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丙奇 ： 我们首先应该规范自己的规章制度。

　　顾明远 ： 对，现在我们的制度不是很完善。比如现在的工资制度，谁能说的清楚呢？就是各个学校的老师，工资大不一样，从这个来进，你如何管理呢？在国外的大学有一个章程，有一个管理的细节，都是按照章程办事的。我们现在还是从人治的制度，还没有真正做到法治。我们学校要国际化首先要变成法治的，不要人治这是关键的。

　　熊丙奇 ： 这就是我们刚才说的软环境。我们在国际化过程中，要对国外的文化进行研究，请您讲一下些西方大学和我们国内的大学精神有什么差别？

　　顾明远 ： 国外的学校这个也是不同的，像美国和法国就很不一样，总体来讲，西方资本发展比较早，在美国个人主义是它最根本的。我们东方一般讲集体，我们讲个人最后都要服从于家庭、国家。

　　熊丙奇 ： 这和一个国家的文化有很大的关系。

　　顾明远 ： 对，我们的文化长期是伦理性的文化，比如，哈佛大学的校训是以真理为友，而清华大学的校训是厚德载物、自强不息。

　　熊丙奇 ： 一个国家的文化可能和另外的国家不一样，我们在考虑别的国家的做法的时候是否要考虑自己的文化？

　　顾明远 ： 是的。

　　熊丙奇 ： 那么，我们也看到了，现在我们大学国际化的问题，每个学校，我们在学部分国家学校经验的时候，我们也要找一个参照系？相同类似的学校要互相参照。

　　顾明远 ： 总要找一个参照系的，我们国内互相学习也是要找的。

　　熊丙奇 ： 清华、复旦等等他们的参照系是什么？

　　顾明远 ： 当然要找世界一流的大学为参照系了。

　　熊丙奇 ：可是我们发现在学习中有点东施效颦的现象。比如如今很多大学合并医学院的现象。后来有很多人在反对这种做法，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借鉴呢？

　　顾明远 ： 这个情况比较复杂，我是觉得我们中国需要有几所世界一流的大学，但是世界一流大学的排名往往是以论文发表的多少为主，所以现在大学都变大了，人多了论文就多了，学科多了论文就多了。特别是医科，医科的论文就很多。所以，很多大学愿意把医学院合并起来，它为了提高自己的分量。但是我觉得也不是所有的大学都是这样子，我们中国应该从战略上有几所综合性的大学，也不必要全都把医学院列入。所以，这是观念上的问题了，另外也有我们的理解的问题。大家都去搞这个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