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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美人的故事 我是谁的王子

http://y.sina.com.cn 2005年12月12日 15:09 新浪校园

  蓦地想起流传了很多年的一个童话,说的是睡美人的故事,睡美人沉睡千年,就是在等待着王子将她吻醒。

  这个舶来的童话,曾无数次令我感动。真挚的爱情不分国界,当然,也可以跨越时空。

  看着柳姑娘安静地躺在我的臂弯,俨然就是中国版的睡美人。我不禁愣愣地想,她的王子会是谁?而我,又会是谁的王子?

  “还想什么哪!走吧,别耽误了正事。”江骁催促道。

  “嗯。”我轻轻答应着,平抱着柳姑娘,跟着江骁向石室门外走去。

  沿着旧路返回到那个岔路口,不需要再思考,我们径直向右边的那条路进发。

  走了三五百米的样子,江骁脚下传出一声轻微的异响,然后他就停在原地不走了。

  “怎么了?踩到机关了?”我回头问他,他痛苦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言不发。我刚要走近去看,他忽然像着魔一样,拿起手中的包就朝我掷来,我侧身躲闪,却冷不防被一件坚硬的物事击中腰际,痛得我立马蹲下身来。

  低头打量脚边的那件硬物,竟是翟衍相赠的铁盒。

  “这东西你也敢乱扔,你不想活啦!”我大声呵斥,慌忙腾出一只手来,将铁盒和旅行包拾起。

  铁盒的旁边,散落出两张牌,朝上的那张上面遍布着凌乱的线条,纵横交错,但又无规律可循,好像是哪位抽象派大师的名画。那张朝下的牌却不知道究竟画了些什么,我刚想伸手去翻,牌却已经不见了。

  这次摇出的两张牌,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有用的提示或价值,希望不会像第一张牌那样,半路杀出个面目狰狞的东西来。想到这里,我不禁下意识地捏了捏包里的电磁指南仪。

  带着个护身符在身边,多少有种塌实的感觉。

  再看江骁,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站着,目光凝滞,反应全无,竟然变成了一尊蜡像。

  一种孤独感滋生开来,迅速包围了全身。

  终于明白,在这样一座地下孤宅里,最令人害怕的东西不是迷宫,不是机关,也不是那些层出不穷见所未见的危险玩意,而是孤独。

  孤独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寂寞、无助和恐惧。

  我大声地吼叫着,并不奢望有人能够听见,也许只是给自己壮胆罢了,声音嘶哑而绝望,回音顺着地道两侧来回碰撞,渐行渐远。

  我试着把江骁背起来,但他就像是生了根一般,沉重无比。我的那些气力就像是蚂蚁撼大树,根本无法移动他一分一毫。

  脑子里竟没来由地想起我和江骁在KTV里最爱合唱的一首歌曲——张学友和郑中基的《左右为难》——此时此刻,我就像歌里所唱的那样,面临着一个左右为难的情境。

  一边是自己同甘共苦的兄弟,一边是自己一见倾情的女人,在这样的局面下,做出任何一个选择或决定对我来说都显得无比困难。

  要是我能做到像佛家所说的六根清净,就大可不必为这些事情烦恼,所谓生亦何喜,死亦何忧,生与死,在本质上并无什么不同。

  然而,我终究是个凡人。

  8月15日上午。上海铁路指挥中心。

  “龚主任,休息一下吧,您已经连续工作了二十多个小时了。”

  龚主任摆了摆粗糙的大手,布满血丝的眼睛注视着监控屏幕,一句话也不说。

  四十多分钟前,一架载有救援人员的军用直升机从长沙出发,直飞湘西而去。监控屏幕上一个红点不停地闪烁,并沿直线朝事发地点逼近。

  整个指挥中心的工作人员此时都围拢过来,大气都不敢出,小学课本与作文本上经常出现的“能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这样的安静场面,基本上也不过如此。

  大家默默地看着屏幕,耐心地等待着救援人员的即时报告。几分钟后,直升机进入怀化与玉屏的中间地带,那个一直闪烁着的红点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我抱着柳姑娘,慢慢地蹲下来,头脑里一片混沌,手足无措。

  “柳姑娘,”我把头伏在她的胸前,“你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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