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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女生配:他和她的玻璃屏

http://y.sina.com.cn 2004年02月24日 11:42 《青年文学·下半月版》

  文/胡钺

  公转自转

  高三前的初中同学聚会一直是件让田伞无法释怀的事情,那么多的精英汇聚一堂自然是热闹非凡的。后来班长说大家各自的志向都有了吧,说来听听,田伞暗暗数了一下,光想上北大的就有7个。她有些自卑地缩在角落里。后来大家问:“田伞,你有什么大志呀?”她吱唔了一下:“还没想好。”然后是尴尬的微笑。

  她就这样带着一丝自卑踏进了高三,坐在第一排。Fairy和她算是天各一方了,高三了,连老师都成了名人,想靠近,成绩是惟一的资本。她风光八面地坐在位置上,心里却是忍不住地恐慌。

  班里总算安静了两天,每个人都要面对以前还来不及接触的同学,可是这种表面现象只维持了两个礼拜便夭折了。这几天回家的路上,Fairy一直在给田伞讲她那后面几排的趣闻,“徐牧非那几个小子凑到一起简直天下大乱,我以后可有笑话看了。”田伞也很开心,她的周围都是班里最优秀的学生,她本以为旗鼓相当的人之间只有激烈的竞争,可是大家相处很好,一起用功学习,也会有适度的放松。

  “田伞你说地球为什么要自转呀?”同桌沈晔的问题每次都很刁钻。

  “因为它有多动症。”

  “那赤道半径又为什么比极半径大那么多呢?”

  “因为它营养过剩。”

  然后一起笑,自娱自乐是最简单的游戏。

  可是Fairy却对这种无奈的游戏感到不以为然,她后面的那排男生个个都是搞笑巨无霸,每天都让她笑不欲生。比方说今天徐牧非跟她讲他玩《传奇》最穷的时候,连女人扔的衣服都捡到当铺去卖。Fairy说“你真丢人。”“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像我在你面前要摆出一副长者的威严,在田伞面前就得做个乖乖的天使,好了不给你这丫头罗嗦了,我去看看有什么活要干。”徐牧非很殷勤地跑到田伞座位上嘘寒问暖,田伞总是用“自己的事自己做”硬梆梆地回绝他的好意。

  “大姐,你总得给我点机会吧?”

  “你想当弟弟就该晚出世几天呢!”

  徐牧非垂头丧气地回到后排,被fairy和几个哥们狠狠嘲了一番。阿盾说你小子怎么那么死心眼呢,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真是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

  可是徐牧非不说话。

  我是一只小小小鸟

  田伞一路上都在打退堂鼓,她心里一万个不愿去上什么补习班,可这是妈妈拜托班主任引荐的,她不能不去。她不是个擅长交际的女生,可她现在要去面对一屋子陌生的脸孔和陌生的老师,还有同样让她感到陌生的物理。

  进去之后才发现有不少熟人,连初中的状元班长也在。她很快发现一个问题,这个物理补课班绝对是个珠联璧合的佳处,能召集各路精英的主子,自然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

  田伞猜对了,除了她之外,似乎每个人都同老师配合得相当默契。她有些受伤地坐在那里不出声,和别人形成鲜明的对比,而这对比令她灰心。自卑就如同茧密密缠住她,而使她压抑的蚕,就是那无数高傲的目光了。她是中途来上补习班的,本想提高一下自己,谁知连原先仅有的一点信心也被打击得片甲不留。田伞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大概就是从这时开始的。秒针的每一次摆动都像小虫子一样啃着她,她很努力地听,但就像徒步追赶汽车一样感到力不从心。

  “这真是对我精神的酷刑。”

  “那就不补了呗。昨天我姨妈又从新西兰来电话了,她说一直保我在新西兰上到研究生。”

  田伞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她每次给fairy谈有关学习的事情都会失望。fairy没有升学的压力,她快活潇洒,又总是表现出一副还没完成心理上的第二次断乳的样子,在这一点上,她们似乎没什么共同语言。

  田伞只好跟沈晔讲她补课的痛苦。

  “我还不是一样,像我这种为国尽忠的好花朵是怎么也学不好English的。”

  她们一起沮丧地趴在桌子上,不再说话。徐牧非远远地看着很是心疼,他不想总是跑过去打扰田伞学习,又总是忍不住去逗她开心。高三以来,田伞总是以那种一成不变的姿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从早上到晚上,眼神黯淡没有光彩。

  “阿盾,你说如果把小伞的睡眠细胞都移植到我身上多好,那样我就天天趴在桌子上睡觉,好让她好好学习。”

  “好了吧,你!睡成猪了她就更不会理你了。喂,给你说真的,三班有个姑娘长得还不错,要不要认识一下。”

  “干嘛呀,我又不是娶不到老婆,你什么时候干起媒婆的勾当了。”

  阿盾无奈地摆摆手,徐牧非真是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了,他也欣赏田伞的才气和清纯,却又不满她用冰冷的态度对待徐牧非的满腔热情。阿盾眼看着自己身边的女友换了又换,而徐牧非仍在苦苦等待。徐牧非也不是不急,只是心里再有千言万语也不能在这个非常时刻不负责任地统统扔给小伞。他现在想的只是,10月20号,田伞能否参加他十八岁的生日party。

  忙与盲

  第一次大考将在三个星期后光临,fairy每天想去找田伞玩的时候,她总是抱着物理书在苦思冥想。fairy觉得没趣,慢慢地也不去打扰她了,每天和徐牧非他们打成一片。其实fairy很空虚,书读不进去,又不得不在班里敷衍应付,挺无聊的。虽然以后的道路都由父母铺好了,可就像田伞劝她的那样:自身的贫乏是某某大学的光环所无法掩盖的。但她和后排的任何一个人一样都有一种惰性。她有时候会想,懒惰是一种致命的传染病,而且是一种让人瞧不起的传染病。她偶尔会羡慕田伞可以安安静静地坐一天,虽然疲惫却充实。而更多的时候却是庆幸自己不用去吃那份苦。只是,她每次一跟田伞提起自己的前途,田伞的眼神就会很怪。

  “Fairy,我生日你可一定要去啊。”

  “你只叫田伞就行了,干嘛还喊上这么多电灯泡,想热死呀。”

  “喂,说真的你帮我劝劝她。”

  Fairy摇摇头,“算了吧,你看她天天都是一副头悬梁锥刺股的发奋样,再说你生日后没几天就要大考了,她哪像我们有闲心呀。”

  “那好吧,”徐牧非沮丧地说,“我不给她讲就是了。”

  田伞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下午3点有个作文比赛,学校派你去参加,你准备一下。”田伞顺从地点点头,她一点不感到兴奋,反而有些苦恼。走出去的时候,才猛地记起来,今天下午放学之前要交政治作业。她上次就因为去参加英语口语比赛没有完成练习,被那个素来雷厉风行的老头教育了一番。本想下午体育课两节自习课搞定两个单元的,可现在这个如意小算盘打不成了。她懊恼地跑回教室,正撞上徐牧非。

  “老大,你是喜事临门还是凶多吉少呀?”

  “是恨不得长个三头六臂。老师让我下午去参加作文比赛,可我政治还没写。”

  “给我,”徐牧非伸出手,“我帮你搞定,你好好准备比赛吧。”

  田伞还在犹豫,沈晔已经替她把作业交给徐牧非了。“没办法,”沈晔冲她笑笑,“你又不会分身术,就送给他一次机会吧!”

  田伞只好说声谢谢,就翻出书去研究那些八股文了。

  阿盾一回到教室看见徐牧非趴在那奋笔疾书就大叫奇迹发生了,然后凑了上去,“哥们,你觉醒了啊,啥时金盆洗手的?”

  徐牧非头也不抬地说帮田伞写的,她下午要去参加作文比赛。

  阿盾有些不乐意,他不想见徐牧非尽做些无用功。

  “都怪你,”徐牧非忽然烦躁地说,“我掉了一句话。”

  阿盾叭地一声抓过作业摔到桌子上。“够了,你是不是男人,整天围着一个小丫头团团转,可她连你十八岁的生日都不肯去,你还没被耍够吗?”

  “我爱怎么就怎么关你屁事?”徐牧非被擢到了痛处,不甘示弱地叫起来。

  响声很大,田伞也随着大家一起扭回头。她匆匆走过去,抢过自己的本子,“什么时候?”她捏紧手压制着自己的委屈和愤怒,“我去。”而这一声,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了。

  “对不起,”阿盾说,“我只是恼他不争气。”

  精神瓦解

  田伞越来越沉默了,沈晔看了很是担心。她知道田伞每个星期都要到那个补习班去接受精神的酷刑,在那种地方想不自卑都难。田伞说小晔呀,如果你哪天看我特嚣张就让我做物理题,我保证再也神气不起来了。可是现在,压抑着田伞的不只是物理题和那些精英高傲的目光,田伞那天回到座位上边看作文书边悄悄流了一节课的泪。沈晔最受不了别人哭得这么寂静,这么悄无声息。她想,小伞好可怜,她连眼泪都要藏起来,连哭都不可以让别人看见。她心里有些歉意,觉得如果不是自作主张把政治作业本交给徐牧非了,就不会惹来这场风波。

  可是沈晔没想到,田伞要承受的还远远不止这些。下课的时候,Fairy犹犹豫豫地走过来,“小伞”,她轻轻喊,“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田伞把头从书本里抬起来,“什么?”

  “算了,”Fairy看着田伞纯净的面孔,有些欲言又止。

  “你什么时候进了更年期?给我吧。”田伞朝她一笑。

  是一封信,Fairy给她后就逃走了,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写,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给她。

小伞:

  请允许我占用一点你宝贵的时间,我知道也许你根本没心情听我的唠叨,但我仍想告诉你我的感受。

  我觉得你好像瞧不起我,也许有些严重,但我每次给你讲我的大学你都是一副爱理不理不屑一听的样子。我知道自己很没出息,要靠别人的帮助跑到国外去上大学,你是不屑嗟来之食的,可如果要靠自己,我一定会是一匹被挤下水的马,也许我连过独木桥的勇气都没有。然而你那有点怪怪的眼光,比要我过独木桥还让人胆寒。而且,咱们这一段的沟通也少了,我每次去找你,你都在学习,当然我不是怪你,我也知道你的辛苦,只是我不想看着咱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淡。

  就这样了,祝你有许多个好成绩。

  Fairy

  田伞面无表情地把信放进了书包,却再也不能安心做题了。过了一会儿,她从书包里摸出日记本,写道:

  我知道,为了高考,我必须失去很多。高考是有代价的,我要捧出我的快乐、自由、感情,换来我想要的。残忍,但是现实。不可能把每一件事都做得很完美,我不是神,我只能过独木桥,没有扶手,没有依靠,桥上充满危险和不测,因此,在过桥之前,我要学会厚脸皮,学会麻木不仁,学会铁石心肠,学会冷血。只是不能失掉动力,它是我惟一的希望。

  合上日记,她凄凉地想,连最亲密的朋友都不能理解我呀。然后挤出一个苦笑。

  庆生会

  田伞怯怯对妈妈说:“明天是星期六,我同学过生,晚上就不回家吃饭了。”

  不出所料迎来了一场暴风雨,田伞搜肠刮肚地寻找反驳妈妈的句子。因为她无法想像,如果她不去,徐牧非的哥们会是一副什么样子。这大概是一场规模空前的争吵,妈妈不满田伞在这最最关键的时候还有心思去玩,田伞自然是有苦说不出。她流了泪,她说,妈妈,希望你理解我。协议最终达成,八点半之前回家,只是田伞再也忘不了妈妈无比失望的眼神。她知道,她注定要在这眼神下失去妈妈的信任,也许,以后的家常便饭将是不厌其烦的盘问和怀疑的目光。

  田伞托沈晔给她买了一盘《秘密花园》的碟。田伞很喜欢那个简单的故事。她常常想,如果她也可以拥有那样一座能围住春天的花园,远离世俗,远离尘嚣,没有功名,没有高考,一切该有多美好啊。就在要去的时候,Fairy忽然说她去不成了,她妈妈给她打call机让她快回家。田伞很失望地看了她一眼,她本想借这个机会和她好好聊聊。她们的关系,被一种惯性所维持着,田伞很想加快速度,缩短她们之间的距离。

  徐牧非的哥们可真多,除了阿盾他们几个外,还有几位田伞不认识的,已经先去了。推开门的时候田伞就知道这不会是一次愉快的聚会,至少对她而言是这样的。她透过淡蓝色的烟看见已经支起了两桌麻将,阿盾他们立刻边点上烟边围上去,那边有人输了,在掏钱。

  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女孩,很成熟很老练的模样,坐在沙发上看碟。

  “那是他们几个的女朋友,”徐牧非轻轻说,“那个黄头发的是阿盾的新女友。”

  田伞很尴尬地立在那,不知道该干什么。那几个女孩看见徐牧非都围了上来。“寿星公,生日快乐啊!”

  “同乐同乐。”

  “这是小伞吧!”黄头发的女孩忽然冲着她笑道,“我们牧非真是有眼力呀。”

  徐牧非赶紧扯开话题,他不想让田伞难堪。

  “寿星!”阿盾喊,“快点菜啊!”

  “你想吃什么?”徐牧非轻轻问田伞。

  “随便点就好,我八点半之前必须回家的。”

  田伞也被拉去看碟,是个无聊到极点的片子,别的女孩肤浅的笑声让她听了很不自在。她把目光移到天花板上,补课时那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又出现了。而这次,不是自卑,而是一滴水难溶进一壶油的格格不入,令她倍感难堪。

  徐牧非急着把《秘密花园》放了上去,黄发女孩问,“什么片子?”

  “世界名著。”田伞轻轻答道。

  有人打起了哈欠。

  田伞走过去,“算了吧,你回家再看。”徐牧非抱歉地看看她,那嘈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田伞知道,她喜欢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里引起共鸣的,她情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让别人贬低自己的最爱。

  “听牧非说你很会写作文是吧,拿了几十块钱稿费呀?”黄发女孩又问。

  “四千多。”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她们惊叫起来,“四千多?”一个女孩叫道,“那可以买多少好东西呀!”

  “你真俗气,”黄发女孩笑道,“人家是才女,连片子都看世界名著,当然跟咱们这些人不一样了。”

  田伞尴尬地笑了笑,女孩的话就像一地碎玻璃,尖刻又充满嘲讽意味。

  徐牧非又帮她解了围,“哥们吃饭了,清清摊过来啊。”

  菜很丰盛,可田伞一点口味也没有。那边的男孩嚷嚷着划拳,吵得不可开交。徐牧非端着酒杯挨个给几个女孩敬酒。他只是想能和田伞碰杯,能亲耳听到她的祝福。

  田伞用筷子把碗里的鱼肉捣成细末,一点一点往嘴里送,借此拉长时间,缩短自己的无聊和不自在。终于挨到八点十分,“徐牧非,”她站起来,“我先走了,要不我妈该吵我了。”

  “走什么呀!”一个男孩嚷道,“好歹陪寿星过完生再说。”

  “算了吧!她妈一向管她很严。”

  “二哥看你以后找个这么厉害的丈母娘怎么办?”

  笑声像洪水一样决了堤,大家看着这个不谙世故的女孩红着脸匆匆转身走掉,徐牧非赶紧追了出去。

  “对不起,他们只是玩笑,你别介意。”

  田伞摇摇头,“你赶快进去吧,我没事的。”然后拦了辆Taxi。徐牧非看着的士载了田伞渐渐离他远去,消失在灯火阑珊处,觉得田伞也是这样一点一点远离他了。他回到酒店,他只想一醉方休。

  田伞又演了一场出色的戏,接受完妈妈的盘问后她就进了卧室,那是惟一能让她安心的地方。门刚刚关上,就已经是泪如雨下了。

  她难过地抱住被子低声呜咽起来。被子柔和地散发着馨香,有种母体般的温柔。田伞难过的时候就喜欢倦缩在自己的被子里,感受那种温和的抚摸。这是没有危险的地方,这是可以痛快流泪的怀抱。

  妈妈在外面敲门,“小伞,你怎么不开灯啊?”

  田伞赶忙停止了抽泣,她深吸一口气:“我在想学习计划呢。”然后起身扭开台灯。

  “噢,早点休息啊!”

  妈妈的脚步声消失了,田伞松开咬紧的嘴唇,她打开日记。

  别人都说:学文的人敏感而脆弱,如丝的心弦,经不起一丁点的波动。可我不想这样,我真想我能迟钝些,再迟钝些,做个达观的人,做个不拘小节的人。

  可我办不到,就如同我只能做个悬在中间的奴隶一样,我对此无能为力。补习班生硬的环境,高高在上的奴隶自赏的眼神,居然每一次都可以给我带来更尖锐的自卑。我们中间有一道透明的屏,我没有资本去打碎它。

  Fairy的信,大概也是一道屏了,一道很荒唐却很伤人的屏。我站在这边看她,却没有勇气靠近。我害怕,当我用尽全力冲破它时,会有一座更坚硬的屏障立在我面前,我害怕失望。还有妈妈,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代沟。妈妈在田伞的眼中曾是那么温柔那么具有亲和力,然而田伞长大了,她甚至可以和妈妈大动干戈。妈妈为什么不可以一直一直做我的保护神呢?她曾是我的玩具,我的手帕,我的创可帖,我的止痛膏,然而现在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有芝麻点的小事都要求助于她,因为,我过不去。

  只是没有想到,原来我惟一的资本也成了一件被别人嘲弄的玩具。我像个可笑的小丑一样,整个晚上都被众人摆布。她们碎玻璃般的话,他们过火庸俗的玩笑,就像一阵阵无情的飞刀,刺得我体无完肤。

  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四面楚歌,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失望。我被关在一具四面不透风的玻璃屏里,周围充斥着寂寞流淌着孤独,无助像泛滥成灾的洪水一样盈溢在角落,像胡椒粉一样辣得我睁不开眼。我想起我曾经的话:我只希望,当我走时,能有人牵着我的手。

  然而,胡椒粉的气味却是越来越浓烈了,我终于被它辣得流下眼泪。只是不知道,我的委屈我的孤独,可不可以也随之一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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