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首例学生因隐私受侵犯起诉学校案将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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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4年08月20日 12:51 东方早报 |
今年1月,早报曾报道去年4月7日,上海复兴高级中学在全校播放录像,将两个“谈朋友”的高三学生的拥吻镜头公之于众,“以儆效尤”。录像中的“男主角”韦刚(化名)毕业后以侵犯个人隐私权为由将母校告上法庭。诉讼历时一年,法院终于通知将于下周一做出判决。与此同时,韦刚的自传体新书《我们从来不是花朵:与母校对簿公堂》也将于本月出版。 韦刚现在是上海大学广告专业大一学生,小云是上海音乐学院大学一年级学生,一年前他们是复兴高中的同学,而且是“谈朋友”关系。事发后,小云曾试图与韦刚从学校教学楼跳下自杀,以“引起社会的震动”,幸好韦刚及时冷静下来。他们在重重压力下坚持复习,两个月后参加了高考,尽管成绩与预期有差距,但作为市重点高中的学生,两人还是考上了大学。高考一结束,韦刚立即找律师一纸诉状将母校告上法庭。 韦刚并不喜欢写作,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出书。今年3月,北京东方出版社两次派人到上海找到他,希望他能把自己的经历和感想写成书出版。在出版社“保证你的话语权,给你原生态”的许诺下,韦刚被打动了。经历了这么多,韦刚一直“不能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他终于答应并立即投入写作。由于记录的都是烙在心底的记忆和积压在胸的想法,他写得很快。书中记载了他们被学校偷拍、在巨大心理压力下面对同学老师和高考、辛苦打工赚取律师费与母校对簿公堂的每个细节。 韦刚的代理律师说,韦刚在决定写书时曾咨询过他的意见。韦刚担心写书会影响法院里的官司,律师表示出不出书应由他自己决定,但只要实事求是地写,不会影响官司,也不会侵犯其他人的权利。 韦刚的律师透露,受理此案的虹口区法院此前曾有好几次通知要宣判,但后来均电话通知改期宣判。韦刚很着急,7月他通过律师向法院递交了一封抗议信,希望法院能早日作出判决。 韦刚当初状告学校时得到父母支持,目前父母依然坚定地站在他一边。母亲现在对韦刚与小云的关系定位为“好同学,好朋友”,她说:“对他们目前的关系我们不干涉,至于将来怎样要顺其自然。无论如何,学校都不应当那样做。” 对儿子出书一事,韦母也表示这是韦刚自己的事,父母不会干涉,但作为父母他们感到,一年多来儿子经历了太多事情后,心里有很多话想说。 附:《我们从来不是花朵》片段 今年1月19日法院开庭,只有四个同学到庭给我作证,好几个原先答应作证的同学都临时变卦。我这边只有四个人,但学校拉去一车的老师和学生,感觉对方是“主场”,我俩是“客场”,面对的不仅是母校。至于胜诉,有这个愿望,但没这个把握。 法院也进行了调解,但太没有诚意,法官说站在原告和被告的前提下,双方是不可能调解,只有站在师生的关系下,我们才能调解。我感到听不懂,要调解就先不要站在原被告关系上,但不站在原被告关系上我能和学校上法院吗?还有人说这是为学生好,学校是没有什么错的。这太可笑了,为我好就拍我、放我,换成老师自己的孩子看看,这是法制社会。 学校在上海排名前十位,但很多事情不是这前十的光环所能掩饰的,书中披露的一些事情都不能想象,通过上访是解决不了的,况且这是对还有两个月就参加高考的我们的极大伤害和侮辱。打官司比较简单,也能寻求到最大公正。 我原来的样子,有点浑浑噩噩,依赖父母,为打官司筹集律师费,有了打工经历,更知道生活的艰难,我的家庭环境并不好,3000元的律师费用也是一个大数目,我不想让家长担心,现在大学同学一个星期是200元的消费,我是一个月400元。 打工的时候,我两次差点在电动单车上睡着,在餐厅和酒吧同时打两份工,心态更成熟了。我和小云交往到今年11月就三年了,这件事让我们互相更加了解。 父母和老师一定不要把孩子当作被圈养的动物。家长不要以为学校的任何决定和行为都是对的,对于在学校受到批评,家长不要把气都撒在孩子身上,校园里有白天也有黑夜。(东方早报记者 贺同) 更多精彩内容请点击:青少(Y-zone)频道大学版、中学版 新浪教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