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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大学生口述实录:这不是游戏 但是一场梦

http://y.sina.com.cn 2005年08月16日 14:59 新浪校园

  我守着我们曾经的爱情小屋,孤独地过了一个月后就搬回学生公寓了,爱已成为往事,我只能独自吞下这爱的酸果……

  采访时间:2月12日-2月16日

  采访方式:电话和QQ聊天

  采访对象:磨房(网名)男,23岁,沈阳某高校大四学生

  那天夜里上QQ,磨房的QQ头象就在我的陌生人栏里闪个不停,当时我正在和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一位女生,聊着有关我那本长篇小说《美院女生》的话题,因此对他的到来丝毫没有察觉。

  直到快下线的时候,我才点击磨房的QQ头象。他给我留下的第一句话是:

  “hi--作家,你好!我是一名大学生,能和你成为朋友吗?”

  也许是见我没有理他的原因吧,他又发来第二条留言:

  “你很忙吗?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吗?”

  第三条短讯是:“我读了你写的《美院女生》,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吗?我想给你提供一个大学生同居生活的真实故事,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请给我留言或打电话,我的手机号是:138831xxxxx”

  他已经不在线上了,我心里不觉产生出一丝失望,只好把我的手机号留在了他的QQ上。

  第二天上午,我的手机被一个陌生的号码拔通,我迟疑地接听后,才明白是磨房打过来的。他问:“你对我想说的故事真的感兴趣吗?”

  我说“当然呀!”

  他说:“我是辽宁省的,我们相隔太远了,你怎么采访我呢?”

  我说:“这还不简单吗?有电话,有QQ,有E-mail。”

  他停顿了一下才说:“是啊,现在的通讯手段已跨越了地区,我们相隔遥远却近在咫尺……”

  我俩最后约定,晚上九点QQ上见。

  晚上九点,我俩都很准时上线了,他对我打了个招呼后,就要求视屏聊天,我接受了他的请求,通过视屏我看到他有一张圆形的脸,五官端正,浓眉大眼,是典型的北方男人形象,他告诉我他姓蔡,在沈阳xx学院学市场营销专业。

  天涯何处无芳草 此处无美女 自有美女处

  我就读的沈阳xx学院里,女生少的可怜,简直就是少数民族,爱情对我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在我们这里,能找到女朋友的男生都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至少说他们有着我们这些爱情落榜生不具备的优势。

  我从大二开始,就开始潜心寻找过爱情,开始是把眼光盯准本系的几名女生,也向一名女生主动发起过爱情“战争”,但“战争”很快结束,我成了失败者。但我也没有因为失败而沮丧,我又把目光放远校园,火力侦察其它系里有没有“名花无主”的女生,但是,漂亮的女生早已名花有主了,剩下的也都是些心高气傲,或者长相不敢恭维的,心高气傲女生对我不屑一顾,长相不敢恭维的女生我又没有兴趣。我想,我的大学四年白读了,连一个女朋友都找不到,可怜可悲哟!

  感叹之余,我也深信天涯何处无芳草,此处无美女,自有美女处。我深信男人有才就会有财,只要有财还怕没有美女爱?于是,我就一门心思读书,总希望自已能出类拔萃,总有机会赢得美人青睐。

  然而,世上有许多事情的发生往往就是无法预料的,当我和她的故事从食堂开始时,我才觉得我并非是一个被爱情遗忘的人,这也足以证明我在众多的男生中还是出类拔萃的,我的爱情就像一首隽秀的诗,清新而自然,有了爱情我更有了自信,我觉得天下所有的幸福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也许你会认为我相信一见钟情那种闪电爱情吧,其实不是,我信奉“梅花香自苦寒来”的人生信条。

  大一的时候,我一个暑假都没有回家,白天到一家建筑工地上干些抬土挑沙之类的体力活儿,晚上则回到宿舍在电脑前读书写作,暑假两个月我挣了近千元钱工资,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打电话过来说,儿子别折腾自己了,如果差钱妈给你寄来。

  我笑着对电话那头的妈妈说,妈,我不缺钱花,我是想锻炼自己,也是我体验生活接触社会的最佳选择,只有从社会最底层做起来的人才有底气,才能成就一番大事业。母亲无语辩驳,只好在电话那头嘱咐我做事小心点,要善于保护自己,我相信母亲是一定支持我这样做的。

  我这种观点你赞成吗?

  大二的时候,学校食堂决定在学生中招聘十名钟点工,每个小时五元钱,我去应聘了,有幸成了十名学生钟点工中的一员,我所做的工作就是放学的时候,在同学们吃饭的时间里,我在饭堂收拾同学们吃饭后留下的“残局”,或者帮着清洗一下碗筷之类的活儿。

  我的主要任务是推着小餐车在食堂里收拾餐具,看哪一桌吃完了离开了座位,我就赶快走过去将餐盘放在小车里,再用抹布把桌子擦拭干净,以方便后来的同学吃饭,活倒不累,时间也不长,而且我还有更多的机会接触认识更多的同学。

  有一次,因为争餐桌的事情,几个同学差点大打出手,多亏我及时上前阻止,才避免了一场“混战”,事件倒是平息了,可是他们在争吵在“激战前夕”把盘里剩下的油水,泼到了邻座一位女生身上,那个季节正是春天,女生穿一套白色休闲装,白色服装被油水污染,女生心疼的哭了起来,而且几个同学在“混战”中,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油水泼到女生身上的,也没有哪位同学会承认是自己泼的,我忙去安慰她,她却越哭越伤心,我也没办法了。

  从其他女同学的口中我知道她叫肖琪,是建筑工程系的,肖琪哭过一阵后,漂亮的眼睛都哭红肿了,她一直坐在座位上,谁劝她也不听,直到食堂里已经没有人了,她都还坐在那里。

  女生爱漂亮,更爱漂亮的衣服,我心里很难过,平时她每次进食堂时都如一阵清新的风,不但吸引男生的目光,就是好多女生也妒忌她的漂亮。

  肖琪是建筑工程系的系花,追求她的男生足以围绕篮球场子站一圈,可她偏偏是个心高气傲的女生,对于爱情总是不闻不问,每天我都会看着她背着双肩包一蹦一跳地走进食堂,然后再目送她背着双肩包走出去,她包上挂着一只流氓兔,总在她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的,这些小细节恰好构筑了她与众不同的美丽,她那种美丽包含了多种元素,既有清纯又有俏皮,而且还有一份稳重,一种大学生女孩特有的味儿,那种美不但我会心动,我相信所有的男生都会和我一样。

  这么一个漂亮的女生受到了委屈,我当然会难过,我觉得我天生有着金庸笔下那种侠客般的侠肝义胆。她一直坐在那里,我干活儿时也心不在焉,时时扭过头去看她,她不理我,我也不好再去劝她,她后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情一点都不愉快,脑子里总要闪现肖琪的身影,我总是想现在肖琪在做什么?她还在为弄脏的衣服伤心流泪吗?

  快下课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去商城为肖琪买一套同样的衣服,我极不希望肖琪再为衣服而伤心落泪,我的想法很大胆也很荒唐更可笑,可是我当时心里真是那样想的。我去了好几家商城,终于找到了肖琪穿的那种衣服,反复比较了好几套后才下决定买下,但一看价格要382元钱一套,我兴奋的心就焉了,难怪肖琪会为此伤心落泪,这服装的价格就是我们学校那些贫困生两个月的生活费,我咬咬牙,去银行取了我平时节约的存款,买下这套白色休闲装。

  提着服装走出商城的时候,我觉得手上的服装沉甸甸的,我在想我该用什么方式送给她呢?她会不会接受?如果她不接受,这套我花重金买下的衣服不就成了一个废品?想到这些,我心里不觉发慌,隐约中还多了一点后悔。

  在沈阳,春天的来临并不能让气温暖和起来,空气中的寒气常常逼的人懒散,每个到食堂里来的同学总是匆匆来,然后再慢悠悠地吃饭,吃完饭还会坐上好大一阵才离开,食堂里有暖气,坐着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享受。

  我从一开始就在食堂里寻找肖琪的影子,直到十二点过后,我才看见她走进食堂,她还是和昨天一样一蹦一跳的,全身洋溢着快乐的气息,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靛蓝色的牛仔装,仍然背着双肩小包,只是包的颜色换成了红色,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头发在脑后用白头绳扎了个马尾式,煞是好看,食堂里只有惟一的一张空桌子了,她将双肩包取下来放在凳子上,却发现桌上的餐具还未收拾。

  我见了急忙推车过去,只听她大声说,好脏,收餐具的人怎么不见了。

  她没有看见我,其实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走到她背后了,我将桌子上的几个盘子收进小车,,一边擦桌子一边说,不好意思,肖琪,我没有看见你进来。

  肖琪开始一直没有看我,听我叫她的名字后,她惊奇地抬起头望着我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站在她面前我心跳不止,一时激动就把她的名字给说出来了。

  我只好“嘿嘿”笑两声,说,哪个不知道你呐?

  在她的注视下,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我那些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仿佛已经被她锐利的目光一点点给挖出来了,我快速抹干净了桌子,推着餐车逃之夭夭。

  肖琪吃完饭并没有马上走,也像很多同学一样坐在食堂里看中央电视台的《今日说法》,我乘着这个机会飞也似地跑回宿舍,把昨天买的那套衣服用报纸裹好,又飞快地跑回食堂,我跑到食堂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肖琪从食堂里面出来,我一见到肖琪心里就发怔,继而又是一阵慌乱,想说的话这时候也说不出来了。

  肖琪没有注意到我这些变化,她只是朝我妩尔一笑,又挺着胸走了。留给我一个美丽的背影,我定了定神,又鼓足勇气紧跑几步上前对她说,对不起,肖琪,昨天你的衣服弄脏了,都是我的错……

  肖琪愣愣地望着我,显然她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管她是什么表情,我继续说,我昨天去商场买了一套你那种衣服,我赔你。

  我把裹好的衣服递给她时,她莫明其妙地伸出手接了,我才如释重负,转身大步流星走开了,我怕她回过神来后拒绝接受。

  我听见肖琪在后面喊了声,但喊的什么话我没有听。我重新回到食堂时,我觉得我的两耳像被火烤着一样热烘烘的,心里的感受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我和肖琪的故事从这件衣服开始的,现在我都能感受得到那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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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选自图书《浅尝青果滋味》,作者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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