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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电影:心理断奶的光与影(图)

http://y.sina.com.cn 2004年04月08日 16:01 《青年文学·下半月版》

  文/24 ge

  人的出生是一种分离,成长其实是不断的“断”。脐带“断”了,生命才脱离母体;母乳“断”了,生命才真正开始独立。你对断奶有记忆吗?模模糊糊的,也许有,也许没有。不过另一种断奶,心理上的断奶,你一定是记得的,那是成长的一大记号,它不是像身高那样刻在树上、刻在墙上,而是刻在你的心里,成为一道永远的伤疤。

  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是男孩或者女孩?身世和性别后面藏着巨大的秘密。大人们是知道这些秘密的,因为他们其实是这些秘密的制造者,而孩子们在无知的恐惧中慢慢长大,像在一座黑森林里摸索前行。就在远离母亲的乳房、走向另一对乳房或者另一对乳房自身在发育的中途,他们在心理上断奶了。失去依靠、洞悉自身秘密、以自我面对世界,这一在精神上发生蜕变的图景,如果把《心灵的秘密》和《乳房与月亮》两部影片叠印起来,将会看得很清楚:月光照着黑森林,走出森林的孩子拖着自己的影子,这一与长大成正比的影子丈量过他懵懂的童年,接下来将丈量他骚动的青春。

  代表作品:《心灵的秘密》(Secrets of the Heart)

  导演:蒙特肖·阿尔门达里兹

  出品:西班牙、法国1997年

  主演:卡米罗·高密兹、卡劳·罗比兹

  “从前有个小孩,非常向往黑森林……”九岁的男孩伽维在学校的期末大剧中就扮演那个闯进黑森林的小孩,而现实生活于他也像黑森林一样,充满无边的秘密。

  为什么街边的一幢空屋却能发出神秘的呼喊;女孩的裙子底下到底藏着些什么;姑妈从不回乡下老家;家里有间不准进去的房子……现实生活就像他家马厩中的蜘蛛网一样错综复杂。伽维在其间冲撞,想揭开所有的秘密。也许正是对生活的无知和恐惧,他非常胆小,甚至于不敢跨过小河上的石墩桥,更别说一个人晚上到马厩去拿葡萄酒了。有一天,他问妈妈,人们有了很大的秘密,会把它藏在哪里?妈妈说,会把它藏在心里。妈妈还告诉他,其实每个人都会害怕,只是勇敢的人把害怕藏在心里,不让别人看到。

  随着一个一个秘密的揭开,他真的发现人心是无边的黑森林,可以藏匿很多的东西。小姑妈终身未嫁,与姐姐孤独相依,是一年一度地等候着那个空房子的主人回来;大姑妈不苟言笑是因为心灵的创伤,她告诉伽维,心灵的创伤远胜过身体的受伤;爸爸在那间不准进入的房间中饮弹自尽;妈妈与叔叔偷偷相爱,承受着耻辱与罪恶;爷爷不肯踏出房门一步,是无颜见人……原来他们都害怕着,却也都勇敢地不让它击败。伽维用自己无邪的眼睛发现了大人们藏在心里的秘密——他走进了黑森林。

  “他不会再顽皮,他不会再害怕,他以后会努力学习。”戏剧中的小男孩通过森林的冒险,获得了新生。伽维看到了生活中的磨难之后,也看到了爱和勇气。小姑妈最后跟着空房子的主人离开了,妈妈和叔叔也理直气壮地举行了婚礼,爷爷终于举起了祝福的酒杯,一家人在多年的压抑和怨恨后,最终谅解了一切,理解了一切。伽维也不知不觉地接受了那个最大的秘密——自己原来是叔叔的儿子。

  生活是不能用条条框框来限制和裁决的,孩子的生活也不例外。伽维敢过石墩桥了,也敢下马厩取酒了,他甚至拯救了哥哥胡安一次。胡安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当然也被取消了在戏剧中的神仙角色。在汇演那天,伽维用计把顶替胡安角色的告密者关在了教室里,让哥哥胡安完成了戏剧表演。落幕时,老师一巴掌打在了伽维的脸上。事后,伽维咬着面包对好友说,学校可能会开除我,但爸爸说下期我们会转到另一座学校去。

  他已经不再害怕了。他早就用酒瓶子把马厩中的蜘蛛网捣毁了……

  代表作品:《乳房与月亮》(The Tits and the Moon)

  导演:比加什·鲁那

  出品:西班牙1994年

  主演:玛希·达梅、乔拉德·达莫

  阿泰是纯正的罗马人种,在家乡习俗“搭人梯”中是塔顶,但他总是爬到中途就害怕起来,爸爸说他没胆;而妈妈给阿泰生了个弟弟,弟弟长期霸占着妈妈的“奶奶”,吸空了妈妈的乳汁,阿泰觉得弟弟浑身皱巴巴的,像个怪物。他决定给自己找一对属于自己的“奶奶”。

  晚上,阿泰对着月亮祈求。第二天月亮果然送给阿泰一个礼物——屁仙喷火王莫里斯的妻子艾崔丽塔,她有一对漂亮的乳房,阿泰觉得比妈妈的还漂亮。可恨的是小伙子米盖,一见到艾崔丽塔就来了电。先是弟弟,现在是他跟阿泰抢“奶奶”。为了争取获得专属于自己的“奶奶”,阿泰开始与陷入情网的米盖暗中较劲。米盖跟踪艾崔丽塔的途中,总是撞到阿泰;米盖用情歌打动艾崔丽塔后,阿泰夜深人静时在家里练习唱歌;米盖偷了艾崔丽塔的内裤,戴在头上被阿泰骂作猪,可他自己也一不作二不休,偷了艾崔丽塔的胸罩。有一天,阿泰把自己的宠物青蛙作为礼物送给艾崔丽塔,恳求她把“奶奶”给他,艾崔丽塔对他露出了“奶奶”,阿泰高兴得昏了头,在幻觉中尝到了喷香甘甜的乳汁。

  艾崔丽塔其实很爱自己的丈夫莫里斯,这个放屁大师可以自由掌控自己的屁声,每天晚上都带着艾崔丽塔在公园表演,每当两人深情相拥的时候,艾崔丽塔总是要求老公给她来个大炮屁。尽管阿泰把莫里斯叫做癩蛤蟆,也只好在家里猛练放屁神功。而米盖每天晚上在艾崔丽塔的旅行车旁扮夜莺,大唱情歌,终于打动了美人的芳心,开始他的初恋。阿泰也正式向爸爸宣告他恋爱了。看着癩蛤蟆宁愿在一边痛苦,也要给妻子自由,阿泰决定自己采取行动。他匍匐在车门旁,米盖与艾崔丽塔正在里面亲热。不小心,米盖把水床弄破了,大量的水从车门缝中流出,阿泰看着,觉得一切都玩完了,艾崔丽塔的奶汁都流完了。

  艾崔丽塔最终还是跟着丈夫走了,莫里斯以前就说过,要把妻子装在盒子里带得远远的,这样两人就永远不会分开了。失恋的米盖寻死未成。一年又过去了。又到了搭人梯的时候,阿泰爬到老地方又畏缩起来,害怕之际,他仿佛看到艾崔丽塔站在看台上,一下子他就来了勇气,爬到了塔顶。当欢呼的人群把他抛向天空时,他看到自己喝到了艾崔丽塔的乳汁,连妈妈都跑过来,也把“奶奶”塞进了自己嘴里,妈妈的乳汁比艾崔丽塔的还好喝。

  当爸爸夸阿泰有一颗铁胆时,阿泰得意地想:我爬到顶了,我可以摘到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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