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蕾:一场没有声音的爱情 |
---|
http://y.sina.com.cn 2004年06月30日 15:42 南方网 |
Don't know why,There's no sun up in the sky……
看见蕾之前的一分钟,我仍然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一分钟后,我站在街边移不动脚步。 街对面是一家卖油画的画廊,上下两层,一个年轻女子斜倚在二楼玻璃窗前的藤椅上,纤薄的左肩裸露在天蓝色的波西米亚式样的衬衫外,手腕上一串白色的细镯子随着吸烟的动作而上下滑动,极具骨感的脸上只涂了色彩浓郁的口红,越发显得脸色的苍白。她兀自望着窗外的天空,除了偶尔吸一口烟,几乎一动不动。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日本明治时代街边的活人画,不同的只是她没有愉悦路人的目的,而恰恰是这悄然流露的忧郁和专注的神情吸引了我。 此时,几朵灰色的云正以箭一样的速度向前冲,狂风把街上的人群吹得四处逃散,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我几乎是没有犹豫地穿过大街,然后推开了画廊那扇厚实的木门。
“欢迎光临!先生请随意看。”一个模样乖巧的女孩迎了过来。 “楼上也可以参观吗?”我问女孩。 “对不起,楼上是画室,所有的画都在这里了,你请慢慢看。” 我失望地在楼下边走边看,店面的面积不大,却装饰得很有品位,我按顺时针的方向一幅幅看过去,眼睛却不时扫着楼梯,心里期盼着她能下楼来。 大半个钟头过去了,正当我不好意思再停留的时候,终于听见楼梯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仰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走下来的,手心竟紧张得有汗沁出。这之前,我也算是在情海沉浮多年的人,在我看来,男女之间,无非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暗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在情场上也是行得通的。只是如今世道变化太快,女人一个个都蜕变成精了,如果你不小心问她爱过谁,她反而会反问你:我是妖精我爱谁? 战来战去,难分胜负,我和前女友小于在三个月前各奔前程,分手时双方态度友好。吃过最后的晚餐出来,我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冷战已经消耗了我们太多的精力,结束对两个人都是一种解脱。 我已经很久不曾听到过自己的心跳声了。
等我回过神来时,女子已经出门了。 外面已是一片浓密的雨林,我的目光四处追寻着那个天蓝色的身影,却不见踪影,回头一看,她原来还站在屋檐下,看样子是在等出租车,可是每一辆都是载着客。 “嗨。”我站到她旁边,说:“这雨好大。” 她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目光又回到街上,神情很急迫的样子。 “现在打车很难,我的车停在对面的停车场里,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送你。”我尽量随意地说,目光真诚,心里却直乐这场大雨下得好,简直是天赐良机。 她正视我的眼睛里看了几秒钟,没有说话,此时又有好几辆客满的出租车飞驰而过,她看了看手表,终于点了点头。 我英勇地一头扎进大雨里。 “送你去哪?”我发动车子,转过头问她。她的脸部的侧面线条很优美,特别是嘴唇的线条,丰满而带着淡淡的忧郁,像墙上画里的那些女子。 她迟疑了一会,依然没有说话,我正纳闷是否自己话太多,却见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米色的记事薄和一支笔,然后低头写下字递到我眼前。 白色的纸上写着两个字:机场。 莫非她是哑巴?! 惊讶在我的脸上一览无遗,我侧头看着她,她点点头证实了我的揣测。 雨越下越大,没有停歇的意思,车内是长时间的沉默,气氛有些尴尬,我打开电台,Joni Mitchell 的《Stormy Weather》应景般飘了出来。 我转过头看她,正好遇到她的目光,我们会心一笑。到机场的一个多小时里,电台里一直播放着这类老爵士乐,越发突显出她的孤独和安静,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想要呵护和拥抱这个女子的冲动,虽然我们刚刚认识不过几十分钟,她甚至不能开口和我说话,但是她身上有某种东西已经触动了我的心。
雨一直下。 “我进去送人,很快出来。”她飞快地在纸上写下这行字,对我笑了笑,就冲出了车子,往候机大厅跑去。 我慢慢地点了支烟,心里揣想着她进去送什么人,她那么急迫,甚至肯独自上一个陌生男人的车赶来,机场里那个人对她一定很重要。 心里竟有些莫名的烦躁。 我抽完第二支烟的时候,她出来了,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眼角却有抹不去的忧伤和残留的泪痕。 一路上我都在讲笑话,有些是在朋友那听来的,有些是从杂志上看来的,我拼命收罗记忆里所有的笑话,她笑起来是那么好看,快乐渗透了我的全身。 原来,努力让一个人开心是这么愉快的一件事情。
更多精彩内容请点击:青少(Y-zone)频道大学版、中学版 新浪教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