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策划:志愿者的72变 他们在默默无闻中行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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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4年10月20日 11:47 申江服务导报 |
策划/黄飞珏 摄影/崔益军 李燕 文/郑翌 陈海燕等 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做一些不求回报的好事是不是一件很难的事?积善行德的传统美德是否只存在于老年人身上,还是已经全部消亡了?现代化进程中的上海,人们忙于工作之外,还有没有关心他人的时间与空间?
这是一次“善”的寻觅;这是一次从志愿者到行善人的挖掘;这是一次对当代中国人“我本善良”的求证。 我们没有失望。 我们做了一个比较艰苦的调查,狭小的篇章不能全面展示这样一个结果:在我们这座城市,有许许多多个默默无闻的行善人。他们在工作、学习之余,自发地扮演着与自己的职业身份完全不同的角色。他们为民工的孩子“喊课”,和大墙中的少年犯通信,领养患上绝症永远回不了头的孩子,亲吻一星期内就将与世长辞的老人……他们没有报酬,不求回报,不留名不留姓,他们只为良心。他们中的有些人被称为志愿者,更多的人连志愿者的符号都予以拒绝…… [发表评论] 一个单词 已经两年了,小张和她的同学们几乎每星期都会到宝山区一座偏僻的民工小学上英语课。 小张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肚子里的英语单词成千上万,但只为教会学生们“WC”是什么意思,她也得调集所有的脑细胞。每一堂课过后,她都声嘶力竭,连着好几天不能大声说话。 民工小学的“生源”流动太快,校舍却一成不变。两年前,她第一次坐在同学的自行车上,在到达学校前5分钟,实在受不了泥坑路的颠簸,只好下来步行;前不久,两名新的志愿者在她的带领下,骑车去学校,在离校门不远处摔得满身是泥。 小张已经从一名参与者转变成一名组织者,她说她还没想过放弃,尽管她一茬又茬的学生,总是当着她的面在教室里吐痰。 半页信纸 庞玉林有一位特殊的“笔友”———少管所的同龄犯人杨吉。庞玉林经常给杨吉写信,往往一写就是厚厚的一叠。可杨吉似乎比庞玉林“忙”很多,一封回信要等许久,好不容易等来了,往往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上面的文字只有半页。 也许庞玉林失望过,但即使有,他也藏在了心底。他照样给庞玉林写信,照样是几页几页地写———在这个网络时代,不知为什么,他似乎特别珍惜这亲笔写信的唯一机会。 墙内墙外,两个不同的世界。难得见上一面,庞玉林和杨吉也说不上几句话,因为缺少共同语言。再过一年,杨吉就要出狱,庞玉林不知将来是否还能找到他,将来的信该寄到哪里…… 一床拥抱 一群被儿女们责怪的妈妈,自发组织了一个“临终关怀队”,连续4年“混”在一家地段医院住院部的“安宁区”。安宁区中的病人,大多是从各大医院转过来的癌症晚期患者,预计寿命都不超过3个月。 妈妈们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在安宁区,与这些病人一一拥抱———甚至趴到床上去抱那些个已经无法起身的病人。有许多老人,今天得到了一个温暧的拥抱,明天就知足地闭上了眼睛…… 两年父子 一个29岁的外企经理,把几乎所有的爱投入到一个5岁的白血病患儿身上。他为他买轮椅、买玩具,推着他去参加朋友的婚礼,逢人便说这是自己的孩子。他还因为这个“碍事”的孩子,与相恋多年的女朋友分手。 但他最终还是失去了———两年后,在他为“儿子”付出了近20万元医疗费后,可怜的小孩还是没有逃脱病痛的魔爪。他在“儿子”身上所花的最后一笔钱,是到浦东买了一块坟地。 他至今还没有完全从悲痛中走出,他坦率地说,已经没有信心再去领养这样的小孩了。但他依然关注有关志愿者的新闻,那些新闻让他感觉到温暖。(出于采访对象的要求,本调查中的大多数主人公都为化名。)[发表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