嵊州散记:鬼斧神工的山 茂林修竹里渗出的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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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4年10月10日 16:18 中青在线 |
去嵊州,大半的行程在东阳。在西站广场遇到久违的朋友,初秋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古嵊县的街上,行人如织,熙熙攘攘。 嵊州又是座安静的城,四周的风景很适合自助旅行。当我们的车子行驶在通往浙东大龙谷的山路上时,我时常被重重叠叠的山,自由奔流的水所打动。那些鬼斧神工的山,茂林修竹里渗出的水,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 一定是那些突兀的山峦,阻住了我来时活跃的思维。我只知道我们这些不安份的喜爱山水的人,今天将会在此进行一次野炊。后备厢里装满了炊具,早市活蹦乱跳的虾、蔬菜,还有面粉。下车伊始,我习惯性地抬头看天,头顶像是顶个锅盖似的,我四周的山也被罩在一方空间里了。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这是到那儿呀?惹得同行的朋友调侃,弄得我也笑了。 前方的石梁道上散布着高低不一的人,操着不同的口音。我们紧跟一群陌生人的后面。山路起伏不平,迎面即是巍峨的山峰,山势潦草,左躲右闪缎带般飘向远方。朋友中有人脱了鞋子,以求稳妥。山路之中,又多一景。一行人嘻嘻哈哈,嘴角念叨着往日出游的趣闻。谷中的瀑布,隐蔽在山石的背后,先闻其声。从半山腰喷溥而出,带着不可阻挡的速度,流出的好像不仅是激情,洗却岩石的铅华。匆忙地从山涧一纵即逝,始终如一,乐此不倦。秋日的山林一片苍绿,山间的石板台阶生出一层层的青苔,久未消融的叶片发出腐朽的气味。在攀行时不时见到一种水果虫,名字充满诗意,面目可憎。以为这虫子丑陋之极为山中一绝,野炊时见到一种不知名的树,在那上面盘居着灰色多脚的怪虫,才知道自己见识太浅。在枯枝烂叶中穿行足有一个时辰,始见天光。晃若隔世,顿时心情气爽,斜坐在湖畔的走廊上喝水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是一件快活的事。 烧烤野炊之处阴凉,僻静,器具周全。唯一的不足就是担心那不知名的树上掉下虫子,在乱石的间隙里取柴,在谷中外采水。午餐在众人的谈笑里有条不絮地进行。采取途中,发现溪水中有鱼,一时激起最原始的冲动,一股脑地回归渔猎的岁月。用织袋捕鱼者有之,用木棒击水有之,以伞做网者有之,各尽其能。无奈水中之鱼过于精明,所捕之鱼可清数尾数。因为捕鱼,埋在火堆中的板粟大多化为灰烬,仅存在几颗,分外诱人。若不是“虫雨”来临,我们会多呆一段时光:刷锅,洗脸,搓衣裳。 西站广场前行数里即至剡溪。南桥上的石碑告诉了造桥的时间,言及南桥惠及金华云云,无从考证。对我来说是个意外惊喜,除了诗文。剡溪让我想起“乘兴而来,兴尽而返”的一段前朝轶事,好似发生在此间似的,站在桥上的身子有些发飘。只是剡溪的水有些发乌,不复从前。第二天清晨,驻足桥头时,发现了几只捕鱼的鸬鹚还有飘浮的小船。朋友住在剡溪岸边,闲时沿着剡溪行走,气定神游,那是赏心乐事。 嵊州是有些和别处不同的,当日的下午我们参见了惠安寺,惊叹木雕工艺的精致和越剧古戏台的悠久纯朴。想到越剧就诞生在这片土地,就由不得想起嵊州人说话的语调(唱戏似的),清晨西站广场广播放着戏文,一群人边唱边舞,让人为之动容。惠安寺下行十几步就是越剧博物馆。溪山第一楼和博物馆几乎是文脉相连,手足情深。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越剧博物馆前一条巷子里首,是一处派出所。坐班房在此,也算是件幸福的事了。 出嵊州城一时许,就到了朋友们常聚的“乌颜缸”。嵊州话里缸和江不分的。途中经过一小镇,买了几个饼子。看来他们对此很熟,买东西都指名到姓。可惜我是个不吃肉馅食物的人,糟蹋了她们的美意。属于我的那块扔到溪水喂鱼了。“乌颜缸”绝对是一风景极佳之所。乱石穿空,溪水争流。大家没怎么经过商量就赤脚下水了,先是玩水,然后直奔主题摸螺蛳。我沿着溪水有一脚没一脚地找小石子,一片茂盛的竹林里隐藏一块宽大的空地,一处简易工棚,前方一个土台,上方附了草。夏天时一定有人在此唱戏,渴了打开一只西瓜,然后置身水里。初秋的溪水温润清爽,忍不住就跳下二位,在夏季这是一个天然的游泳池,真是慕煞了我们缺水城市之人。小溪偶尔也能捉到螃蟹,还有冲刷精致的石子。一处茅屋的旁边有几只鸡在活动,我们来时它们叫了几声,走的时候又叫了几声。回去的路上,粗略统计了一下,下水的人不下十个。这是除了一堆螺蛳之外的,另一个收获。 (编辑: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