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稻田边的卡夫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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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4年09月24日 20:24 新浪校园 |
汽车脱着漆壳的跑,已经是第三个小时了。太阳像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在高的一处萎靡。手表的指针没动,人的生理在不紧不慢的记录时间的衰老。汽车的鸣嚎划破整个小镇的宁静,经久的门像一本书盒上般打开。进来一个黝黑的老妇,后面随着小孩。那小孩甚为活泼,像东西伯利亚海里的那瓦格鱼。这是开往苏北城市新港的普客,苏男在后排靠窗座坐。汽车在驾驶员的带领下颠沛流离,苏男在先前老妇的摇晃中收看乡际公路的坎坷起伏。大概是不忍心,苏男站起身,让了座。在高的角度他忽然发现那老妇的头发十分稀少,车里的人和认识的不认识的无聊而聊,一会苏男注意力从人家头上移到窗外行走的两边,欣赏有飞鸿堂印谱风格的店牌。 这是一个意料之中的暑假,大家称这种行为为“催青”。所谓“催青”,就是将蚕种放在比较适宜的温湿度的环境中促使胚胎顺利发育的过程,这很形象,大家把这典故从小学一直沿用到大学。生活就这样,能够在一成不变中发现千百万化。 车内。有三三两两的人开始抽烟,女人们在没有衣服遮挡的地方涂满了不知名的香水,还有——小孩干嚼的玩意儿……像一组混味交响曲,更似一台“无声”话剧。汽车转上了国道像发情的母畜兴奋的奔跑,苏男担心除此而外它会有亲近异性和交配的冲动,幸亏汽车没有公母之分,不然倒是有撞车的祸。国道是二年前建的,汽车开起来异常平稳,车内的人这时才清晰的感觉车是载物的还是载人的。天有些暗了,车内的人各有着各自的胡思乱想。前面那几个农民高雅的伪饰身份,但是一眼就被旁观轻者认出,一个诗人即使在不作诗的时候他也是个诗人,一个农民使然。道义上农民是一个神圣崇高的职业,但是谁家父母愿意把自己的儿女拱手让给黄土呢? 接站的是苏男的父亲,他像个代数函数般严肃的张望,看到苏男下车急忙上前怠笑道:“到了?把东西拿拿齐,摩托车在外面。”苏男笑笑,但是这笑好象因为在南京待久了,到了这里有点水土不服,竟有点坚硬。苏男的父亲在前面走,他跟着父亲的背影,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心里涌上万千思絮。苏男的父亲一心希望苏男能够成为一个全才,所以他素来严格要求自己去为苏男的榜样。他拿了很多证——驾驶证、会计证、律师证、计算机等级证……但不幸的是,用的最多的却是身份证。苏男和他父亲在机动车车主的拉客中好不容易脱了身,跨上父亲的摩托车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妈身体怎么样?”他父亲没有抬头,忙着固定行李,听到苏男问,许久答道:“就那样!”三个字淹没在发动机的发动声中。 也许很多人不会相信,这个小小的县城居然有很浓的人文气息。回苏男家的这条路叫“让·保尔街”,是县里的一个著名企业家因为非常喜爱这个感伤才子,个人出资买断的。现在住的城区的人都知道这个德国作家,知道《巨神》。苏男自小在这条街尾长大,街面林立的读吧是暑期最美妙的消遣场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