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青春:美丽与痛苦的挣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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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4年03月05日 10:59 榕树下 |
在森林间的草地上,生长着一株美丽的花。每天当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升起,她便迎着阳光,绽放出温暖而柔美的微笑,直到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匆匆地从树梢掠过,她才合上姣好的面庞,安然入眠。 一天天这样周而复始,她每天同其他的花儿一道绽放,无所谓多么快乐,也无所谓如何悲伤。
然而,就在不远的树梢上,有一条毛毛虫爱上了那朵花儿。那是他自打出卵壳见到的最美的东西,他幼稚而坚定地以为,自己爱上了她,他甚至愿意用短暂的一生作为代价。 可是他只能就那么远远地遥望,他只是一条幼小而孱弱的毛毛虫,任他怎样费力地挪到枝头,也只能那么远远地遥望,希冀着清风捎来她的气息……从枝头到地面的距离,已足以令一条毛毛虫望洋兴叹,由悲伤而绝望。 他几乎决定就一直那样遥望,不再奢望着那看来遥不可及的爱情有生之年能够触击花朵的心灵,碰撞出美妙的故事。 每天,他看着她微笑而由衷快乐,也会在风雨交加时为她那娇弱的身躯暗自担心。
一天天这样周而复始,他孤独地守望在枝头,快乐无人知,哀伤亦无人知。 然而有一天,从森林的深处飞来一只蝴蝶,他看出了毛毛虫对花儿的一厢爱慕。 “你爱着那朵花儿,是吗?” “是,我愿用我的生命来爱她。” “那你愿意变成蝴蝶吗?像我一样,飞舞在花丛,你便可以让她知道你爱她,并且一直陪伴,让她幸福。” “愿意!当然愿意!” “不要如此急切地回答,你必须付出代价,你必须放弃……” “放弃?” “对,放弃,近乎残酷,你要放弃自由、放弃光明、放弃食物……那是由毛毛虫到蝴蝶必经的历练。” “自由?光明?食物?”毛毛虫的声音开始显现出怯懦。 “呵呵,我知道你害怕了,有很多的毛毛虫希望变成蝴蝶,有的为了光荣,有的为了爱,但并不是任何一条毛毛虫都勇于放弃,所以不是每一条毛毛虫最终都能蜕变得美丽而高尚。”蝴蝶的话语似乎带着善意的嘲讽,却语重心长。 “待你考虑清楚,再让我知道你的决定。”蝴蝶扇扇翅膀,翩然飞走。
树梢上又只剩下了痴痴的毛毛虫,他还是远远地遥望着安然绽放的花儿,眼神中多了犹疑与迷惘…… “说到底,我只是一直微不足道的毛毛虫,卑微、弱小、一无所有,再让我放弃那些,无异于死亡。我不是英雄,我只是毛毛虫,我害怕死亡,也害怕再也见不到她。”毛毛虫悲哀地想道。
这时一阵风吹过,花朵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又是下意识地一阵心疼。 “难道我就这么一直远远遥望,只能像欣赏一幅远处的风景一样地凝视着我的爱人?她永远不会因为我而悲伤,更不会因为我而快乐。我给不了她幸福,只因我还是那么的弱小,不能为她起舞,甚至无法替她挡住哪怕一滴雨水的冲击。这根本不叫爱,我竟可笑地说要用生命去爱。” “不行,我要变得更强,要成为美丽而高尚的蝴蝶,用我的舞蹈让她笑得更加生动,用我的身躯为她抵御寒冷、伤害。”毛毛虫还是凝望着他心爱的花儿,面容刚毅,目光坚定。
当那只蝴蝶再次飞来,不等他发问,毛毛虫已经回答:“我决定放弃,放弃自由、光明、食物……我将隐忍,无论是怎样的孤独、黑暗与饥饿……” 蝴蝶会心而神圣地微笑,他告诉毛毛虫,那是一种怎样的历练,他要怎样去经历。 “勇敢些。”蝴蝶飞走了。
毛毛虫在树梢,他最后看了他心爱的花儿,她还是和其他的花儿一道绽放,安然,无忧。 “我将变得更强,我会让她幸福。”他在心中默念。 选择一个清静的角落,静静地吐丝作茧,成蛹。(文/楚安德佛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