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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红领巾的日子里 你是否也曾经喜欢同桌的她

http://y.sina.com.cn 2005年05月17日 15:24 东方网-新民晚报

  文/蛐蛐

  我们在十月末的阳光下排好队,望着镜头1、2、3一起傻笑,歪到一边的红领巾和蓝色的运动衣。

  好像是体育课快结束的时候,好像就是因为你要转学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我们都还有一些皮出来的汗,我们都笑得没心没肺天真灿烂,以为年少会像永远那么漫长,以为崭新的照片一直不会发黄。谁又走了,谁又来了,你被朦胧放在青涩的心上,陪着寂寞的孩子静静成长,直到柔软的脸庞写上了岁月的沧桑。

  我还坐在这里,而你已经随着时间去了哪里?

  令铭(男) 28岁 媒体策划

  因为我们坐第三排,所以我是“三哥”,她就成了“三嫂”。

  她很喜欢笑的,也喜欢打扮,还很喜欢大家去她家玩。她家就住在徐家汇天主教堂旁边,我们经常放学后,穿过有卖油墩子和各种塑料盆的弄堂,去她家看录像,张国荣的告别演唱会或者刚刚兴起来的MTV。她家很小,可是爸妈难得的开明而且热情,我们常常一起做功课,然后把冰箱里的东西都吃个遍。

  现在想起她来,仍然觉得她是那么女人的一个女孩子:梳最时髦的翘起来的刘海,每天都喷很多的摩丝;和周围的同学关系都很好,嘴角常常笑出两个酒窝;学好理科永远对她来说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说话和举止都很嗲,可是有比一般小女生难得的成熟和随和,从来都是笑眯眯的,眼角要飞起来的样子。好像哪一次,她说起了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样子,高大的,稳重的,事业有成的,而我那时还只是个有着胖胖婴儿肥的小男生,怔怔地听了,悻悻地咽一下口水。

  如今她家那个地方早拆了,她也毕业后不知去了哪里。我现在也高大了,稳重了,事业正在努力有成,等地铁的时候,看到旁边袅袅婷婷走过眉目清秀的女孩,会一下想到她,她现在可能的模样和可能的生活。

  祝苓韵(女) 29岁 国际物流

  我初中的同桌叫“老牛”,他是我们的数学课代表,戴一副大眼镜,厚嘴唇,上课时喜欢在笔记本旁边画打来斗去的小人,评书里面的英雄或者变形金刚什么的。我总是为所有跟数字有关的东西头疼,一早要急急赶去学校跟他对一下数学物理化学作业的答案。小孩子学业苦恼,总是有自己找乐的法子,比如把坐在一起的就说成一对,那我和“老牛”也是诸多之中的一对。他脾气挺好,只有扔过一次我的铅笔盒;小队搞活动,内容是来我家大扫除,记得他很卖力地擦过玻璃窗,我们还一起抽抽搭搭地看了《阿郎的故事》。

  初中毕业我和他分别考取了不同的高中,从此没有了联系。然后我去了日本,然后我认识了现在的先生有了可爱的宝宝。同学聚会,他们会大叫一声“啊,你结婚啦?和老牛吗?”于是大家大笑,感慨千帆过尽,时间如流水。

  同学少年那时,他就已经看起来有着三十岁那样的抑扬顿挫和一点点驼,所以猜想现在即使快三十岁的他,应该和十三岁时不会有太多的不一样,也许还能得个“十五年容颜未改大奖”,呵呵。现在坐在他身边的又是谁呢?他又会为谁说故事,细细地画出故事里的小人呢?

  Harry(男) 28岁 大学教师

  整个三年,都做梦能有机会和她坐同桌,可惜苍天弄人啊,我又瘦又高总是坐在最后,而她娇娇小小的,永远是前几排。她的学号也排在很前面,2号,到现在我还记得,因为这代表了她考到这个全市出名的学校里该有多么高的分数,可是没多久她的成绩就一落千丈。

  她是全班都承认的美女,有好听的名字和漂亮的模样,可是她的脸上常常有一种说不清的忧伤,和那样小的年纪不相称,也是那样小的我所不能明白的。我总是远远地留意看她,她挺内向,好像总是有很多的心事,除了和好朋友在一起说说笑笑,看到别人眼神都很小兔般躲闪。有一次,老师让每个同学都上去自我表现一番,好像为了竞选什么干部,轮到她,她站在上面一句话也说不出,突然泪流满面,把底下的我们都吓坏了。那时候那样小的我,感到自己的心里突然变得很疼很疼,可中学的男生毕竟还是傻乎乎的,稚嫩到只知道自己愿意去保护这样的女孩子,却从来不去问一下她到底为了什么而惊慌,又是为了什么而受伤。

  很久很久的以后,我和一个曾是她小学同学的哥们路过广元路,他指着路边一栋有圆玻璃窗的居民楼说那以前是她家。我才知道她父母那时离婚了,一个小小的要强的女孩子,要在心里藏了多大的秘密和多少的挣扎,才能度过最敏感的青春期呢?哪一个幸福的男人,最后让她可以放心大胆地把自己放在他的手心呢?

  (编辑: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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