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去世妹妹的阴间“丈夫”竟是我初中同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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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4年09月20日 13:22 三晋都市报 |
活在现实中,时常为过去混浊的记忆里泛起的几许微澜所伤怀。伤逝在现世,伤的是别样世界,是逝去的所在,是凝滞了的历史。不须替古人担忧,不须替今人歌唱,只是为自己作证:曾经那样生活过。 十八岁,正是成长的季节,他经历了亲人的生死离别,正是这种悲怆让他成熟。 妹妹的葬礼 阳光很惨淡,像平日里一样无精打采,透进屋子里,照着刚刚死去的孩子。母亲哭哑的嗓子一个劲地迸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她一面轻轻抚摩着孩子渐冷的双颊,一面死拽住孩子瘦细的右手,仿佛要把孩子从鬼门关拉回来。 孩子的哥哥这时候也在院子里,他糊里糊涂地走到北房外的台阶上,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又蹲下。他看上去呆呆的,没有一丝难过的表情,可是谁又知道他的心里在默默地滴血。他直直地看着门口陆续进出的人们:邻里的人把从街上拉回来的棺材抬起,口里不知吆喝着什么,把那木头东西移到院子中心,用几条板凳撑起来。 早饭后,管事的汉子们衣上系了红绳,就用木板把孩子抬起来,母亲呼天抢地,孩子还是放了进去。父亲急叫他去北房搬孩子几天前刚发的新书和本子,他扭头钻进了北房,在纸箱里找出了书本。看着这些东西,他早已积蓄了很久的泪水波涛似的一下子涌了出来。就着眼前的模糊,他出了北房,把书送到了父亲手里,父亲把女儿生前的一些东西轻轻放到木棺里面。随着一声吆喝,几个壮汉把棺盖抬起又放下,隔住了孩子的容颜,隔住了父母的视线,终于隔绝了整个世界。 母亲哭得死去活来,被奶奶劝住拉进了屋子里。他偷偷地又钻进北房里,泪水落地结成了一块块小小的泥巴。 吃过午饭,院子里又骚动起来。在管事的吩咐下,木棺被抬到车上,亲属们拉起车向地头去了。从家里到地头,他觉得隔了很大的一个时空距离,妹妹的来去是多么的短暂呀!到了目的地,烧过纸后,人们又忙起来。把木棺用绳子捆住,再用木桩抬起,慢慢放到墓穴里,下面的人安置妥当后,管事的吩咐他叫人上来,他木头一样,叫不出声来。舅舅于是把下面的人唤了出来。这也是风俗,自家的人去世了,帮忙下葬的旁人应该由本家的人唤上来,他直到后来才懂。 接着就开始下土,你一锨,我一锨,直到弄出一个土丘的模样。太阳早早地隐了光辉,麦田的冷气泛上来,凝成了一层薄霜。人们陆续回了,他磨蹭了一会,也许是要跟妹妹告别。寒月倾辉,洒满了整个田地;麦叶凝珠,陪着他无声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