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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备份:蝴蝶飞不过沧海

http://y.sina.com.cn 2004年05月13日 16:46 《青春派》

  文/赵静

  茜的话不多,有着忧郁而野性的美丽,画了很沉重的妆,第一次见面不免让人觉得她很冷,尤其加上她的一袭黑衣。

  她点了一只烟,很干脆地说:“问吧,我不紧张。”露给我一个笑容。在这个19岁女孩面前,我反而不知如何开口了。

  沉默了两分钟后,她抬起头,目光忽然柔软了很多。

  那时候我在昌平上学,学的是航空服务。我希望能做空姐,这尤其是我妈的愿望。而且上天给我这些条件,比如身高、相貌和努力学习的精神。

  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爸爸,是我妈一手把我拉扯大的。

  我平时很喜欢服装节目,一次国贸有一个时装发布会,我就跑去看了。

  展示完毕是模特经济人上台亮相,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长的挺精神。他来到我身边:“小姐,是自己来的吗?”我点头。“请你喝杯酒可以吗?”他的微笑让我觉得这人肯定很坏,“不行,我还有事。”就走了。

  那时我只有15岁,没谈过恋爱。

  那时总是上163的“北京失眠夜”聊天,和一个男的聊得很投机,快3个月的时候他提议见一面,但因为他要出差去哈尔滨,就决定一两个月后等他回来再见。

  我们由开始的几天通一次电话到每天都聊,连上课都狂发短信,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直到一天他在电话里说:“我明天回北京。”

  要见面了,对于虚幻中的他,我心里还是很忐忑。

  他知道我喜欢小狗,说从哈尔滨给我带回一只,吉娃娃,白色的,很漂亮。

  我们约在了“好伦哥”门口见面,还有一个女孩陪我去的。

  一个人牵着一只狗,我身边的女孩说:“你看那个牵狗的挺帅的。”我看着那只狗:“他说给我带的狗大概也是这样的。”那人走过来,竟然是时装发布会上认识的那个男孩。我当时就慌了,他也很奇怪:“你是茜吗?”我点头,他笑了一下:“这狗给你,要好好对它。”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做,就一个劲儿地说:“这狗真可爱、真可爱。”

  我和威就这样认识了,他那时23岁。

  茜说到此处的时候语调很轻快,渗透着当时的激动与快乐,神态完全不像初见面时的样子。笑起来的她很漂亮很亲切。

  两天后是我的生日,不知道怎么一些事全赶到一块了,是不是上天在给我和他创造机会。我们去了石景山游乐园,玩得很累也很开心。

  他的职业注定他要一直的东奔西跑。

  送他的那天我们已经依依不舍了。他在火车的窗口里拉着我的手:“你一定要听话,演出一完我就回来,再回来时我就打算在北京找个工作,不做模特了,踏踏实实的。”我听了很感动。

  回家我跟我妈说我交男朋友了,我妈很紧张:“你干吗跟这种人搞在一起呀?男的做模特的有多少好的呀!”我说:“我也不知道他好不好,反正现在对我特好。”她说:“我也不能强迫你离开他,你这么小,自己长个心眼儿。”

  后来他每两三个月就回来一趟,偶尔也会半年回来一趟。每次回来都说下次不再离开,每次相见就意味着离开,每次离开都要死要活的。我们说分手好几回了,都是一些小事,比如学校总有男生追我,有些事我自己真处理不了,特别希望他在身边。

  就这样我快毕业了,国航来我们学校挑人,要了两个,其中就有我。因为我在校表现一直很出色,老师都喜欢我。我很高兴,对前途充满了希望,尤其我妈,终于了了她的夙愿。

  可他不愿意我做这一行,说我整天飞,连人都找不到。

  那天我们在机场实习,正要走。他突然出现了。我很奇怪:“你怎么在这?”“我不想让你做这个。”“怎么了?”“我怕你不要我了。”我说不会。他又说:“你能不能别干这个,我以后也放弃模特,咱们找个平常一点的工作,踏踏实实的。”说着说着他眼泪就下来了,还没有一个男人为我哭过。拉着我衣服就跪下了:“我求求你了。”我傻了,那么多人看着我们。“好吧,你别这样,别哭了,我们回家吧。”我就带着他走了。

  我跟学校说家里人不同意。因为实习期没过,我连毕业证也没拿到,3年算是白上了。

  他是不哭了,回家我妈就哭:“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放弃你还想干什么呀?!”她不理我了。

  接下来他还是东奔西走,而我一下子没了目标,很迷茫。我听了我妈的话又找了个学上,在北外学英语,3年后能拿到一个成人高考的大专文凭。

  然后他上他的班,我上我的学。中间他回来过两次,我觉得还不如不见。在一个新的失望的环境里学习,我根本没心思,生活全被打乱了,他一不给我打电话我就难受,看着书想别的事情。

  茜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把烟蒂随手弹了出去,很无奈地对我笑了笑。

  他还是几个月回来一次,这期间很多男孩追我我都拒绝了。郁闷的时候就一个人去酒吧听歌。然后他就在电话里指责我乱跑、贪玩、不干正事、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的。他在哈尔滨还开了一个酒吧,很忙。一次他的电话是一个女的接的,我说找威,她问我是谁,我问她是谁,她就挂了,我觉得特委屈,哭了。好朋友帮我打过去,那边又挂了。一会他打过来,上来就说:“你催命啊你!着什么急呀!”我问那女的是谁,他说:“哪有女的啊,你有病了吧?你肯定听错了。”然后我就骂他,他也骂我。挂了电话我就只想撞墙。

  后来气消了,还是通电话,可没那么多话可说了,“吃了吗?”“吃了。”“那行,我还有事……”

  我忽然病了,胃肠炎,高烧住院了。40多度持续了一个星期。我妈特害怕,知道我有心事。我在昏迷中喊他的名字,医生说这样下去会把脑子烧坏。我妈给他打电话想让他回来一趟。我接过电话只说:“我想你了,我想你了。”他说:“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呀,我真的回不去,完事之后一定好好陪你……”

  我在医院里孤独地看着日出日落,想象着我穿着一身蓝色空姐服是什么样子。

  出院后的生活还是依旧,上学、接他电话。

  那天我在电话里说:“咱们分了吧。”“我后天回北京,见面说清楚吧。”如果不给他打电话我都不知道后天他要回来。

  那天他开车来学校门口接我,我一看见他就心软了。我们去吃饭、看电影、逛商场。我们坐在外面的天桥上放着大声的音乐,他郑重地望着我:“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永远都不想让你离开我。”我感动得要死。他突然爬上天桥的栏杆:“我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她看过你的照片,说你面相不好,太冷淡,留不住。我不会放弃的,我就要和你结婚。如果我从这跳下去,你会跟着跳吗?我们为什么在一起这么困难,宁可死在一起都开心。”我说没有什么事争取不了,我会表现给他妈看的。他说:“如果我跳下去也要拉上你。”我冲动地看着他:“你放心吧,你不拉着我我也跳。”那一幕就像《泰坦尼克》。他跳回了我身边,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们坐到了他的车顶上,放着音乐,特开心,路人或不解或羡慕地看着我们,那一刻,我觉得特幸福。

  再走时,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他妈在北京给他找了个工作,给一个领导人开车,说我们的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

  他走的那天我没有去送他,我特怕送他,每次都哭哭啼啼的。他打电话来非要我去我就去了。

  像以往一样,他在火车的窗口里伸出手拉着我:“我最后一次走,亲爱的,我马上就回来你一定等我。你知道吗?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如果失去你我生命将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你不在,我就不想苟且活着了。”现在我都不好意思说这些话,可当时我真的很感动。火车开了,我就拉着他的手跟着火车跑,我那天穿的鞋跟儿很细,跑两步就被甩在地上了。他就伸出头挥着胳膊冲我大喊:“我爱你——等我——”我就趴在地上哭,心想一定等他回来。

  他回去后,我们还是电话联系,好像又回到从前,感觉好了很多。

  他嫌我穿得花枝招展,我就改,天天穿运动装,梳马尾辫。

  为了讨他妈欢心,我开始学干活,经常熬鸡汤托他的一个姐姐送给他妈(他妈住在北京),在他妈生日的时候送礼物。我妈从小不让我干活,一直有保姆伺候我。我买了4本菜谱,上课也看回家也看。没事就练习洗衣服,在学校别人的衣服不洗我都拿来洗,接近疯狂了。

  我在他电话里听到他的车里特别吵,很多人的样子,还有女孩喊他“亲爱的”。我不知道他整天在做什么,我也没有力气去知道,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就又跟他提出了分手:“我们这样特别不方便,没意思了,你妈又不会接纳我,算了吧。”他说:“分就分吧,我也不能给你安稳的生活,配不上你。以后谁也不要跟谁联系了。”没想到一向轰轰烈烈的他竟这么冷静。那天我把自己打扮回原来的样子,花枝招展的,出去疯狂。白天也不想上学,就窝在家里黑着灯听歌、看网上那些像我一样傻的人乐此不疲地聊天。有时我妈推门都看不见我:“唉,这孩子真是毁了。”我泪如雨下。

  自然,那个大专我也没上完就不上了,到现在我连一个高中毕业证都没有。我后来找了个班上。

  我就是这样,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骄傲、自尊都跑得远远的了,我爱得忘记了所有。

  有两次他哥们儿打来电话说他醉得很厉害,老喊我的名字,一次竟跑到铁路上要卧轨。我在电话里叫了他两声,他说他想我,我泪流满面。

  次日他醒过来却对他说过的话全盘否定。

  最后一次见面是他来北京,我强烈要求见他一面。

  他只是瘦了。大步地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我要拉着你的手,一辈子,永远也别让我放手。”他曾经这样对我说。

  “你怎么上班了?你这么小为什么不上学?上班对你没好处,你应该多学点东西。”他说。

  我怔怔地看着他:“你还要这样说?”

  北京的冬天干冷干冷的,我们去了旁边商场里坐了一会。他离我很远。他电话响了“我就知道是你,我还在北京呢,过两天就回去,你乖乖的啊,回去给你带礼物……”

  那么熟悉的话。心碎了……

  他挂了电话有了笑容:“女朋友,老是不放心我。”真是不一样了,他会在我面前毫不避讳。是谁说过“如果失去你,我不再苟活着”。

  我笑得很空。像有个人抡圆了给了我一个大耳光。

  茜的眼圈红了,吐出的眼圈弥漫了她眼睛里的东西。

  我站起来说:“我们走吧,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

  下楼的时候看见一张床,两米长宽,是我们曾说结婚要买的。售货员见我们停下来便说:“先生小姐新婚吧?这床不错……”她的话被威打断了:“对不起小姐,你搞错了。”我看着那张床眼泪差点下来:“是啊,小姐,你搞错了,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位先生。”扭头走了。还听见售货员跟同事说:“呵呵,小俩口吵架了……”

  出了门还是在天桥上。他在我身后,我说:“好了,我要从这边走了,我们就此分手吧。”没等他说话,我下了那个天桥,没有回头。

  当我们各自一方的时候,我知道,我放弃了。是最后的结局。

  采访结束了,她是一口气说完的,看来这在她心里还非常清晰。我问茜:“后悔了吗?是否感觉他欺骗了你?”

  她定定地看着我:“是的,有一些。我不该拿没有把握的东西赌注我的前途。对不起我妈和我自己。我会为我的将来努力的。时间长了,也许我的感情还会满满的。”她说完笑了,露出整齐洁白的贝齿。很美。

  有一句话“年轻时我们不懂爱情”,也许不是不懂,而是抓不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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