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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 且行且珍惜(2)

http://y.sina.com.cn 2004年11月10日 10:47 新浪校园

  


  二、你们现在是fresh man

  暖暖大学里的第一堂课是英语,星期一的早上一二节。在学校古老的三教底楼的大教室里,老师说了两节课的话,暖暖只记住了一句,你们现在是fresh man。一年后,当暖暖坐在崭新的十教里上课,听见英语老师再次说到这个词语的时候,心底泛起一种莫名的悲哀。

  大一的一年,暖暖一直以为自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实际上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没有弄清楚。麻木的快乐,懵懂的生活,像是偶尔有风吹过的水面,风过后惊不起一丝波澜的平静。该上课的时候上课,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暖暖在单调重复里日子里开始想念一些过去的人和事。

  暖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认识柯可的,似乎是在一次下课的时候,柯可拍了她一下,说:“可不可以帮我画幅画?”那时是寝室文化艺术节的准备阶段,暖暖点头答应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几天后柯可到女生宿舍楼下来拿暖暖按他的要求画的画的时候,暖暖才知道他叫柯可,和自己同班。

  后来柯可成了暖暖的哥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暖暖和柯可一起上课吃饭,一起逛那些无味的街道,一起在晚上有星星的时候到楼顶唱歌,暖暖把这些细节当成浪漫,因为对当时的她来说那是来到这个让人心冷的地方最深的依赖。柯可在看了暖暖以前写的东西以后说,能够将这些对他人平淡,对自己震撼的东西跃于纸上的人并不多。暖暖记得自己当时笑得很开心。

  深秋的校园有灰色的天空和灰色的主干道,金黄的银杏树和树下干燥的草坪在雨水的灌溉下透出秋天的味道,干道两旁落了叶的法国梧桐婆娑的身影在带寒的风中显得萧瑟落寞。暖暖在大一逃了很多节课,特别是晚上的无机化学。两年前义无返顾地选择文科的时候暖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两年后她会和理科的同学一起坐在大学的课堂上学习她最头痛的物理和数学。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预料的。就像暖暖无法预料到一年后的大二她会和柯可越走越远一样。

  冬天青衣江水浅的时候,暖暖和柯可不止一次地到江堤的栏杆上,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暖暖在青衣江畔想念家乡的西河,那条从城边流过的河流,流淌着的不只是日渐浑浊的河水,还有暖暖日渐模糊的童年记忆。暖暖在来这里之前把青衣江想象得异常美丽,却忽略了一个最自然的问题,那就是所有的河流都是相似的,当青衣江逐渐成为暖暖熟悉的名字以后,她才明白,原来人们的爱好总是摆脱不了主观色彩的,当一样东西被你当作记忆的背景的时候,你就会不由自主地觉得它是美好的。

  暖暖开始在阴冷的冬天里想念阳光的温暖,想念盛夏的气味。冬天的梦里总是有夏天的影子,就像夏天的梦里会有冬天的气息一样。

  暖暖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坚强了一些,不再会因为点滴的东西哭泣,淡忘了哭泣的感觉。其实有时候脆弱也是一种坚强,当脆弱得极端的时候。那些逝去的往昔,像照片或者幻灯片或者表现主义电影一样,回放、重演、定格,尽管反反复复的不过只是一些镜头。岁月总是残酷到让我们无法将过去完整重放,但暖暖依旧庆幸,因为回忆毕竟是另一种方式的重逢。有人说深夜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暖暖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何时坚强何时脆弱,每次想起中学时代的点滴琐碎,就会想起曾经的梦想,那个时候以为什么都是可以永远的,以为大学里会有无尽的美好,以为自己可以记住关于过去的每一个细节。可惜不然。

  暖暖每天都喝很多杯咖啡,咖啡已经成为暖暖生活的一部分,贯穿在每天单调重复的日子里。暖暖喝咖啡跟喝白开水一样,这是她不曾预料的依赖,于是有些无奈地想,当咖啡真的变成我的白开水的时候,什么东西是我的咖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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