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的叙事:有钱是我的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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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5年10月24日 16:03 21世纪人才报·大学周刊 |
时间:大三那年的 11月15日下午 马斯洛认为人的最高愿望是达到“自我实现”,我认为这是个不明确的说法,真正的“自我实现”应该叫“控制”。 人的最终愿望是对人与物尽可能的控制。对人的控制叫做“权”,对物的控制叫做“利”。权的大小,由级别、官衔来衡量;利的多少,由钱来衡量。有了对人的控制,就可以间接地得到一些对物的控制,如政治家可以利用权力来获得一些物质利益。反之,有了对物的控制,也就间接地有了对人的控制,如有钱人出钱雇人为自己做工、服务。 不好意思,怎么说起“钱”与“权”,我好像比哲学“家”安洪还在行。 言归正传,就说那次我父亲给学校捐款的事情吧! 本来我也没有想过要让我父亲这么张扬的,账还应该算在学校身上。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父亲有几个钱,于是,校庆70年又是邀请函、又是校长的电话。 如此这般,不给儿子的学校校庆捐款,也一定甩不开面子。我也没有想到父亲这次这么大方出手就是10万元! 结果无论是在校报上、在海报上,到处都有他的照片。自然我也被牵扯了进去。 此后不断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暴发户的儿子!”、“最SB”等语言不断在我的耳边飘荡。 心里难受!给父亲打电话。 “你以为老子愿意啊!老子还不是为你好?”没有想到被这样一句话狠狠地顶了回来。 这样的场景下,我突然感到孤独!我被孤立了。 我害怕这样的感觉,不然我就不会回寝室住,我更愿意呆在父亲当年给我租下的公寓。 前面已经说了,“有了对物的控制,也就间接地有了对人的控制。” 于是,这些年,我不管是把张兵打了,还是那次因为考试作弊被“不识相”的监考老师逮了个正着,几乎都没有影响到我的生活!最多就是父亲派个秘书来打理善后,完了父亲在电话里骂上几句:“小兔嵬子,别给老子惹事!” 这些话都听厌烦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掐掉电话。 他接下来的语言,都是一致的。因为他不仅在我面前说,在他的“兄弟”们面前也是这么说的。 事实上,对于“惹事”这样的事,不管是他的儿子我,还是他那些为他“卖命”的兄弟不都是找他学的吗? 有一次,因为生意上的纠纷,几个来我家挑衅的人被他砍翻了,从此生意上就一路顺当。从此以后,他也教育我:“儿子,这个社会弱肉强食,你要狠!”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地洞。 有老子撑腰,我也觉得自己有点“狠”:从初中到大学,打架仅是挂了彩的都不下十次吧! 再说我们寝室的事,我也学着父亲的样子,希望他们都成为我的兄弟。我希望用父亲的钱去控制人。于是,寝室的每次聚会几乎都是我在请客,班级里的每次活动我都大大赞助……但一切都好像不如我意! 他们都各自有自己的生活空间,甚至非常难得攻破! 杨国力几乎把自己的大学和游戏联系在了一起,他的名言是:“我不在打游戏就是在去打游戏的路上”,他还讲了一个道理:你辛苦十多年,大学不玩,工作后哪里有时间玩呢?曾凯有着太复杂的性格,算上去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不过和我父亲那些“酒肉兄弟一般”,如果我不是带着父亲的钱,几乎不可能和他走在一起;张伟,应该会实现自己的新闻梦想,他天天都在写,还说要写一本书,讲述我们寝室的故事。安洪的性格一定会成为伟大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说他是迂腐,他说,那是执着;农民的儿子张兵将来一定成大器,他总是那么小心地活着,但是对未来充满希望,他从大一起就在规划未来的道路…… 重要的是关于我,命运早已经注定,我要回去接我父亲的家产。按照安洪的说法,那叫人生最大的失败,因为缺乏创造性! 我想想也是如此,但是家里有钱,一切都被安排,是我的错吗?也许大家认为,我可以有更多选择,但实在不忍心看父亲的无奈和妈妈的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