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首页动感e族小说《乱花渐欲迷人眼》正文
第一章 在稻田里望向远方

http://y.sina.com.cn 2004年10月11日 19:43 新浪校园

  最真实的记录大学生活,宿命般唯美感人的大学爱情故事,诙谐幽默的语言让你在笑声中惊醒,被网友亲切的称为少年版的《围城》,那是一段最华丽的青春。

——《乱花渐欲迷人眼》

  汽车脱着漆壳的跑,已经是第三个小时了。太阳像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在高的一处萎靡。手表的指针没动,人的生理在不紧不慢的记录时间的衰老。汽车的鸣嚎划破整个小镇的宁静,经久的门像书房里读书小孩的书般有人来了才会被打开。这时候进来一个黝黑的老妇,后面随着小孩。那小孩甚为活泼,像东西伯利亚海里的那瓦格鱼。这是开往苏北城市新港的普客,苏男在后排靠窗座位坐着。汽车在驾驶员的带领下颠沛流离,苏男在摇晃中收看乡际公路的坎坷起伏。大概是不忍心,苏男站起身,为老妇让了座。车里的人和认识的不认识的无聊而聊,一会苏男的注意力从车里移到窗外行走的两边,欣赏有飞鸿堂印谱风格的店牌。

  这是一个意料之中的暑假,大家称这种行为为“催青”。所谓“催青”,就是将蚕种放在比较适宜的温湿度的环境中促使胚胎顺利发育的过程,这很形象,大家把这典故从小学一直沿用到高中。生活就这样,能够在一成不变中发现千百万化。苏男的大学即将开始,而高中已经走进别人的生活。高考的那一天,苏男的日记上写道:再见,高中!这就像离开医院和医生说“再见”一样,结果他真的复读了,气的把他日记撕的粉碎。不过这一年他却没有重蹈覆辙,苏母和苏父也把儿子上次的失利归结为没有避讳,于是一面加紧烧香拜佛,一面注意避免说不祥的话。结果家里面唯一的陶瓷观音的脸被烟熏的乌黑,但苏男认为很可能是被苏父和苏母气黑的。另一方面苏父和苏母为了避免说不吉利的话,一句话能挖几个洞。听他们说话就跟参禅一般,越听越玄乎。一时间家里面的气氛就像大战在即一般紧张,仿佛苏男要进的不是考场而是法场。事实上除了恢复高考的那一年令人兴奋以外,高考在再也没有令人兴奋过,高考变成了成人礼,仿佛你高考失败就成了鬼,变成了成鬼礼。扩展了来讲,高中的懵懂爱情会因为其中一个人的落榜而变成“人鬼情未了”。很幸运苏男这一次成了人,还考了一个南京不错的大学;不幸的是苏母对封建迷信有了进一步的深刻认识,深刻到每次上麻将桌之前都要熏观音脸一次,不过多半回来她的脸却是黑的。

  车内。有三三两两的人开始抽烟,女人们在没有衣服遮挡的地方涂满了不知名的香水,还有——小孩干嚼的玩意儿……像一组混味交响曲,更似一台“无声”话剧。汽车转上了国道像发情的母畜兴奋的奔跑,苏男担心除此而外它会有亲近异性和交配的冲动,幸亏汽车没有公母之分,不然倒是有撞车的祸。国道是二年前建的,汽车开起来异常平稳,车内的人这时才清晰的感觉车是载人的而不是载物的。天有些暗了,车内的人各有着各自的胡思乱想。前面几个人高雅的伪饰自己身份,但是一眼就被旁观轻者认出。一个诗人即使在不作诗的时候他也是个诗人,这话反过来用在车内倒很适合。道义上职业不分贵贱,但是职业一般是没有道义可言。

  接站的是苏男的父亲,他像个代数函数般严肃的张望,看到苏男下车急忙上前怠笑道:“到了?把东西拿拿齐,摩托车在外面。”苏男笑笑,但是这笑好象因为在南京待久了,到了这里有点水土不服,竟有些坚硬。苏男的父亲在前面走,他跟着父亲的背影,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心里涌上万千思絮。可惜这时候没有橘子卖,大坏了风景。苏父一心希望苏男能够成为一个全才,所以他素来严格要求自己去为苏男的榜样。他拿了很多证——驾驶证、会计证、律师证、计算机等级证……但不幸的是,用的最多的却是身份证。苏男和他父亲在机动车车主的拉客中好不容易脱了身,跨上父亲的摩托车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走几天妈身体怎么样?”苏父没有抬头,忙着固定行李,听到苏男问,许久答道:“就那样!”三个字淹没在发动机的发动声中。

  也许很多人不会相信,这个小小的县城居然有很浓的人文气息。回苏男家的这条路叫“让-保尔街”,是县里的一个著名企业家因为非常喜爱这个伤感才子,个人出资买断的。现在住的城区的人都知道这个德国作家,知道《巨神》。苏男自小在这条街尾长大,街面林立的读吧是暑期最美妙的消遣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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