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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口述:我一次次离家出走 只为了让爸爸找我

http://y.sina.com.cn 2005年07月20日 14:41 武汉晨报

  依儿只有17岁,是个颇有几分精灵古怪的女孩子。她的骨子里充满矛盾——她是那么乖顺,又是那么叛逆;言语间同样时而很温柔,时而又很刁蛮;她想让自己时时都是快乐的,但她的生活又时时刻刻被烦恼缠绕。当她对于生活的全部美好梦想被冷漠击碎,她开始变得玩世不恭、桀傲不驯。

  但是这只有点儿蜇人的“小毛毛虫”,最终还是破茧成蝶了……

  我的童年没有妈妈

  也许我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偏偏来了。我的生命就是个错误,是我爸和我妈错误酿成的。小孩子不知好赖,我曾经还带着希望和好奇,以为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等我长到太大的时候,妈妈就亲手粉碎了我对这个世界的一切美好幻想。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离婚了。确切地说,是我妈抛弃了我和爸爸,自己跟别的男人跑了!就这样,我人生的坎坷之旅开始了——

  其实严格说来,我们父女俩的不幸并不是从他们离婚才开始的,而是早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就开始了。

  从我隐约记事的时候起,就一直是爸爸扎着蓝色的围裙,洗衣服、做饭,操持着家里的一切,而妈妈却什么也不管。与其说爸爸任劳任怨,不如说他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家里已经习惯了沉默。在家里几乎见不到妈妈的影子,就算是他有什么牢骚、什么不满,又能对谁去发呢?对我么?小小的我只晓得哭个没完,又哪里懂得为爸爸解忧。

  现在想来,那时爸爸每天可能都为我没完没了的哭而不胜其烦吧,但对于那时的我来说,那种哭大概不能算“无理取闹”吧。因为幼小的我隐隐约约地觉得,女孩子每天都是跟妈妈一起睡觉的,而我的妈妈却从来没有搂着我睡过觉,偶尔哄哄,也是一小会儿就没影儿了。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因为她从来都没抱过我。我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只是在家里很少见到她。

  只记得有一次大半夜里,我哭着喊着要妈妈,爸爸没办法,只好抱着我爬到了顶楼的一个人家。门开了,我看见很多的男男女女在那里打麻将,妈妈也在。看见妈妈我很高兴,因为妈妈在笑,我虽然还不是那么懂事,但在我的感觉里,妈妈在家里从来没那么开心地笑过!

  (现在想来,那是一群多么可恶可耻的人)还没等我扑过去喊妈妈,妈妈看见了我们,她脸上的笑一下子就不见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好可怕!她对我和爸爸大声吼道:“谁叫你们来的!赶快给我回去!”那语气里充满了不满、愤怒,甚至是仇恨!

  当时我只是觉得不开心,因为我还太小,还不懂得那么多,我又怎么能够体会爸爸心中的无奈和痛楚!作为一个男人,爸爸为了我忍受了多少屈辱,为了我,他甚至来不及去顾及一个男人的尊严!

  他们离婚那年过年的时候,我们的家似乎更加凄凉。尽管她平时也不怎么在家,但是跟家里没有了这个人感觉还是不一样。那天夜里,家家都团聚了,我们家里只有我和爸爸两个人。电视里的谢小东在唱着《今儿真高兴》,可我和爸爸却一点儿也不高兴。想着妈妈拿着她自己的东西,头也没回地走出家门的情景,我和爸爸抱头痛哭起来!那一幕幕,至今仍刻在我的记忆里,现在想起来,我的心依然会痛,我依然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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