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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像曹操一般的少年

http://y.sina.com.cn 2004年09月24日 20:26 新浪校园

  老太太见了孙子分外高兴,活泼的吩咐四爷上街买些菜回来。任静儿甜美可人一向甚得老太太的宠,这时正拉着老太太的手聊着日常。四爷的孩儿刚学着走路,不很熟练,抱着苏男的腿以为扶柱。偶尔一两条发情的狗互相追逐着划过门口,孩儿便吓的不知所措的乱。苏男不精明的哄着孩儿,生疏的好比男人与女人吃饭过后的女人的付帐。老太太问长问短,苏男心想若把这些问答记下来倒是可以称为关于南京的一篇详尽游记了。不一会四爷回来了,便和老太太商量着去叫村里打牌的四嫂回来烧菜。四爷去叫了,四嫂正杀的出神,不料程咬金坏事,敷衍不过程咬金,于是扫了大兴而归。一路上一边念叨着牌如何如何好,一边怪四爷怎么怎么烦,四爷脾气燥,听了实在不耐烦嘴里跑出不少毒话。四嫂回了几句,像二战中的美国说了话好象德意日并没有给什么面子,于是怕人家怀疑自己的能力一样,便动了动手。到家见了苏男,四嫂立即收了旧脸,没事人般的嘘寒问暖一阵,自去烧饭。

  吃饭的时候四爷去西边叫了陈老爹一块过来喝几杯,苏男知道那陈老爹是怎样的人物。解放前国民党时期《新报》主编,可以称是个老文学家。但是这里说的跟《围城》里倒是有几分相似,所谓的老文学家,不是单指老的文学家或者说是文学老家,更多的说他是老文学的家,因为他研究的文学基本是古文气很浓的,是那种近白话又非白话,很像是猪肉当里卖的五花肉之类的东西。四爷要苏男也喝,说大学生(其实算起来苏男只是个准大学生)都应该有这个谱,任静儿还在高三便幸免于难。但这难免的有些牵强,无怪,人家还是女生。席间,陈老爹问苏男:“大学不知道念不念《大学》?”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幼稚,苏男不掩饰的冷笑。陈老爹没有查觉苏男的表情,好象冷笑经过他的厚度眼睛折射成了赞许,心里独自高兴,又道:“我说的对,古人的东西不能够忘啊!”说完,端杯一饮而尽。

  苏男本想损他几句,抬头一刹那忽见那老先生眼睛竟闪了泪光。想这老头愚忠,不知古人的东西是要继承但是不是像他那样继承,心里一阵怜悯,安慰道:“没人忘,没人忘。”

  四嫂牵挂着上午的牌,心里正在盘算如果那样下去会赢几许钱,自是不管桌上的话题。老太太边吃着,边和任静儿说着话,时而两人会心的笑。看的出来,老太太很是喜欢这丫头,她老人家和爷爷在世的时就商量着把任静儿许配给苏男,但苏男另有心思,慢慢的他再准备和老太太解释。四爷能摆布的只是田里的事,怕大家没这兴趣,便也不插话。苏男只得小心应付着陈老爹,生怕一下子丢了新学的脸。

  陈老爹整天面对着家里什么不懂的老婆子,老婆子是愿意做他的听众的,只是唯一要求要边干活边听着。不然事情没人做,老婆子倒是善良。今天碰了大学生陈老爹自是不会放过机会,阔论道:“人这一辈子坚持到最后,为了什么?解放前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时候我年轻有为,对,像你一样。有的人没有信仰,有的人没有理想,甚至有的人干脆没了品行,乱啊!我劝他们做事情的时候要认真,别睡着了,等醒的时候要后悔的,不是吗?都后悔了,有什么用,不听老人言!”

  苏男听他话,感觉他的确老了。话里迷糊,语病接连不断。他那时候不是很年轻吗?怎么成了“不听老人言”了。但苏男也不揭他,一个是尊重长辈,另一个感觉陈老爹为人不坏。应他道:“如今的年轻人都这样,仿佛是中国人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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