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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名中学生义务照顾一位老人(3)

http://y.sina.com.cn 2005年05月10日 20:11 少男少女

  让孩子们觉得奇怪的是,每次去看阿福爹几乎都遇上下雨。于是有同学开玩笑说:“看来,连老天都感动了!”

  孩子们的到来,给阿福爹带去了“快乐”,而阿福爹的“依赖”与“留恋”也同样让孩子们觉得幸福,这是一种“需要”与被“需要”的幸福……

  作为阿福爹的“指定发型师”,男生曾德教以前也经常会帮同学们理理发,都可以算是“熟练工手”了,但他第一次给阿福爹理发时却特别紧张,手抖个不停。这个原本粗心大意的男生想得很周全:“我总想着,一定要理得最好看最好看。阿福爹虽然看不到,但别人能看到,赞美的话如果通过别人的话传达给他,我相信他会更满足、开心。”

  第一次给阿福爹理发,曾德教就足足用了两个小时……

  每次给阿福爹理发,一围上毛巾,阿福爹就像过节一样开心,笑得也多。因为曾德教嘴巴甜,又说笑话又夸老人“发型帅”,很讨他喜欢。有一次碰上家里有事,曾德教没跟大家一起去看望老人,阿福爹还不习惯,焦虑地问“德教今天怎么没来?我的头发长了……”

  小屋非常简陋,虽然房间里没有桌椅,要席地而坐;没有厕所,只好去屋子后面的山上或草地上厕所,但孩子们都愿意去,喜欢去。

  细心的女生徐婵发现,每次他们去看望阿福爹,他都会穿上他们买的新鞋,过一会,再悄悄地摸到床边,换上旧鞋,把鞋子塞在床底下藏好。徐婵很困惑,阿福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习惯用新东西,不过,这是你们的心意啊……”

  阿福爹喜欢这些孩子,但对他们的“心意”却经常“拒绝”——

  孩子们说,阿福爹,我们给您买个收音机吧,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听听广播……阿福爹拒绝了。

  孩子们说,我们给您买一件大衣吧,衣服都旧了穿起来也不暖了……阿福爹拒绝了:“我眼睛看不到,穿什么都是一样的。”

  孩子们说,我们给你买个热水瓶吧,用不了多少钱,口渴了您就不用到井边打水喝……阿福爹拒绝了:“自己一个人用不了……”

  ……

  但有一次,孩子们拒绝了阿福爹的要求,他却因此生气了。那一次,几个以前照顾过他的学生来到他家看他。阿福爹高兴极了,一直嚷着要杀鸭来招待他们。屋里养的那只鸭子是阿福爹惟一的财产,有时候抓几把米喂鸭也相当于“娱乐”,于是学生们婉拒了,哄他说留着过年的时候再杀吧。没想到才过几天,鸭子却被偷走了。

  阿福爹为此一直埋怨:“我说要杀了招待你们,偏不让,现在好了,给人偷了也给别人吃了!”老人的想法是朴素的也是单纯的,他就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这些孩子。

  那天,阿福爹就那样赌气地蹲在门槛上,不跟任何人说话……

  曾德教说:“在照顾阿福爹的过程中,我们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子吾子以及人之子,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我们对阿福爹好,阿福爹也对我们好!”以前看见有老乞丐上来讨钱,总下意识地皱眉头,生怕他们凑上前来,心里防范着他们。现在则是只要一看见是上了年纪的乞丐,便会给他们钱,哪怕被骗也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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