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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出来的离奇爱情--评吕晶新作《边走边唱》

http://y.sina.com.cn 2005年03月07日 16:17 新浪校园

  文/南山雪 周箫

  作为一个中庸的读者,我更愿意将《边走边唱》说成是关于城市的记忆的故事,因为它没有小说的狡猾。它直白但并没有“下半身”,这在如今的青春小说写作里,是一种纯净,但这样的纯净因为一个男孩与五个女孩的爱情而变得并不纯真。

  我是一个喜欢在作品中捕捉镜头感的人,因此在阅读《边走边唱》时我常常会考虑到分镜头的假设和场景的选择,而《边走边唱》中作者用心在段落叙事之间加入的与当段叙述有关的歌词,也可以被我想作导演的剪辑技巧,也就是倒幕。回到小说的题目中去,明显能看到作者的叙事主体是“行走”,我们完全可以设想一个男孩子在杭州或重庆的街头行走时听着令人迷醉的音乐的样子,也许这就是小说“唱”出来的一件“外衣”,而作者一直保持的轻松的叙事语气打消了我在阅读中将“外衣”读解为捆绑的绳索的疑虑。

  就像吕晶自己的认为,这个主人公以及他所承担的故事也许并不能被大多数人所接受,他的遭遇过于“离奇”,在现实中很难找寻,但如果仅将这个人物看作一种象征符号,我想这样的感情观足可以概括这个时代年轻人的心态。在吕晶与五位女主角的爱情中,我留意了从开始到结束的他的叙事。因为在相对漫长的叙事时间里,一成不变的语气是不可能的,而作品的变化是激发读者阅读的最强武器。我将它们记录下来:

  关于小睿——“比如说——‘喜欢也是一种爱’。”我下意识地猛吸了一口可乐,才想起里面早就只剩些冰水了。

  关于钰儿——“我爱你。”我也侧过身,将她拥得更紧。

  关于亦芸——“并不是所有事物都像流星雨那样不停地发生着周期性变化的,譬如爱情。就算有一天,世间所有的东西都面目全非了,还有爱情,爱情是不变的。”

  关于槐黄——“好吧,加上前面的那一个,两个问题我同时来回答。”她的语气也很平和,“刚才我和我们班的两个男生出去散步了,我们经常去散步的。他们说昨天在图书馆里看到你在等我,我反问说——你们看到我男朋友了?……”

  关于瑶瑶——“晶,我们分手吧……”“我真的无法忍受你对我的冷漠,我甚至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到底算不算是恋爱,这与我想象中的爱情很有差距……”

  这是故事中的吕晶爱情的流程,当然为了避免八卦,我不便了解现实中的作者是否也如此安乐于爱情。我一直相信“爱”这个字说得多了就很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所以我宁愿将小说中出现的爱情称为“青春的游戏”。这种游戏是上了年纪的人玩不起的,也许作者所要告诉我们的,是他眼中的或守候的青春。因为这一句话:“划过我生命的女孩很多,但就像流星,只留下一条条眩目的痕迹。”所以我相信吕晶并未为“吕晶”找寻到真正值得等候的爱情,因为每一次爱情在他的叙述中都是难得而值得等候的,多次的累加已经成为一个谜,或是一场悬案。“吕晶究竟在爱谁,他或者他的她还能坚持多久,他们最后能真的在一起吗?”这是吕晶抛给我们的疑问,尽管在叙事的起初他便已经给了我们答案:“小睿、钰儿、亦芸、槐黄,还有现在的瑶瑶。”

  我不愿意承认,《边走边唱》的主人公在编织谎言的同时试图粉饰自己滥情的倾向,因为伪造的复杂常常造就系统的无措,但是吕晶的单线叙事相对清醒,因为爱情就是在爱,系统周围的杂草无法阻挡系统中的主角寻找爱情的脚步。“我不是作家,然而作家自私的陋习却在我身上一览无遗。”爱情如若不是自私的,想必在爱中迷失的人会比失爱的人更受煎熬。吕晶说出了存在于当代“80后”作家群中的突出问题,也就是作者本体的自私,“槐黄曾断言我谈恋爱只是为了捕获写作的灵感。”我想这样的经历在当今的写手群里早已不是鲜见。

  也许,你曾有过如作者那样的体验,但是因为时间,已经等待忘却。

  也许,你曾对这样的生活有过向往,但是因为时间,向往已然破灭。

  也许,你可以像我一样,在一个寂寥的夜里,端着一杯咖啡,看吕晶“边走边唱”……


  周箫:网名南山雪,男,1986年生。获第二届全球华人美文大赛评委奖,并得到名家余秋雨、曹文轩等的关注。现在苹果树、家园、八零年代、麦田文学、沼泽地等“80后”文学网站担任文学版版主,并在榕树下星星之火社团撰写专栏“闻箫亦鸿”。被众多“80后”写手誉为“体裁的终结者与颠覆者”。敢于不留情面地批评时下大兴的“80后”的作品。独特的评论语言为人称道,因此被媒体赞为“80后五评论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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