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遇见风一般的男子 我的爱情永远在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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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5年01月04日 15:39 《青春期健康》 |
文/李蕾 我也曾经那么安静地抱着哲布的脖子,忽然想起来,心里针扎一样疼。那些我们一起拥有过的温暖、快乐、纠缠、争吵,都像焰火一样散了,无论我怎样固执地等待过他,也只能独自在这里,为他写下这些文字。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有些人天生是要流浪的,他们永远在路上,不是无家可归,而是视归如死。 我说的人就是哲布。我们认识三年零六十七天,他离开我十七次,我们一起度过的节日不超过四个,他的登山鞋被我故意弄坏过九只,他在不同的地方给我寄了三十七张明信片,我在他面前涕泪俱下的哭泣不少于三十六次。 我十一岁学会折纸鹤,二十一岁遇见哲布,他在我身边一天,我就折一只纸鹤,现在我已经有了七十三只纸鹤,我把它们挂起来,长长的几串,都是头朝下的姿势,从天花板降落到地面,有风进来的时候,纸鹤们会撞来撞去,弄出一屋子翅膀飞翔的声音。 我常常看着这些纸鹤发呆,好像翻阅着随风而逝的时光,还有一些尘埃与荒唐,这个时候,我非常非常想念哲布。 我常常觉得我和哲布是天生一对,说爱的时候都会脸红,我想他的时候他刚好也在想我,我们都不吃香菜,不会打电子游戏,晚上刷牙比早上时间长…… 我们在一起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告别。他总是那么不羁,说走就走,留下我独自忍受忽然多出来的时间,不知所措。他走了以后,我要干的第一件事是扔硬币,一边扔一边恶狠狠地说这一面是你,你狠,那一面是我,我贱,看谁赢到最后! 只要结果不来,我就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第一次见面总是宛若昨天。 他说,我是蒙古人哲布。 他和我握手,手很大,像牛皮纸,我的皮肤在他手心里沙沙响。他告诉我蒙族是一个只有700多年历史的民族,生活在游牧和征战中,那里的男人们大碗喝酒,女人们会打香甜的酥油茶,不识字却能背全套的《格萨尔王》。 我被哲布迷住了,有种冲动想立即跟他去蒙古,或者任何一个有草原的地方,我贴着他,偷偷吸着鼻子,他身上有股马的味道。 我们一起喝酒,喝哲布喜欢的蒙族白酿酒”套马杆”,哲布说,套马杆是牧马人的工具,在草原上,如果看到一只套马杆独自立着,一定要远远绕开,杆子底下一定有相爱的人正在做着相爱的事。 五十六度的”套马杆”,我们全喝醉了,我枕在哲布腿上,他教我说蒙古语,翻来覆去的一句话,是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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