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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浩劫后的复苏:伤痕 以奋发的名义抚平

http://y.sina.com.cn 2005年09月22日 19:11 新闻晚报

  十年浩劫,将这个国家推向黑暗的深渊,知识荒废,学术毁弃,文化的力量在当时显得那样微渺而孱弱。然而,灾难终有尽头。1977年,邓小平下令恢复高考,伤痕累累的教育界因此提起了复苏的元气。伴随着国家命运的扭转,校园里也到处洋溢着生机,无数怀揣梦想、肩扛责任的学子,打算以奋发的名义来抚平曾经的伤痕,拥抱光明的未来。1978年,复旦中文系77级新生卢新华发表小说《伤痕》,开创了后来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留下重要印记的“伤痕文学”样式。这篇小说还帮助当时的人们鼓起了正视昨天的勇气。

  手抄本:静悄悄的“求知战”

  “文革”进入到70年代,对思想和学术的限制已经显现出松动的迹象。那段时期的复旦校园里,尽管“大字报”仍是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但私底下,学生们则努力挖掘更多的文化空间———以手抄本形式流传的文学作品如同一根根无形的手指,抓挠着年轻人的心弦。

  可那些思想性和文学性都较为欠缺的手抄本,毕竟只是时代的衍生物,1977年,当这个国家彻底迎来新生时,学生们意识到:他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书本和知识像山一样堆积在自己面前,唯一的痛苦在于时间的“匮乏”。

  现任复旦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中文系主任的陈思和教授,是1977年恢复高考制度后第一批考取复旦的学生,他回忆道:“刚进复旦的时候,我内心充满了对课堂的向往,对知识的无限渴望。我感觉复旦校园里的每一个人都进入了拼命读书的状态,大家都特别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尤其在复旦这样的著名学府。”

  陈思和的求学轨迹具有那个年代的典型性。1966年小学毕业,正值“文革”开始,此后初中和高中都等于没有读,1974年街道分配工作,进了卢湾区

图书馆,直到恢复高考。陈思和清楚地记得,由于“文革”长达10余年的“积攒”,他们那批考生年龄差距最大的竟相差13岁!

  然而,不管是“适龄”的弱冠少年,还是已经拖家带口的“孩子他爸”和“孩子他妈”,其求知的劲头似乎都没有丝毫差别。中文系77级辅导员于东元回忆说,那时复旦最鲜明的风气就是刻苦读书,许多老三届的学生在历经种种挫折和磨难之后重返校园,求知欲望之强烈简直无法形容,而他们的勤奋又带动并激励了那些顺利考取复旦的年轻人。“到图书馆和自修教室‘占座位’是当时一大景观”,于东元说,“我印象中,理科图书馆门前总是晚饭前就开始排起了长队,有好几次,图书馆的大门玻璃都被学生们挤碎了。”

  《伤痕》:从复旦走向“文学”

  提起“7711”,恐怕许多老三届的复旦校友都会印象深刻。这倒不仅仅因为77级中文系是恢复高考制度后复旦的第一大系,更主要的是,这个班级在当时以及后来涌现出了一大批“文化明星”,为复旦这块招牌增辉不少。当时最“出挑”的学生,是以《伤痕》一炮而红的卢新华。

  1978年盛夏,一篇名为《伤痕》的8000多字的短篇小说在上海乃至全国掀起了惊涛骇浪。由于其对“文革”毒害的大胆控诉以及鲜明的现实主义倾向,经《文汇报》发表后,一时洛阳纸贵,人人争说,并在文学界形成了“伤痕文学”的样式,影响了一代潮流。评论界认为,《伤痕》有两方面的积极意义:其一,它触动了“文革”带给人们心灵的伤痕,有助于人们正视昨天;其二,它触动了“文革”带给文艺创作的伤痕,有助于贯彻新时代“百花齐放”的文艺方针。

  《伤痕》的轰动恰恰也反映了时代的特征,那是一场如何面对过去和未来的思想交锋。可开放的思潮到底还是不可遏抑地渗进了复旦校园。陈思和回忆道,1978年的劳动节,他和复旦的很多同学参加了文革后第一次中外大学生联欢会,在联欢会上,这些思想上多少还有点拘谨的青年平生第一次学跳交谊舞。他们因激动而汗湿的手掌握着女孩们细腻的小手,那一刻,青春的血液正悄然涌动……

  大师:“跋扈飞扬”的风采

  对于恢复高考后第一批进校的学生,陈思和的印象是“社会经验多于学术传统”,因为“文革”期间很多人没怎么读书,却收获了不少在社会上闯荡的经验。“我们这一代复旦学子,迫切希望为时代、为国家翻开新的一页,但知识的积累却相当有限,我本人就属于‘无知者无畏’的类型。”

  随着社会政治形势的好转,许多被“打倒”的老专家、学术权威相继恢复了工作,50年代后被摧毁的学术传统得以重建。“当时校园百废待兴,知识分子开始由‘臭老九’重新上升为学术明星,而学生们对大师名流的崇拜也与现在追逐歌星球星相仿”,陈思和回忆道,“复旦泰斗级的大师可真多啊,像朱东润、蒋天枢、郭绍虞等,都称得上是‘国宝级’的人物。此外还有朱东润、贾植芳、赵景深、陈子展等先生,能够聆听他们的教诲,真的是一种巨大的幸运啊。”

  在陈思和的记忆里,朱东润先生是自负的,有一次演讲,他说世界上只有三部人物传记是值得读的———英国的《约翰逊传》,法国的《贝多芬传》,还有就是他的《张居正大传》。这样的傲气和作派,令人凛然。

  陈子展先生身上的“狂狷”之气更甚,贾植芳先生曾告诉陈思和,中国知识界没几个真正的“狂狷之士”,复旦的陈子展算一个,实则乃大智大勇者。所以陈思和用“跋扈飞扬”来形容心目中的复旦大师。“他们大都思想开放,学识渊博,有着浓厚的精英意识和非凡的个人魅力”,陈思和评价道,“我们做学生的,无形中受到了潜移默化。”

  当年的复旦学子跳集体舞的情形还略显拘谨。(作者:许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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