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感e族_新浪网

春天的黄昏梦中的水乡

http://y.sina.com.cn 2004年03月21日 11:58 精品购物指南

“春天的黄昏，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让挥动的手在薄雾中飘荡，不要惊醒杨柳岸，那些缠绵的往事化作一缕轻烟，已消失在远方。　　“暖暖的午后，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玲珑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时光，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 　　梦里水乡，是缠缠绵绵的风景，更是暧昧莫名的情怀，小桥、流水、人家，浊酒、社戏、画舫——人与物，历史与现实交织成的画面，带着旧日里棉布衣服的柔软服帖与淡淡的香气，便是世界上最无法抗拒的诱惑。道是：“南望烟墩春水暖，一声柔橹一消魂”。　　触摸水乡七宗事　　来到水乡，无论是苏杭富庶之地，还是小巧灵秀的西塘乌镇，有七件事是一定要做的，想真正融化在水乡温暖湿润的空气里，眼睛的功能似乎太有限，要倾听，要触摸，要品尝，要深深吸一口气嗅一嗅这里的气息，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这温柔乡？　　倚一座小桥　　总要有桥将一条条河道连接起来，水乡才有了一气呵成的流畅气度，而桥本身也成了水乡一道必不可少的风景，所谓“小桥流水人家”，不管少了哪一样，都如同好好一幅山水画多留了白，总觉空荡荡的。　　水乡的故事，多半也都是在桥上发生的，西湖上许仙与白娘子的断桥早已成为经典场景，杜牧所感叹的扬州城里“二十四桥明月夜，美人何处教吹箫”却是别样的境界，在如水月光的照耀下，有了管弦的伴奏，水乡的桥如此皎洁和安静。　　苏州枫桥，本是横跨古运河的一座单孔石拱桥，在被写进唐朝张继的《枫桥夜泊》后成为游人如云的名胜。“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深秋古刹外的一座小桥，因为诗人的青睐而拥有了清冷诗意的气质。　　而周庄的双桥，也算是鼎鼎大名的了，两座形态不同的桥毗邻着矗立在交叉成直角的两条河道上，相互掩映，相互衬托，因为陈逸飞将其描摹入画而声名大噪。　　不喜欢喧闹的话，就在水乡里随意走走，沿着青石板路或者坐在船上悠悠而行，抬眼总能看到一座座桥，玲珑的、轻巧的横越碧波之上，造型多是单孔或者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石板桥，路过时不会觉得惊艳，然而在风景中却不可或缺——要的就是这简单宁静的调调。　　听一回社戏　　鲁迅写到，每年夏天与母亲一起回外婆家消夏，“在那里所第一盼望的，却是到赵庄去看戏。”那时社戏的情形通常是，接近黄昏戏便已经开场，台下可以买到茴香豆与豆浆等诸般小吃。　　说来社戏不过是农村里请的戏班子做露天演出，大江南北均有此风俗，社戏的特别之处是观众坐在船里，远远看着临水戏台上生旦净末的悲欢离合，《红楼梦》里的贾老太太说，须安排一个鼓乐班子坐在水中亭台里演奏起来，远远去听，借着水音才更出色。不知几个人能听出水面上传来的声音是否出色，倒是这种船上听戏的方式，是一件比露天汽车电影院更风雅，比听戏本身更逍遥的事。　　如今去到绍兴和西塘还可以坐在船里，远远看社戏表演以及河道中挨挨挤挤的乌蓬船，那一瞬间时空回转，旧日重现。　　掬一捧春水　　水乡，即为水之故乡吧？这里的水分外柔和缠绵，它就是街道，就是集市，就是人们每天消遣与工作的场地，而唯有在氤氲的水气里，在潋滟的波光里，所谓水乡才有了百转柔肠，万种风情。　　常看见当地人在河边从从容容地捞虾子、洗菜、刷锅、洗衣服，既然祖祖辈辈靠水而居，自然就对水寄托了无尽的亲近与信赖，以至于游客们眼里的风景在水乡成为一件普通不过的家常事——从周庄、同里到南浔、乌镇，处处如此。　　水边风景更胜一筹的当属西塘。这里的人们用廊棚将大多数街道覆盖起来，使得路人行走、商贾往来无风吹雨打之苦。而送子来凤桥和永宁桥之间的那段被称为“烟雨长廊”的廊棚还被雕刻了花纹，临水处间隔设置座椅，靠水一侧挂着红灯，十分雅致。想来无论是月夜柳梢还是烟雨迷蒙，无论是情侣对坐还是独立廊头，都是种求之不得的意境。　　逛一处老街　　清清河水边，幢幢粉墙青瓦的宅子错错落落，或依河立楼，或骑楼为榭，房舍倚靠，连排成街，顺河逶迤，石桥相连，看不出什么刻意的章法，却因了自在随意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与舒服。房子一定要旧，而檐下挂着的红灯笼一定要鲜亮耀眼，窗外高挑着的杏黄色招幌一定要热闹招摇，白天，什么“酒家”、“茶”、“酒”的幌子随风轻摆，端的是“杏帘招客柳荫后，行舟停棹绿水前”的意境；夜里，疏密有致的灯光映出另一个桨声灯影里的迷幻水乡。　　晴日里，沿河人家多有开窗，时时能看见窗台上一盆茶花或者杜鹃花，艳艳的颜色，衬着白墙黛瓦，便不是一般的风姿绰约。　　江南水乡，民居保存相对完好的古镇中，尤以江苏的苏州、吴县、常熟、昆山、吴江，浙江的湖州、德清、嘉兴、嘉善、平湖、桐乡、绍兴、诸暨、余姚、东阳、宁波、宁海等地值得一游。　　好风好水，自然有人前来捧场，宋元以来，特别是明清两代，众多文人雅士开始在各个水乡修建园林宅邸，水乡的私家园林于是成了气候。西塘有条长长的苏家弄，旁边的西园系明代江南朱氏的私宅。民国初，变成了吴江诗人柳亚子先生与南社诗友激扬文字之处。南浔的小莲庄，曾是刘镛的庄园，因慕赵孟“兆页”建湖州莲花庄而得名。适园石塔上则刻有梁启超、康有为、章太炎和吴昌硕等人的题咏，这在民居旧宅里可看不到，爱好书法的游人自然不忍错过。同里的私人园林尤多，明代的耕乐堂、三谢堂、五鹤门楼、成恩堂，清代嘉荫堂、崇本堂和陈去病故居是其中保存比较完好的，而鼎鼎大名的退思园更不能不去，与一般的纵深格局不同，这里是横向布局，家境殷实，却深藏不露。花园里水塘中的锦鲤十分乖巧，一拍手就朝人游来。　　品一盏黄酒　　黄酒的历史，应该是很长了，明代时的《养余月令》里便已清晰记载了黄酒与白酒、烧酒的属性与区别。到了清代，绍兴老酒、加饭酒风靡全国，这种酒，质量高，颜色一般较深，“黄酒”这一名称的最终确立可能就是由此得来。相传清朝皇帝对绍兴酒有特殊的爱好，有所谓“禁烧酒而不禁黄酒”的说法。与北方连名字都朴实厚重的酒不同，黄酒根据酿造方法和品性不同，分别有极其优美的名字，比如花雕和太雕。　　几乎所有的水乡都风行黄酒，它既甜且柔，一般只有15度左右，不易上头，温了煮了喝下去就叫做“小烧”，通常是小壶小杯，在热水中温来小口咂摸，最豪迈是在浙江省一个叫临海的小城市，那里的黄酒是论斤卖的，将冰糖、枸杞、姜丝一起煮到烫，一上就是一大水壶——就是家里烧水常见的那种壶。也许是因为水乡偏于潮湿多雨，人们需要靠着黄酒给自己增添一点暖意。　　在某个水乡古镇找一家临水的小酒馆，上得楼去，落座在靠窗的座位，平静的水道与古旧的街巷便在眼前铺展开。品上一壶黄酒，无论天气如何，心里便都暖起来，飘飘然下楼去，无论到哪里都有一副好心情。　　乘一条小船　　来水乡不乘船，便算是枉来一遭。听说过的，最舒服也最极端的方式，是买一条船下江南，为一般人所望尘莫及。然而总还有别的办法领略水乡的生活，比如去周庄乘“快船”。摇快船的风俗，始于清初。经过悠悠数百年的沿袭摇快船已成为民间良辰佳节、喜庆丰收、婚嫁迎亲时的娱乐活动。本地人自备船只、服装、道具、锣鼓每船备头篙大小橹各一，身强力壮的橹手十余名出跳、扯篷、把橹相互配合船似飞箭出弦用锣鼓助威场面壮观，那乘风破浪的豪情，在温柔恬淡的水乡，倒是别样风景。　　绍兴的乌篷船，是不能不坐的。上船后才知道，原来这船如此之浅，船上条凳又如此之窄，一不留神便有落水之险。东湖的水因为太深带着些幽幽的戾气，风大的日子湖面波涛翻涌，游人们坐在船上是一动也不敢动的，胆小的更要穿上救生衣。倒是摇橹的老船夫，带着乌毡帽，手脚并用，自自在在地水面泛舟，时不时用绍兴话跟人聊天，自成一道风景。运气好的话，可以看到一个披蓑衣带斗笠的老鱼翁，架着小船悠悠划过水面，船舷立满黑色的鱼鹰，人和鸟的表情都安闲淡漠，全不顾一旁劈啪作响的快门声。　　比较舒服的还是西湖的画舫，窗明几净，而且足够宽敞，有时候船主会放上几首老旧的曲子，和风扑面，便有了李白“玉箫金管坐两头”的得意。　　尝一份水产　　水乡的水产一定要尝，不必一定要西湖醋鱼或者宋嫂鱼羹，就随意找个小馆子，要上一份刚刚从河里打上来的小虾，无须用油，等锅烧热了，将虾子倒进去，淋上黄酒，撒上盐一焖，虾一变红即可食用，比起大酒店里的生猛海鲜，这个倒是别有野趣，入口也特别鲜香。此外，炒螺蛳、葱爆蚬子、土步鱼和咸咸的鱼干也是下酒的可口美味。酒足饭饱，人人皆可感叹：文人雅士们享受生活的品位，绝对是如假包换的一流。　　坐在临水的酒楼，手抚明清时的雕栏，透过氤氲升腾的水气，看廊棚边的村姑临水浣衣，看对面屋子里的老太太点燃一只卷烟，水上有咿呀的橹声，街上飘着粉蒸肉与焖河虾的香气——生活是如此自然而悠闲，诗意的，又带着温暖的人间气息，任光阴荏苒，这里却始终保存着舒缓的节奏，这便是久居喧嚣的人们最艳羡的梦里水乡。　　水乡选粹　　周庄　　位于苏州城东南60里，是中国著名的水乡，也是原始风貌保存得相当完好的古镇，此处桥多，在这不足三公里长的水道上，光是桥梁就有14座之多。沈万三旧宅值得一去。　　同里　　位于太湖之畔古运河之东，距苏州城18公里，离上海80公里，唐代时便已存在。同里三多：明清建筑多，水乡小桥多，名人志士多。退思园不可错过。　　木渎　　地处苏州以西，太湖之滨，历史可上溯至吴越春秋，康熙三次南巡和乾隆六下江南，每次偏幸木渎，为这里的山水风光而倾倒。　　西塘　　西塘位于浙江嘉善县城西北部，紧邻上海和苏州，铁路、高速公路均路过县城。在周庄、同里、西塘、南浔、乌镇这些江南古镇中，以桥多、弄多、廊棚多而闻名于世。　　乌镇　　位于浙江省桐乡市，历史上这个小镇曾出过64名进士、161名举人，是茅盾的故乡，也是杭白菊的主要产地，可游览西栅老街。　　绍兴　　距杭州一小时车程，沈园、东湖、三味书屋、咸亨酒店、兰亭，可去之处甚多，交通极其方便。　　文/旺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