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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好好说

http://y.sina.com.cn 2005年08月25日 17:12 《青年文学·下半月版》


图/李文杰

  文/林长治

  大治,男,30岁。职业:北京某书摊小贩。由于生意不好,赚钱不多,再加上他人又长得很意外,所以至今仍是光棍一大条。也难怪他生意不好,人家做书的生意,当然是要进些好卖的书,比如:《沙僧日记》、《林长治和七个女人的故事》之类的畅销书;他倒好,进得全是这样的:《战斗机的维修与保养》、《农业害虫素描集》、《老年人如何爬树》等,看来这一条很难升级成两条了!

  其实大治本来是有个女性朋友的,叫安红。两年前安红去了南方,大治心中一直在等着安红回来。终于,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安红回来了。当大治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到了安红家所在的楼下。他扯着嗓子对17楼喊:“安红!我是大治,我想见你~”

  安红推开窗子,问:“你谁呀?”

  大治:我是大治啊!大,就是大了吧唧的大;治,就是治了吧唧的治!

  安红:大治?想不起来了。

  大治:哎呀!你怎么忘了我呢?五年前,你开车不小心从我身上轧过去,当时你就吓昏倒了,还是我及时把你送到

医院的……你忘了?

  安红:噢~原来是你‘轧不死’啊!你等下啊,我这就下去。

  大治带着安红出去浪漫潇洒了一把,去了趟图书批发市场,肩扛手拎地进了批新书。回来的路上,大治把压抑在心中许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大治:安红,做我的马子吧。

  安红:啊?你说得我好困啊。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别开玩笑了。

  大治:不是开玩笑!我意已决,不容再议!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你不要存在侥幸心理,我们将来结婚以后,贷款买栋房子,两个人一起还月供,压力就小得多了,你说是不是?……哎?人呢?靠!闪得这么快。我追~

  大治追到安红家楼下,伸着脖子就对安红家的窗户喊上了。

  “安红,你听我解释。我对你是真心的,日月可以明鉴!”

  这时,安红才刚走进小区。

  安红:哎?你怎么这么快?先到我家了!

  大治:啊?你不在楼上啊!正好,站稳了,我要向你递上我最诚挚的表白……啊?人呢?又不见了。看来表白的时候一定要短频快!没关系,我就站在楼下向她表白好了。

  大治双手合成喇叭状,开始对安红表白。

  “安红~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安红~接受我是你惟一的出路!”

  “安红安红安红我爱你,你就像天上的一颗猩……你的眼神招人迷,看到了猩猩就想到了你~”

  安红家的窗户依然紧闭着,倒是十二楼的窗户许许地开了……“哗啦”一大盆水从天而降,向着大治飞流直下!

  大治:哎呀,不好!有水自天上来。保护无辜的上衣要紧!我脱……

  他脱掉上衣,并仔细地叠好,放在一边后,水劈头盖脸地浇在了全身。

  水:大家不要怀疑作者的常识知识,那天着实是我走得慢,当时身体有点不舒服。

  大治:我靠!这是哪个没教养的豁了我一盆清水?!

  十二楼:你这个人不但会吵人,还会自我安慰啊。清水?快把你脸上的脚指甲擦掉吧!啊哈哈哈~

  大治:靠ded!还真是。这么长的脚指甲,你是食蚁兽啊!

  大治心想:这样表白确实是太危险了。我得想个办法。就在这时,楼下来了一个收废品的。

  废品男:有破烂~拿来卖!有废报纸、废铜烂铁、啤酒瓶、白酒瓶拿来卖……

  大治:哎!收废品的。

  废品男:你有废品卖?

  大治:没有。

  废品男:没有废品?那你是想卖身?我们废旧物品回收行业有规定的,没有再利用价值的东西是不收的。

  大治:我给你五十块钱,你就站在这楼下,对十七楼窗户给我喊话!

  废品男:五十块!我喊我喊,太爽了。要不,我以后天天帮你喊,你按月给我开1500块工资得了!

  大治:你先喊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就冲你这脑筋,不给比尔盖茨当秘书是亏了点。

  废品男:好,我喊了啊……十七楼的,你们家有废品快拿来卖呀!

  大治:停!谁让你喊这个了?我让你喊煽情浪漫一点的话!

  废品男:Ok!十七楼的朋友,你家有温情脉脉的废品吗?拿下来卖喽~

  大治:驴~算了,我说一句你喊一句吧。听着啊……安红,我想你!安红,我爱你!安红,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喊。

  废品男:喃轰,鹅想你!喃轰,鹅耐你!喃轰,鹅想你想得睡着了!

  大治:晕,你喊得是外语啊。不是想得睡着了,是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废品男照样子煽情地喊着,完全不顾人家受得了受不了。但是,安红依然在楼上不理不睬。傍晚,废品男要走了,大治就给了他一百块钱,让他明天还来这里接着喊。第二天,废品男没有来,但是委托他哥哥来的。他哥拿着扩音器在楼下念诗,直念得是人神共愤,鬼哭狼嚎……安红再也忍受不了,打电话给她的男朋友刘大龙,让他教训一下大治。

  废品男哥哥:唉……这年头知音难觅,文化人少哇。

  这天,大治在街上悠闲地走着,一辆福莱尔牌的轿车慢慢停在他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大治:哎哟~这车好像一个大拖鞋哇!

  突然,从车里窜出几个彪形大汉,将大治按倒在地。

  刘大龙:你小子就是大治?我刘大龙让你再骚扰安红!今天就大大地治治你!给我打!

  降龙十八掌和飞腿礼盒装如暴雨般砸向大治……他奋力逃出拳阵,大汉紧追不舍!大治跑到路边,抓住一个行人。

  大治:朋友,你有没有武器?

  行人:武器?有啊有啊。你要

火箭筒还是机关枪?

  大治:好!来五个火箭筒!

  行人:成,和我去仓库取货吧。

  大治:啊?在仓库啊,你身上现在有武器吗?

  行人:哦……现在……有!给~图钉三枚!

  大治:不行,有没有大一点的,顺手一点的?

  行人:我想想啊……

  形势十分危急,在大汉们追到距大治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那人终于想好了。

  行人:这台

笔记本电脑正符合你的要求!

  大治:多谢!我扔~

  笔记本电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绚丽的彩虹,新笔记本电脑性能就是棒!显示器是256色的。可惜,大汉们没打到,电脑却摔在地上夭折了。大汉们见大治还敢扔东西,就一哄而上将他海扁了一顿……

  大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床边坐着那个给他笔记本电脑扔的行人。

  行人:你醒了啊。

  大治:你来干吗?我现在不需要火箭筒了。

  行人:我叫老梅,昨天你把我新买的笔记本电脑摔坏了,你被打晕了,还是我把你送到医院的。

  大治:我真是遇到好人了啊!我摔坏了你的笔记本电脑,你还送我去医院。太谢谢了。摔坏的电脑我一定要赔给你!

  老梅:呵呵,我就是为这事来的。笔记本是我刚买的,发票还在呢,总共是两万六千元。

  大治:啊?你当我是傻子呀,现在笔记本电脑好的也只要一万多一点!你抢钱哇!

  老梅:现在是现在,虽然是改写,但是也要尊重电影原著!当时笔记本电脑就是这么贵!这也体现了本文作者一丝不苟,科学严谨的写作态度。

  大治:别罗嗦了,反正我没那么多钱。是刘大龙打我,我才扔你的电脑的。我属于正当防卫,他才是罪魁祸首,所以你应该去找他赔。正好,我要去剁他一只爪子呢,不害怕的话,你就跟我一块去。

  老梅:万万不可,砍人可是犯法的啊。这样吧,我去找他给你们调解一下,让他给你点经济补偿,这事就算完了吧。

  大治:他的爪子我是一定要剁的!你让他不要报任何幻想,识相的话就乖乖地把爪子伸过来,我剁下来做盘泡椒凤爪给他吃。

  老梅:你好好养伤吧,这事我来处理。

  老梅找到刘大龙。

  老梅:刘总,大治说了,给他五万块钱这事就算了,否则他就剁你一只手!

  刘大龙:啊?五万块啊!太贵了吧。要不你回去和他说说,看看能不能便宜点。给他两万五,剁我半只手,怎么样?

  老梅:刘总,你这可是双勤劳智慧的双手哇,怎么能说剁就剁呢?五万块钱对你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呀!这种事情就是要破财消灾的嘛。

  刘大龙:五万块对我来说确实是九牛一毛,但是我这九头牛都是秃毛沙皮的品种哇!

  老梅;您太谦虚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拿五万块钱,就算捐助慈善事业了嘛。

  经过一番游说,老梅终于说服了刘大龙赔给大治五万块钱,并且约好了见面地点,在一个饭店内。大家可能会问,怎么刘大龙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温柔呢?这就要请作者来解释一下了。

  作者:刘大龙体内有两个精。一个是暴龙精;一个是绵羊精。打大治那天是暴龙精值班,而这几天就是绵羊精值班了。忽悠过去,我闪~

  这天,大治和老梅来到了饭店。

  老梅:五万块没多少钱,你干吗带个这么巨大的包?

  大治:斧头,砍刀,大刺,这些武器都是要用大包装的。

  老梅:不是说好不砍他的嘛,你怎么能这么不知轻重呢?快把包给我,待会刘大龙就来了,看见你拿这些东西,他还不吓跑?他一跑,五万块也就跑了,五万块一跑,我的笔记本电脑就再也跑不起来了……

  老梅夺过大治的包,找到一个女服务员。把她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老梅:小姐,这个包你能帮我保管一下吗?

  服务员: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保管。

  老梅:什么!我们顾客是上帝,我的话就是上帝的旨意,你竟敢对上帝说不!今天这包非要你拿着,如果你不干,休怪我不客气,兔子急了也会开屏的!

  正当老梅要把包硬塞给服务员的时候,包底漏了,斧头砍刀掉了一地,把那服务员吓得嗷嗷直叫!碰巧这位服务员的哥哥,也就是饭店的大厨刚好经过,看到了这一幕,以为老梅要伤害他妹妹,二话不讲上去就把老梅制趴下,然后捆了五花大绑拖进了饭店二楼的储藏间。

  大厨:我让你行凶,我还治不了你啊,小样!来,先灌一瓶二锅头……一灌二锅头~

  老梅:啊!不要啊……

  大厨:二灌辣椒油~

  老梅:啊!咳咳咳……

  大厨:三灌酱油醋~

  老梅:啊!吼吼喉……

  大厨:夫妻对灌~

  老梅:夫妻对灌是什么?

  大厨:就是我和我老婆一人拿一瓶芥末水给你灌下去……老婆,快灌!

  老梅:啊!救命哇!出人命啦!

  话分两头,再说这刘大龙已经和大治接上了头,刘大龙给了大治十万块。大治喜出望外,一喜解前仇,和刘大龙要了好酒好菜,喝上了!俨然一对好哥们。

  刘大龙: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大治,你是条汉子!

  大治:刘总也不赖。够大丈夫!

  刘大龙:你视金钱如粪土!

  大治:你视女人如衣服!

  刘大龙:原来你喜欢安红呀!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大治:那怎么行!朋友之妻不可欺嘛!

  刘大龙:哈哈,朋友之妻欺一欺,能活一百一!

  ……

  就在大治和刘大龙喝得正欢的时候,老梅在残酷的折磨之下,精神彻底崩溃了。他发疯似的咬断绳索,再发疯似的咬伤大厨夫妻二人,再发疯似的咬开大门,最后发疯似的咬掉外面的所有警车……他就被警察逮走了……法院以顾意咬人罪判他拘留十五天……大治去看他的时候,给了他三万块钱,并且对他说:有话好好说,干吗要咬人呢?

  读者:这不是糊弄人嘛。电影《没完没了》的结尾根本不是这样的!

  作者:不要吵!结尾我给忘了。我爱怎么写就怎么写,你管得着吗你!

  (《青年文学·下半月版》2005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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