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就是前世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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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5年12月12日 15:09 新浪校园 |
如梦令,如梦令,当真令人如坠梦魇。莫非萧宝融与我,在冥冥之中竟有相通之处。或者,还有更夸张的一种可能,萧宝融,就是前世的我。 “吕渊,”他白了我一眼,把手搭到我的额头上,“你没事吧?” “我没病,我清醒得很,”我挡开他的手,把绸缎叠好塞进口袋,刚想指给他看地上的字迹,但可惜那些字迹已经模糊得无法辨认了,“把棺材打开吧,我想把这支珠簪物归原主。” “我可不敢,”他故意走得远远的,“刚才你还说,对死人不敬是要遭天谴的。” “你就别在我的话里找茬了,”我认真地说,“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还给她,又怎么能说是对她不敬呢?” 江骁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我好久,终于确定我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于是默默地走过来,和我分立在棺材两侧,半弯下腰,深呼吸。 还好他没问我为什么能够确定这支珠簪就是柳姑娘的,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柳姑娘,若是吕渊有冒犯的地方,请原谅。”我连磕了三个头,额角的血染红了棺材的边缘。 里面传来了一声叹息,极轻极浅,似有似无。 我们用弯刀费力地拔去六枚锈迹斑斑的大钉,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把盖板挪到一边。 柳姑娘安详地躺着,面色苍白,江骁显然是看呆了,两眼失神,闭不拢嘴,从他的表情可以大致看出我刚看到她时的样子。 她的长发自然地披过肩头,我将珠簪轻轻插入她中间那一小盘发髻,动作缓慢而安静,生怕将她惊醒。 “盖上吧,”江骁指指表,虽然表早已经罢工了,“我们也该走了。” 我点点头,心头忽然一阵酸楚,无论我和萧宝融是不是同一个人,那里面躺着的,也算是我的女人。几滴温热的液体从眼中溢出,顺着面颊滑落。我深深吸了口气,俯身下去。 不知道千年以前,有没有吻别这种说法。 “吕公子,”在双唇相抵的一瞬间,我竟能听到她内心的声音,“带我一起走。” “江骁,”我抬起头,用一种试探与商量的口吻,“我们……能把柳姑娘也一起带上吗?” “你疯啦?”这一次,他没那么容易妥协了,毕竟在这种非常时刻,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别说还带着个死人了,“吕渊,我承认她确实漂亮,但这是原则问题,我不能任你由着性子胡来。” 我凝视着她娇艳欲滴的面容,出神片刻:“如果我坚持呢?” “坚持也不行,”他一个劲地摇头,“我倒不是怕她会拖累我们,我担心的是,万一牌里再摇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们可就把她给连累了。” “江骁,对不起,”我不顾他一再劝阻,“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你应该了解我,我下了决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没有人能够更改。” “唉,随你吧,我也不多说了,”江骁一副无奈的样子,“碰上你这个对死人都会动情的家伙,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好兄弟!”我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将柳姑娘抱起。她的身体很轻很柔软,轻得超乎我的想象。幸好柳姑娘生在南齐,要是在以肥为美的盛世唐朝,恐怕我就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了。 一具尸体能完好地保存上一千五百年,这本身就是个奇迹,而且那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有出现一点脱水的征兆,从面容上来看,就像是熟睡着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