摆,始终没有熄。暖暖坐在排球场边的台阶上,看着火苗在柯可旁边跳跃的样子,想起记忆里相似的镜头,那时候的暖暖还是高一的小女生,但是那天晚上在她和部长G之间的桌子上跳跃的蜡烛火苗却成为她关于高一关于G的刻骨铭心的记忆。直到三五年后的今天,很多相似的场景仍旧会让暖暖想起那份遥远的记忆,那样的深刻,让暖暖无能为力,只能在往事的沉淀里一点一点地往前走,一点一点地去忘记。

  柯可突然说:“暖暖,我们好象很久没有一起唱歌了。”

  暖暖没有说话。柯可接着说:“今天唱什么?”

  “我听你唱吧,我不想唱。”暖暖在蜡烛微弱的灯光里看见柯可的脸,觉得陌生。距离的产生总是没有理由的,所谓的理由都只不过是一些美丽的借口,暖暖意识到自己和柯可,这个自己叫哥哥的人,已经越走越远。在暖暖平静地开始找寻丢失很久的自己的时候,不觉中已经拉远了和以前的自己的距离,而柯可,也就在这样的过程中,和暖暖的记忆一起,逐渐走远。

  改变都是不经意的,刻意的改变只是不安于现状的表现。暖暖在不能改变的现实面前刻意地改变着自己,因为她突然明白自己要做的还很多。大一的一年很快过去,刚来这里时的纯真懵懂和不甘心在这一年的生活里消磨掉了很大一部分。暖暖觉得自己变了很多,虽然还不至于面目全非,但至少在面对过去的时候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感觉心痛。

  暖暖觉得再柔软的地方在时间和现实面前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变得坚强。暖暖一直认为自己是坚强的天蝎座女子,能够用灿烂的笑颜去掩盖自己骨子里的悲哀,也庆幸自己能够在大一就要结束的时候终于学会微笑着藏起伤口。

  (编辑: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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