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责备的眼神 我给儿子写了一份检查 |
---|
http://y.sina.com.cn 2004年11月29日 12:01 河南报业网-大河报 |
采访时间:2004年11月8日 采访地点:河南报业大厦二楼大厅 倾诉人:张先生 男 律师 采访人:本报记者 温中豪 花白的头发,一身不引人注目的穿戴。在报社二楼大厅一角,人到中年的张先生说起十几年前的那场灾祸,目光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很平静地从那场医疗事故讲起。 儿子楠楠出生10个月后,灾祸便无声无息向我们袭来。 楠楠感冒引起了肺炎。我抱着孩子到郑州市一家医院给孩子看病。医生说要给孩子注射庆大霉素。当时我就询问医生,这种针剂对孩子是否有副作用,医生却不耐烦地说:“打不打你自己决定!如果治不好病,可别怨医院。” 我当时犹豫了一下,就同意给孩子注射了庆大霉素。 孩子注射过针剂后,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我也渐渐把此事淡忘了。 到孩子1岁多的时候,同龄的孩子大都会说话了,可我们的孩子连“爸妈”都不会喊。当时听一些老人说,个别小孩说话晚也很正常的。我们听后就放心了,对此并没有在意。可是孩子两岁半的时候还是不会说话。我们有些慌了,就抱着孩子到医院进行检查,做了听力测试。医生说:“你们的孩子全聋。根据目前的医疗条件,不要有什么想法了,好好照顾孩子吧。” 医生的话让我顿感天旋地转。我抱着孩子,从医院的五楼一步一步往下挪。我现在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到家的。后来听医生说,孩子耳聋很可能和那次注射的针剂有关。 只要有时间,我和妻子就带着孩子外出求医。广州、上海、北京……为了给孩子治病,我们不知道跑了多少个大城市。 我们几乎倾家荡产,把所有借来的钱都用在了给孩子治病上。当时我还没有工作,仅靠妻子每个月500元的工资生活。大医院、乡村小诊所,甚至一些道听途说的野仙,我们也抱着一线希望去求医。为此上当受骗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但孩子的病依然没有好转。 一次省妇联组织国内外的一些专家搞了一次聋儿康复知识的讲座。这次讲座让我从盲目的寻医问药中清醒过来。我知道了靠药物治疗聋儿的可能性极小,我们需要对孩子进行康复治疗。 当时,也有不少朋友、同事看到我们为了一个孩子弄得负债累累,都劝我们放弃这个孩子。甚至一位朋友说,他愿意为我们跑一个生育指标,再生一个孩子。 但看着孩子甜甜的笑脸和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我们的心都快要碎了。我当时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孩子成为社会负担,一定要把孩子培养得像正常孩子一样。 我们和孩子开始了艰苦的语言康复训练。 张先生向记者讲述着,在他平静而又坚毅的目光中,记者感觉到了这是一名性格很执著的人。 由于孩子没有听力,为了让他弄懂“爸妈”这两个字的音是如何发出的,我拿着孩子的手放在自己的喉部,发出这两个字的音,让孩子感觉发音时,喉部是如何振动的。然后再让孩子学着振动喉部发音。这样机械的重复,我们不厌其烦地教了孩子半个多月,孩子才叫出了“爸妈”这两个字。当我们听到孩子口齿不清的发音时,激动得泪流满面,抱着孩子亲了又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