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日光机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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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4年09月24日 20:21 新浪校园 |
青春也消失了。 初春的气息已经渗透了空气,然而依然有残冬的痕迹。阳光灿烂遮不住风里的寒意,只是在银灰色的冰冷建筑物上洒下一些菲薄的暖意。深蓝的天空苍然高远,流转的白云上沿带了些灰红色。车声杂然。城市像一抹水银的影子,流转漂浮在尘埃里。这是这个奔波时代里最平常的一个城市。 他从机场门口大步迈出。淡灰色的西服,一绺绺用发胶固定的长发。仿佛有种过分严肃的做作。习惯性的把头一抬来迎接扑面而来的一阵风。于是在纷繁的车流中,他望见了她。深蓝色的风衣,在纷繁的车流中,仿佛是沙滩上的一洼小小海洋。他咳嗽了一声,向她走去。
他们分别坐在桌子的两头。他面前是咖啡。加了过量的炼乳,清澈的颜色被搅得有些沉重的灰白。他左手插在口袋中,望着窗外的车流,一言不发。她面前是一杯红茶。她的眼光落在红茶平静的液面上,沉默着。 良久,他把眼光从窗外收回来,浅啜一口咖啡。抬起头来,正迎上她几乎同时抬起的眼眸。他又垂下双眼。 “或许你会认为,叫你回来没有意义。又或许在你心中,一切早都结束了。”她开口说,固执的寻找他的眼光。 他又开始埋头喝咖啡。极慢极慢的喝完。他抬起头,轻叹了一声。他将左手抽出口袋放在桌上。 她垂下了眼帘。两个人开始沉默。阳光从窗口泻进来,戒指在阳光里熠熠生光。 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人群里。他转身向反方向走了一程。挥手叫了一辆TAXI。他轻声说出一个地址。 他回到了宿舍。他看着堆叠于地的杂物,摇了摇头,再度弯腰时,于杂物堆中看见一本小本,他停了一下,然后先把它捡了起来。 他翻开小本,注视着上面的照片。是他自己的。他嘴角轻轻抖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他拿起电话,马上又挂上电话,他躺倒在椅子上,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在他的耳中形成了回旋的印象,仿佛遥远的回声。 初春的气息已经渗透了空气,然而依然有残冬的痕迹。阳光灿烂遮不住风里的寒意,只是在银灰色的冰冷建筑物上洒下一些菲薄的暖意。深蓝的天空苍然高远,流转的白云上沿带了些灰红色。车声杂然。城市像一抹水银的影子,流转漂浮在尘埃里。这是这个奔波时代里最平常的一个城市。 他是我,她是H,H就这样没有叫我一声名字离开了,离开了学校,离开了青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