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新年:是谁亲吻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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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4年1月2日 10:29 申江服务导报 |
文/谢生 纽约是个被称作世界中心的地方,曼哈顿则是纽约的枢纽地带。早早收盘离开中央公园边的办公楼,去往曼哈顿最繁华的心脏区域———时代广场。 在59街与麦迪逊大道的路口,又看到每天在红绿灯下乞讨的那个黑人兄弟。他没有腿,一条也没有,每天站在天气恶劣的纽约街口,戴同一顶帽子穿同一件衣服,数着从他身边经过的那些6或8或10扇门的豪华房车。10美金加上一句“新年快乐”,就已经可以融化积压在他心头的一个严冬,但是他说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些车停下,更没有穿裘皮大衣的人从车里下来给他一块钱,更不用说祝他“新年快乐”。 纽约人是孤独的,正如所有喧闹城市中人一样。在绿色钞票的汪洋里疲于挣扎,于是养成了不停约会的习惯。如电影胶片般飞速闪过的所谓恋爱,已成了纽约的个性,不知这到底是城市的庆幸抑或悲哀。于是,纽约的新年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人们寻求刺激与狂欢的一个完美借口。这个晚上一定有无数party供单身男女在酒醉后觅得一夕温柔。而我,谢绝了6个电话邀请,选择享受清醒———至少是暂时的不迷糊。因为我要去完成一个基本上类似于登东方明珠的“游客任务”:去时代广场倒计时。 厌倦了地铁和塞车,我决定步行。目测经过59街的人群,每10个人里至少有8.45个拿着各式购物袋。里边不是礼品就是时装,或者是一切吸引女人眼光的无用品。纽约人穿着总是很时髦,因为曼哈顿房子贵到没人买得起,于是时尚的受害者们就把收入都贡献给了名牌店。 从59街一路往南走到42街,开始受不了美国人把街道用数字编号的方式:用井井有条包扎起相对贫乏的历史,冷酷而机械。可是,躁动的人群是温暖的,且温度与街道号成反比———愈往downtown去有钱人就愈少,但节日的氛围却越发热烈起来。男人们手里拿着香槟,匆匆赶去各种party;女人们则浓妆艳抹的等待零点那个尚不知谁人所给予的热吻。RadioCity的霓虹前站着的满是时不时抬腕看表的人,警察开始对赶向时代广场的车流实行封路,连行人也要受到管制:“Don’twalkbetweenthe lines!”他们已经吃力到连“please”都说不动了。点上一支烟,欣赏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有如全世界蚂蚁搬家那么拥挤的人流。喀嚓作响的闪光灯不时晃过我的双眼,英语德语法语西语以及中日韩文充斥在我的耳边,还有从HarwardJohnson旅店方向传来的演唱会。时代广场延续了近百年的彩球传统在最近几年变得更炫,我已经看到那个用数千个反光或发光物体组成的巨型球体挂在头顶,隐隐照着镶嵌在大楼额头的新纪元符号。再点两支烟,一支分给拎了瓶红酒站在旁边但是没有烟的酷酷女子。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新年,人群已经耐不住寂寞,开始大呼小叫对酒当歌制造惊悚气氛。要知道平时在纽约公众面前拿着裸露的酒瓶是违法的,必须要用纸袋包起,要喝几口爽一下则更是想啊勿要想。但是,新年夜例外。倘若警察想钻到人群里,揪出那个醉醺醺见人就强行索吻的说一口地道芬兰语的家伙,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突然,巨型球体慢慢降下,掺和着显示屏上的无聊广告和耳边那一千万只苍蝇,搞的你头昏脑涨。晕晕乎乎中过了大概有15分钟,好像跟谁一起喊“5,4,3,2,1———”来了!球体按照惯例忽地打开,炸出无数个漫天飞舞的不明飘浮物。用我那双醉眼是绝对看不清形状的,只听到身边有人说“哇~好多纸片彩带”。其实每年大概都是这样,但是只要人们疯狂依旧,纽约就一定会用尽令你头晕目眩之能事。 哎呀是谁吻了我?隐约看到是名金发异性。管不了这么多了,两眼一闭迎接那句从没有被说出口的“新年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