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葡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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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4年04月09日 16:39 动感e族 |
欢迎更多网友的投稿,不论是文字、图片还是音乐、动画,只要是原创!让我们一起和你分享信手涂鸦的快乐! 十八岁那年的暑假,整个一个多月,我都和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在一起:阿西、帆帆、佳豪和小猴。 我们白天里顶着烈阳在大街上奔跑,而一到了晚上,我们又坐在葡萄架下静静数天上的星星,密密匝匝的青果比星星还多。夏天的夜很温柔,葡萄架下飘着一股酸酸的香味。阿西小孩子一样,总是嚷着要吃葡萄;与他相反,佳豪总是静静地坐在席子上;小猴白天最欢,一到晚上,便早早地睡着了;而我跟帆帆,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我们一起栽下葡萄时的快乐。我以为,我的生命中到底出现了个朋友,让我心里很踏实。 岁月不紧不慢,人们却总容易把它忽略。一晃眼五年了。十三岁那年,我们在小院里扒开一块土地,用砖头垒成一个圈,然后小心翼地把幼苗插在土里,口里还不住地提醒着让幼苗的芽孢朝上──这是大门外的老爷爷告诉我们的。老爷爷是个退休了的花匠,家里养的全是花草,当然,幼苗也是他送给我们的。 那时一共栽了五棵。栽下以后,我们开始浇水,要不多不少才好。 小猴总是莽莽撞撞,一下子倒许多水下去,急得我们直骂他,他咧着嘴退到一边,嘿嘿地笑。 也许是我们对幼苗照顾的很细致,不长时间,其中的两棵已经吐了毛茸茸的幼芽。 爷爷告诉我们该间苗了,让我们把没出芽的全部拔掉。我们当然不得,一个劲的哀求。当时爷爷太狠心,竟自己动手拔掉了另外的三棵。他还告诉我们:插苗时太密,应该隔开一段距离。 想来我们很幸运,能够荣幸地存活下来。但我不知道是否我们几能否象剩余的两棵葡萄一样紧紧地挨着,根连着根,叶缠着叶,永远不分开。 后来,帆帆考去了北京;佳豪去了西安;小猴仍然固守着那两棵萄;只有我和阿西来到了济南,同在一个城市里,却因为相隔较远,见面的机会少得可怜。 十八岁的夏天竟成了我们生命中承认的最后一个夏天。那个夏天,从来不需要提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盛夏的葡萄结满了密密匝匝的思想,尽管果子是青色的,里面有涩涩的汁液。宽大的叶子掩着弯弯曲曲的须,粗实的干盘旋而上。 再过盛夏时,我总是想:不知此刻他们是否和我一样,在城市或村的某个角落,不经意间想起了过去,而后虔诚地祈福,去祭奠那年的夏日。 成长的代价真的至高无上。我不知自己如何有耐心长到这么大,长到我们走出了小院,走出了我们那座小城,以个体的成熟换去了团体的凝聚。爷爷说:我们是独特的群体,是叛逆的群体。 也许我们就是一棵棵葡萄,那么上帝就是爷爷似的花匠。它教我如何延展自己,如何以距离为自己拓展空间。秋日里,葡萄因成熟而被压弯了枝条,望着它的根,所幸我们还年青,还能伸出须去抓住目标,不断地向上、向两边发散,踏踏实实紧紧握住希望。(文/晗子) 得到作者允许之前,请勿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