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花渐欲迷人眼》第五章 命运像个顽皮小孩(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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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4年10月19日 10:39 新浪校园 |
晚上的时候是老校区的经济学院老生们过来举办一场“迎新晚会”向学弟、学妹表示欢迎,这些老生并不老,所谓老是指他们的资格老。不过他们的老与年老的老也有些相似,凡是老的都不能动。所以苦活都压迫新生来干,文艺部作为相关团体要干的事情最多。苏男已在学生会骗得一个文艺部干事来做,本来以为这“干事”的工作应该很神圣,不想报了名、交了钱连考察也免了,直接从凡人升到“干事”。这“干事”的确是名副其实,专门被部长、副部长压着干事情,有演出就招出各地的成员过来做这些痛苦场务,机制跟清朝的天地会很是相似。苏男想人家天地会总算是为了“反清复明”的理想,自己干的累死累活的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乘载演出的“大活(大学生活动中心)”楼很旧,里面只有一个厕所,都是抽水马桶,本来是男女共用的,因为“大活”没有多少人去,那厕所修来原本是只给演职人员专用的,其他学生如果上厕所要跑到不远的教学楼去。后来门的锁不知道被哪个前辈撬了,发展的以后就成为男生专用的了。苏男上完厕所刚开门出来,一个女孩迎面撞在苏男的身上。苏男仔细一看居然是早上碰到的那个女孩,这令苏男内心感到有一阵持久的震荡。因为早上她把这个女孩装在脑中,还没有完全把那女孩回味完,这时候味又回来了,仿佛刚吃的东西还没有消化完,又要面对自己喜欢的食物。待她抬头一看,好像没料到是男的,噘着嘴生气的骂:“色狼!”俨然苏男已经行了色狼的耻行,并为苏男盖个章。 苏男先是愣住了,潜意识里把自己真当作了色狼。退后两步说:“我不是故意的!”退后了倒能看那女孩仔细一点,这一点就在那女孩脸上游移不肯往下。心想这女孩挺淑女样的怎么这样大大咧咧,闯了男厕所还这样理直气壮。看样子她是新来的,还以为自己进的是女厕所呢!于是苏男认真的对她说:“小姐,你看清楚,这是男厕所。” 那女孩很倔强的说:“上面有没有标识,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 苏男无可奈何的笑着求饶:“我骗你的行了吧,我是色狼,这样总成了吧!”这话其实听起来没有别的理解,苏男就像用刀背砍砍自己的手臂说:是我杀了那头猪,因为我嫉妒它比我帅。没人会相信,因为大家没功夫去证实,人们情愿相信充满生机的气话也不愿意去相信尚还有一口气的谎言。正当他们两个正在争执时,一个男生推开两人冲了进去。苏男目送那个男生进去,然后转头对着那女孩得意的笑,那是苏男第一次畅快淋漓的感觉到胜利者的喜悦。苏男对她说:“看到了吧,我没骗你吧!你可能是新来的,这里以前是公共厕所,不过现在已经被男生占领了,女生请到教学楼。” 不想那女孩却说:“不管了!”苏男直担心她要耍流氓,等到那个男生出来,那女孩脱掉演出服,里面穿了件红色的卡通T恤,很青春的样子。她把演出服朝苏男手中一放,转溜着眼睛说:“帮我在外面顶着!”苏男奇怪当时自己居然不假思索的答应她,他想这可能就是美女独有的力量。那力量使苏男身体站在那里,思想却脱离了身体,独立出来让美女掌握,人家叫往西决不违意向东。 其间苏男顶住了一个男生,逼他到教学楼去。那人只好恹恹而回,边走边骂,外面一个混蛋,里面一个混蛋,两个混蛋!等到那女孩出来,她用指头朝苏男点点说:“我记住你了。” 然后那女孩把演出服套上,她说等她演出完了请苏男吃饭。苏男坐在那里看着节目,他把眼睛交给台上,心却提前坐到饭桌前,想吃饭时改说的话。等到了那女孩的表演,主持人介绍道:“下面请本院的韩国留学生林文静作为新生代表表演节目,她表演的节目是韩国民族舞蹈。”苏男听到那女孩是韩国人感到非常惊讶,感觉那女孩说的中文比自己都好,怎么会是韩国人?苏男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看着台上翩翩起舞的女孩。他暗暗的记熟“林文静”三个字,天下览物之情大都大同小异,往往偏爱一物惦记之情不下缅怀祖先之意。苏男快要把这个名字记糊了的时候,节目终于结束了。这种大快人心的事情,大家都奋力鼓掌。 等到吃饭的时候,苏男把自己的疑问拿出来给林文静:“怎么你中文讲这么好?” 林文静只说这是个秘密,她不愿意告诉别人,苏男又问她家里情况,她又说秘密。一连几个秘密弄的苏男问话好象探地雷一样,生怕又踩到秘密上去。 于是苏男问林文静离秘密很远的问题:“晚上你们女生听电台吗?” 这次没有踩到地雷,好不容易从林文静里飘出一个字——“听!” “都听什么?” “音乐台、交通台、文艺台都听。”林文静像是神农要尝百草,一连说了几个,还闲不够,加了句,“很多啊,夜里面无聊的时候什么都觉的有趣!” 苏男心里又添了一份知己的感觉,仿佛已经看到林文静的躲在回忆中的某种东西和自己不谋而合,于是把自己的“想”拿出来验证:“你有没听星期二的那个关于爱情的节目,挺棒的。” 林文静没有辜负苏男的一相情愿,嫣然道:“听啊,就前几天,我们宿舍都哭了。” 苏男在别人的思想里做起了导游,又说:“是那个流浪女的故事吧!” “就是那个故事。” “哎!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苦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几百年前却有人和她有着相同的不幸。”苏男背起诗词,把自己装扮的很人文的样子。人文在结婚前是被认为是很浪漫的东西,结婚以后那东西在油盐酱醋面前会变的龌龊起来。仿佛穷人家里还养着宠物,多半人们会说“玩物丧志”“没个正经”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