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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爱你个鬼!(2)

http://y.sina.com.cn 2004年06月21日 17:42 《青春派》

  引子:难以抗拒你微笑的容颜

  第一章 我救了你一条命

  “你帮我搞定?”宜凌不能置信望着美景,随后把自己的几张草图往她桌上一丢。

  “走吧,”美景看也不看她,“让我一个人呆着就行。”

  “那、那就拜托了。”宜凌慢慢抹着润唇膏,一边关切注意着美景的神态。

  在高尚广告公司,美景实在怪人一个,每天加班到最后,好象加班就是天赐给她的幸运。而且不计较薪金,无所谓升职,从早到晚窝在朝北角落里的位子里,绝少移动。碰到这样任劳任怨的超值员工,老板笑都笑不动。

  美景还是自动撞上门来的呐。

  那天宜凌午休回来,蓦然发觉,自己左边荒置已久的位子上,有个身形颀长的女孩在忙碌,瘦瘦的肩胛一耸一耸、齐肩的头发一甩一甩。

  她定睛一瞧,老搭档的那个位置,居然恢复山清水秀的原样,日历还翻在他走的那一天,连屏保那个图案,也是古怪肃穆的少女艾米莉。

  公司的行政助理找来创意总监凯文,气咻咻指着女孩说:“没见过这么自说自话的人。”

  “我看不下去,你们把这里搞得象垃圾场。”女孩一点也不躲避,漆黑的眼睛迎着他们而上。

  宜凌脸红。这就是自己对待紫安的态度呀——渐渐麻木,渐渐荒芜。为他的英年早逝流了小半天的眼泪,放了一周的鲜花悼念,坚持抹了两周的桌子。然后,然后,很快遗忘了。

  “你是谁?” 凯文很奇怪地问。

  “我是到这里来工作的。”女孩从帆布包里倒出一个厚厚的透明文件夹,里面全是精美的设计图片、还有漫画稿。她双手交给凯文,露出孤注一掷的神情,“收下我,我一定会拼命工作的。”

  凯文拿着文件夹走进里间翻了一会儿,立即招手让她进去,“美景,是叫美景吧,我们来谈谈薪金吧,试用期1500元,满一年后2000元。”

  “没关系,你看着给吧。”

  “试用期没有交通补贴。”

  “好。”

  “这里经常加班。”

  “再好不过。”

  “那,你还得说说你有什么条件?”女孩实在太好说话了,精明的凯文突然觉得不踏实。

  一问一答间,女孩神情淡定,眼神不时游离到玻璃隔断外,像是努力克制着内心里的澎湃起伏。

  “美景小姐——” 凯文再叫了一声,有点心虚地试探,“要是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他明白,以她作品的实力,就算是给2000元月薪也属趁火打劫。

  “噢,”美景转过脸来,“我只有唯一的一个条件呀,我没说么,那再说一次好了。”她的眼睛里闪出高烧病人般的炽热,“我就要坐在紫安的位置工作!”

  最后那句话,直接穿透创意总监室的玻璃隔断,清清楚楚传到公司每个人的耳朵里。

  宜凌帮美景清理桌子底下的杂物,顺手把一棵枯死的黄杨扔进垃圾袋。紫安好久以前养的,他走了以后,没人记得去浇水,便枯死了。美景把它拣出来,问清洁阿姨借了大水桶,在水房里灌满水。她把干枯的小黄杨装在马夹袋里,然后统统浸到水桶里。

  过了半小时左右吧,盆子底里有小小的水泡不断上窜、上窜,先是一个两个,慢慢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

  “它还活着。” 美景喃喃自语,泪流满面,“紫安你看见了没有?我一定要它活下去,活下去……”

  过了一周,枯死的黄杨居然冒出嫩芽。大家啧啧称奇之余,似乎也猜测出美景与紫安的关系,也许只有四个字才能担当——

  生、死、恋、人。

  宜凌因为离她坐得最近,紫安和美景就变成不断切换的黑白镜头彩色镜头,在她眼前有时重叠有时又疏离——

  紫安闭着眼睛,像在打瞌睡,可手还在键盘上敲敲敲,每每宜凌打印出来,愣是一份漂亮完整的文案。

  美景常常发愣,很深的发愣,跌进她和紫安两个人的世界里,笔却没有停止,象机器一样在纸上画画画,图照样一张接一张出。

  相似的飘渺神秘的神态,这两个人总有息息相通的地方吧?

  紫安是温暖的,他扬起唇边的微笑,一片片阳光飞扬起来,在阴天甚至雨天都能让满室生辉。

  美景却是低温的,不宜亲近,她在一个别人无法走进的世界里沉浸太深,难以自拔。她有时偷偷的微笑,用眼光抚摩着紫安用过的电脑、纸片、钢笔。

  她就像一个人站在遗迹前,虽说可能含着微笑,但那微笑里一定伴随着同样程度的悲伤。

  今晚宜凌怀着这样复杂的情绪,顺水推舟把自己稿子剩下的一点点尾巴交给美景,进电梯时她喘了口气:就让美景和紫安单独呆一会吧。

  整间办公室只有一个人,不知过了多久,美景吹干净橡皮屑屑,伸个懒腰。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喝杯咖啡犒劳犒劳吧。

  走进茶水间,顺手取下一对情侣杯。两只联体的杯子,杯子的把手做成固定的手挽手的样子。她在两只并排的杯子里分别冲了两杯咖啡,一杯加糖,自己喝,一杯加奶,给他喝。

  她小心插了一根弯成心形的有两个吸口的粉红吸管,端回位置,脑袋歪歪示意说:喝吧。他们说,高中生才买这种东西。我才不管,反正就是喜欢。

  你那杯的水平线可一点也没下降呀,紫安你不要太讲究呀,就把咖啡当奶茶那样喝吧。

  现在真安静呀,紫安,终于可以睁着眼睛做和你在一起的美梦。

  我喜欢这里,因为你无所不在,复印的时候,感觉得到你轻轻扯我一把,“躲远点,傻丫头,小心辐射。”倒在椅子里小憩,你的垫子给我一个软软的拥抱。每次到茶水间,瞥见这两只手挽手的杯子,心里就有小小的幸福。

  来点音乐怎么样?我放首歌给你听喔,你一定会喜欢的。

  美景点进“我爱音乐网”,熟练地搜寻,然后点了“播放”。电脑的音响里,传出一个宽厚深情的男声,他开口唱起来,带着绵长的温柔和深情——

  仍然没有遇到/那位跟我绝配的恋人/你根本也未有出现/还是已然逝去/怀疑在某一个国度里的某一年/还未带我到世上那天/存在过 一位等我爱的某人/夜夜为我失眠

  ……情人若寂寥地 出生在 1874/刚刚早一百年 一个世纪/是否终身都这样 顽强地等/雨季会降临赤地/为何未及时地出生在1874/邂逅你看守你/一起老死……

  很好听吧,紫安你和他一样大喔,就是唱歌的那个人,叫陈奕迅。你们都是1974年生的。他幻想100年前的时空里,有个一直没有等到他的绝配的恋人,他痛心没有赶上在 战火里和她同生共死。

  一杯咖啡见底,美景凑近另一杯咖啡,当她啜饮起第一口,奶香也盖不住的凉与苦。

  这时,她听见紫安叹息般的低语:大概,我们只能在2074年相见了……

  美景嘴角泛起泡沫一样的微笑,另外一个100年,实在太漫长太漫长了,如果时间也能象光标一样飞快地前进,该多好呀。

  她双手捧着联体咖啡杯,走到窗前,几道无声的雷电在高楼的间隙里闪过,美景忍不住发抖。赶快跑回座位,把垫子紧紧抱在怀里。

  要下大雨的样子,回家吧。紫安给了她一个轻轻的拥抱。

  我要和你在一起。

  下了下了,好象无数个小拳头一起砸在地上,雨一定不会小,还是快回家吧,要不我怎么放心。

  “下吧下吧,最好把全世界都淹没掉!”美景赌气了,为什么要自己骗自己,现在的爱人能给自己的,只有虚无的拥抱。

  就在这时,办公室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美景更紧地抱住垫子,嘴里喃喃自语:还好还好,不会象上回那样漏一夜的雨。

  电话铃响了,灯光也紧接着全部放亮。

  是值班的保安,他通知大楼供电系统出问题了,现在是备用电,只能支撑五六分钟,催美景抓紧下班。

  进电梯时候,紫安一闪而过,从美景的手掌心里轻轻滑出。

  他站在电梯外的楼道里摇手、微笑:明天见,美景。

  “讨厌的家伙,”美景假装很生气,“夜不送送我,你不知道下雨天,陆家嘴这种地方出租有多难叫呵。”

  到了办公楼前的广场,高楼间的开阔地,风雨大作,声势更加浩大。她愈发感到无助,撑起伞四处张望,身体在索索发抖,身边还站着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咕,美景稍微张张耳朵,就听清了,原来其中一个人正在招呼同方向的拼车的搭子,他们招呼美景,她摇摇头。武宁新村方向,和她南辕北辙。

  这几个人很快招到一辆“法兰红”,一人交了15块给司机,一起皆大欢喜上路。

  车子飞驰而过。剩下落单的美景。雨水顺着45度角飘来,雨伞也无法挡住,美景的衣服裤子被锲而不舍钻进来的雨水一小片一小片打湿,湿湿的、沉沉的、黏黏的,一颗心在重重下坠、下坠……

  好像又一次被抛弃在孤岛,那个冰凉的、刻骨铭心的记忆顽强地跳到她面前——

  异乡的客车,紫安,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在我怀里,象一截终于熄灭的蜡烛,眼泪也挽不回的枯萎和暗淡。我不信,抱着你,总觉得你还会睁开眼睛,把未完的故事讲完,拉着我的手把还没有到达的地方走遍。可是我最后放弃了,投降了,就是一种感觉,你渐渐冰凉,自己怎么捂也无法使你回暖,相反,眼看着要和你一起变得冰凉。

  我们都无能为力,生死的力量实在强大,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阻挡……

  紫安,你在哪里?虽说思念是你我共同生活的方式,可我真的有悲伤无法抚平的时候,真的有不能释怀的时候,尤其是在这样下着雨的夜晚,我深切地感觉到我是孤单的一个人,你已经离我而去了,再也无力来温暖我、保护我。

  美景突然想痛痛快快哭一场,她吓了一跳,马上又很委屈,在她的内心深处,紫安还没有真正离开她。所以对于哭泣,她早就选择了弃权。

  哦,紫安,告诉我,告诉我,这世界上真的有浓烈得连死亡也能征服的爱情么?美景的心开始摇晃:现在我只希望有一辆TAXI,自动停在我面前,一路把我送回家,直接送进温暖的梦境。

  “小姐!”真的有司机摇下车窗喊,“浦西、浦西徐家汇方向。”美景精神一振,收了伞迫不及待往那辆黄色的“强生”里转,她在副驾驶的位置坐下,通常,那是最容易使女生有安全感的位置。

  “再拉一个就够,三个人一人付我10块钱,我可以拉你们到徐家汇。”司机嗓门挺大。

  美景转头,借着车头的灯光,她发觉后排坐靠里的座位早就坐好了一个男人,两人目光交接的一刹,那人似乎还对她微微一笑。

  美景还没来得及分辨那个笑容的真假,视线就被旋及上车的第三个乘客挡住,也是个男人,携着一股剧烈的冷风,胳肢窝夹着一把滴水的长柄伞,身体象黑压压的小山一样“嘭”压在后座,最后重手重脚关门。

  “开车开车!”他叫,语气粗鲁急迫,而且声音古怪,象锯木头。

  车子偏偏熄火了,司机一次次发动,美景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急促地扯她的衣角。

  车子终于启动,第一个上车的男人突然捶着车窗大喊:“停,我要下车!”

  “你玩我啊?”司机骂了一句,不肯轻易停下毫不容易发动起来的车,“想想好,我是冒险的,随便被谁举报就要罚重金的。你要下去了,保证找不到第二个愿意拼车的司机。”

  “师傅,我真的要下车,你停车、停车!”一下一下,那男人更重地锤车窗,连美景也被震得发颤。

  “脑子有病呵!”司机骂骂咧咧停车,男人飞快地下车,闪电般绕过车头,径直打开美景身边的车门,头探进来,低低地说:“跟我下车,我有话对你说!”

  一边说着,手就十万火急伸过来拉美景。

  司机来火了,“你还要发神经呵,人家小姑娘又不认得你。”

  一个暗暗的哑雷过后,闪电的一秒光亮里,一抹神秘又熟悉的微笑乍然出现在男人的嘴角,射进美景的心窝。

  天旋地转,鬼使神差。

  “别睬他!“司机的三个字还没出口,美景已经在后半秒奋不顾身跳下车。

  “快走快走!”后座那个锯木头一样的嗓子再度响起,“我一个人付帐!”

  司机怒气冲冲开走车子,溅起街沿边的一大排水花,把下车的两个人打个精湿。

  美景恍恍惚惚的,也不躲。

  她没来得及问原因,男人抢先一步说:“我救了你!”

  “啊?”美景以为耳朵出问题了。

  “我是说我救了你和我两条命。”男人更加明白地对她说。

  “你说什么?”美景吃惊万分。

  眼前的这个男人,理着干净的短发,米白的衬衫,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咖啡的风衣扣子整整齐齐,从头到脚没有一丝错乱的迹象呀。

  男人轻轻抓起美景的左胳膊,走到人行道边上一家关门的小店的雨棚下,不紧不慢接着说:“下大雨,如果你看见一个走在外边的人全身都淋透了,惟独脚上的鞋子从里到外都是干透的,没沾上一滴水!你会怎么想?”

  “不、不知道?”美景茫然摇头。

  “我刚刚发现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乘客,他的皮鞋里里外外都、是、干、的!”最后几个字,男人语气陡然加重。

  “他、他不是人么?”美景微微打颤,真想忘记那个锯木头般的嘶哑的声音。

  男人看看手表,自言自语:“十一点,正是他们最活跃的时候。”

  美景明白他说的他们是什么,也许毕竟那不是亲眼所见,害怕是害怕,可是不直接。

  男人问清美景的下车地点,很开心地叫起来:“皋兰路呵,我离你不远,只有两条横马路。我们太顺路了!”

  他迅速招了一辆蓝色联盟,美景身上的那层封闭的壳又自动合拢,一路默默无语。男人果然在长乐路先下车,离开皋兰路正好两条横马路。下车前男人叮嘱:“你回去注意夜新闻,今晚会出事情。”

  他留了她一张名片,“如果事实证明我说得没错,你打电话给我。我住得离你不远。晚安。”

  名片窄长,设计很简洁,信息更少,只有几个字、一串号码:危耸 医生 手机号:***********

  虽说半信半疑,美景觉得还是应该向他道声谢。

  “不用谢。”叫危耸的男人脸上绽放出的干净而温和的笑容,美景有一刹的脑子空白。直到车子发动,美景还怔怔转头,把脸贴在车窗,看着那个高大匀称的背影一点点变小。

  到了家门口,美景掏钱,司机说:“不用了,你男朋友早就付好了!”

  开门,紫安的猫拿鱼扑上来添她的手心,舔得美景心里暖洋洋的。“哦,拿鱼!“她有点百感交集地抚摸着它的脑袋,“你知道么,我都差点回不来了。”

  美景吹头发、吹衣服, 看看表正好12点时整。她走到电视前,刚想打开,又改主意了。

  何必要相信那个人呢,装神弄鬼,不过是男人们搭讪的技巧罢了,想让你记忆深刻。

  可是危耸唇边的笑容一漾一漾,美景想跳开偏偏跳不开,有这样干净笑容的人也会信口雌黄么?

  姑且看看吧,有什么不可以呢?虽然很累,可现在暂时还睡不着。

  美景打开电视,正好是卫视的12点新闻。

  美景的眼珠停止转动,新闻女主播卜凡用平稳的语调播报了一条最新的车祸新闻——

  晚上十一点整,南浦大桥浦东开往浦西的路段,一辆编号为*******的强生出租车不幸钻进前方行驶的一辆大型搅拌车轮底下,司机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亡……天雨路滑 提醒驾驶员朋友小心慢行。”

  黄色的强生车子被压得面目全非,美景忽然觉得它好熟悉好熟悉。

  她呼吸急促,天,那个叫危耸的男人的话得到验证!

  手忙脚乱翻包,美景翻出那张名片,一个键一个键重重摁下去。

  “喂——”危耸的声音在静静的深夜里听起来格外浑厚,陈奕讯的歌声在美景脑中一闪而过。这样的男人嗓音,怎么说,会让人产生一点点想依赖的幻想。

  “是搭车的小姐么?”对方凭着话筒里不规则的呼吸声,轻易就判别出来了。

  “你看夜新闻了么?”美景问。

  “没有。”危耸胸有成竹反问:“怎么,被我不幸言中了?”

  “只报道说了司机死了。”美景低声说。

  不早不晚,门外传来迟缓的上楼梯的声音,美景仿佛看见一个黑压压的巨大身影,撑着一把收起来的长柄伞。

  “难道、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唇,声音哆嗦起来。

  “我马上来!”危耸当机立断挂电话,“半小时之内到。”

  美景没有拒绝,恐惧占了上峰,下意识里,她甚至希望那个有浑厚嗓音的男人赶快赶到,他能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半小时,一分不多 一分不少,门铃响了,美景飞奔过去打开门。

  危耸站在门外,手拿一顶湿淋淋的长柄伞,西装肩胛处也淋湿了一大半。

  “还在下么?”美景一边问,一边不安地朝他身后张望。

  “更大了。”危耸掏出一条大大的格子手绢,整整齐齐对折再对折,然后去擦西装肩胛。

  “哦,进来擦吧。”美景作出把客人往里让的姿态。

  他没有动,嘴角边又升起一抹怪熟悉的微笑,“要不要换鞋?”

  “哦!”美景拍拍脑袋,蹲下打开鞋柜取拖鞋,一边顺口问:“你穿几码鞋?”

  “42码半。”

  美景翻转手中的拖鞋,正是42码半,那是紫安的鞋。

  拿鱼“嗷”的一声扑过来,对着两只拖鞋又抓又咬。

  “你的猫是不是在换牙?”危耸笑眯眯地问,“你该给它弄个磨牙器。”

  “不会吧,拿鱼很老了,早就过了发育期。”美景把拿鱼抱开,把大小正合适的两只拖鞋放到危耸脚边,“换……”

  美景哑然失声。

  一双皮鞋,一双干燥无比,滴水不沾的皮鞋赫然跳入她的眼帘。

  “鬼什么都可以装得象人,惟独脚怎么也沾不上水。”危耸在车上讲过的话轰然在她耳边响起。

  美景跌坐在地上,整个世界沙沙地黑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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