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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挥之不去的白色裂痕

http://y.sina.com.cn 2004年03月05日 10:44 榕树下

  我一直不停地做一个梦,不停地做。

  那身白衣和那我永远也没有看清的面容,总是像一个过场一样,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彩排一下。而当梦醒来时,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曾经有那么一片白,在昏黄的图画里曾无比地清晰过。

  关于这件事,我谁也没有说,我总认为那只不过是一个偶然,没有真正有席慕容说的那种等待五百年的开着白花的小树。

  也许,出了大学的门,每天都忙于生计和人际,没有在大学里还能痴痴地狂想的那股子劲了。有时候坐在一间饭店里,看着玻璃窗外如蚂蚁般劳累而幸福的人们,我会想起这个奇怪的白衣女孩,然后笑笑——其实,我有女友,涣,一个娇小而平凡但很爱我的女孩,总爱在逛街的时候拉着我的袖子,好象不要放我离得太远一样。

  我去见涣的父亲的时候,那样一个年过半百却有着无比威信的男人,就那样用挑剔的眼光打量了我很久,然后问我一个月的工资多少。我回答得很真实,但是却已经感觉到一股寒意从那个男人的眼里射出来。奇怪的是,他只是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就让我牵着他女儿的手去吃饭了。像极了可爱的小鹿一样的涣,完全没有察觉到饭桌上我们两个男人的冷漠和尴尬,只是不停地给我夹菜。

  在我回家还没有来得及拖鞋的时候,我接到涣的父亲的电话。

  我不习惯叫他爸,我爸不会用这种眼光看我,即使在很愤怒的时候。

  您找我有事吗?

  那边没有回答,很空旷的风声在那边萧然地刮,我知道他站在自家楼前的空地上给我打电话,风一定把他宽大而严实的长衣卷起。

  有点事。——我认为你和我女儿不合适,你觉得呢?

  这是一个很直接男人和一个很负责任的父亲。我很欣赏,如果不是年龄和我与涣的关系,说不定有那么一天,我们会是一对很投机的兄弟。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想带走他的女儿的穷小子。我知道这个男人让我付出代价,抑或是努力。我等他说出我必须爬过怎样的刀山火海才可以带走涣。

  考研吧,你起码得给涣一栋象样的房子。

  这个男人很直接,也很简洁,我还是很欣赏。

  呵呵,好。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虽然当初毕业时,我义无返顾地直奔人才市场,然后没有费很大力气就签了一份让我周围的同学眼红的约。

  我答应了,想证明我自己,就像涣的父亲把握着我带走涣的权威一样。为此,我付出的代价就是,赔了一笔对我爸妈来说数目不小的违约金。

                       

  我总是像提醒我大学时上铺的兄弟别忘了带烟一样提醒自己,我爱涣,很爱,愿意不遗余力地给她带来幸福和快乐。这事我那上铺的兄弟知道,他总是眯着眼,叼着烟,很鄙视地看着我。

  你其实不爱她,是吧?你只是觉得你拿走了属于另一个更爱她的男人想得到却没有得到的东西,你想你该负责,是吧?

  我笑,也摇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否认还是想辩解还是想承认。

  也许曾经无比灿烂的回忆就是涣着一身白色吻我的那种干净的感觉吧。

  我很喜欢白色,母亲总会在下雪的时候给我织一条很白很长的围巾,包裹着我细长的脖子。然后赶我出门,让我别烦她。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但是很喜欢和别人一起打麻将。我会在玩得天黑的找不到小伙伴的时候,去磨我的母亲回家给我做饭,还告诉她,邻居家的小朋友都吃过饭,洗澡,和妈妈去逛街了。

  我有理由相信,上帝在我母亲生我的那天,天飘着白雪,像无数的精灵堕落凡间一样,轻然而渺茫,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破掉所有的幻想。

  ——我曾经在雪地里找到一只冻僵的小兔,不是野兔,应该是谁家养的白兔。我抱着它小心翼翼地回家,绕过母亲的麻将桌,把它放在我的小窝里,用我的小被窝把它捂的严严实实,就溜去堆我没有堆完的雪人。当我回来的时候,我妈拉着我问我在哪拣来一只野兔憋死在我的小窝里,我不回答,只问她把我的小兔扔到哪去了。我转身就跑了。回来的时候,我的手流血了,因为我用木棍把小兔给埋了,太冷了,我一用劲就拉出一到口来。我没哭,我妈也不奇怪,只是一个劲地说我作孽。

  后来,我讲给涣听,她就不停地笑,说你怎么这一傻冒还可以上这么好的学校。我也奇怪,我这一傻冒怎么就可以考到这个学校来,还可以和涣在一起。

  涣笑起来的时候总让我感到很陌生,好象曾经擦肩而过的路人。

      

  我开始准备考研,涣被她老爸说服到一个离我很远的南方城市,连电话也不给我打了,说是让我考上了研去找她。

  我不知道,我考不上研是不是就不能去找她。

  曾经涣的笑脸开始更模糊了,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是错觉,是错觉,我很爱涣,我一定要考研去找涣。可惜的是,我曾经的上铺兄弟跑到北方一家旅游公司去给人家当导游,圆了他东奔西跑的梦,只是偶尔在我城市的上空的时候给我打手机让我抬头看他。

  我又开始作那个白色的梦,不同的是,不是隔一段时间,而是每天都会梦到,醒来后说不出的失落和心痛,好象看到梦里的女孩哭了,很伤心却没有一点呜咽的声音,一种很压抑地哭泣。

  ——我敢保证,这梦里的女孩不是涣。

  我在大学的旁边与人合租了一间很狭小的房,每天开始恢复到高三式的生活,看很多很理论的书,做很多很乱很杂又出自名师的英语和政治试卷,而我同居的男孩每天都是很晚才去他的杂志社然后很晚了还让我给他带点吃的回去。

  我们俩会在周末的时候去喝酒,像放长假一样放肆而张扬,灌满整整一胃的酒精后往回走。我不会呕吐,因为酒精和我的胃交融的很好,但是酒精很折磨我的头,混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一直让我难以入睡。我试图服用安定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涣,我觉得我很不道德,我一睡去就会和另一个女孩在一起,而涣,曾经那么真实地在我身边。

     

  我继续着我的考研生涯,等着金榜提名的那天我去见涣和涣的父亲,然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带走涣。我是不是在证明自己而已?不是,我爱涣,很爱很爱,我们曾经有那么一段过去,涣还等着我去见她啊。——只是,她为什么就不给我来个电话呢。

  那天下雨,我没有带伞,抱着跟我混了好久的黑包狂奔,希望快点到我的窝。

  在穿过校园一片法国梧桐时,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孩撑着一把兰色的伞赤着脚在集水的地方慢慢地走,然后跑到一边的水泥地上穿起她的鞋准备离开。

  我停止了奔跑,站在夏雨中呆呆地看着白衣女孩,她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就跑了,没跑几步又回来,把伞撑过我的头顶,笑笑地看着我。

  我不知所措,觉得她很美,美的一点都不张扬,但是很有魅力。

  ——我又有一种犯罪感,涣在等我,等我考研了去找她。

  我没有送这个白衣女孩回去,也没有让她送我回去。只是撑着伞共了一段路,讲了很多话。知道这个略显黑的女孩暑期去实践了,和我曾经是同一个学院的,比我低三届,也就是我刚开始忙于把自己卖掉的那年,她就在我们学院呆着了,她认识我,我倒是有点奇怪,但还是要了手机号,出于礼貌。另外,她有一个平凡而带点刚性的名字,城。

  那晚窗外大雨如发泄般倾泻着热情,我坐在屋里回想白天见过的白衣女孩城,想到我见到她时的震惊——竟然有点像我作了很久的梦一样。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很平静,像她身上的白衣一样纯洁的没有一点异样。

  更奇怪的是,从那晚开始我没有作过那个梦了,很平静地睡去然后再很平静地醒来。

  我不相信还有这种事,像言情小说一样不真实,虽然我仅仅只看过一本言情小说,还是捡来的。

  我加她的QQ的时候看到的她的留言是,人不可能总像小孩子一样,虽然我们很想。我当时就很心痛,像等待了千百年的情人终于睁开了美丽的双眼一样。

  城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有着触摸不到的氤氲。

  其实,那晚以后,我就忘记了涣,我发现我看城的时候有种看海的开阔,心静的足可以抵挡所以的诱惑,尽管,我仍然会对涣内疚。    

                

  城知道我和涣还没有作出诀别,可是她仍然在晚上的时候等我下晚自习,我能给她的就只有晚上的时间了,因为我还是要考研,说不上来为了什么。

  城是一个很矛盾的女孩,会在我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但是从来不哭;写出一些忧伤美丽的诗却一点也不颓废,有着阳光般的自信和笑脸。我有时候觉得她很真实,有时候又害怕一切都会像那个梦一样逝去。毕竟,还有个涣在南方的一个地方等我去找她。

  城有着很多的追求者,我有些时候真的希望她答应别人,然后离我而去。她太小了,爱的太真,太深。但是她太乖,总是把别人一个个给拉成了哥们,然后跑来抱着我说,我就喜欢你,呵呵。

  城总在我们分开的时候,不肯回宿舍,拉着我不放我走,但是,不大一会儿又赶我走,让我回去还可以看会书,考研重要。其实,她连我为什么考研都不知道,对我和涣,她从来不问,只是告诉我,让我别伤害她,她怕,会疼得很深。我很感动,抱着她说不出来一句话。我很庆幸,上天在我背负着沉重的荣辱抑或耻辱的考研路上,给我带来了如此一个善良而没有受世俗焚化的女孩,纯洁的太像一场冬天的雪。但我也没有给过一个承诺,就让这个女孩为我失眠了,感觉我妈又骂我作孽了。

  城有很多白色的T-SHIRT,但是她不是很经常地穿。城穿其他颜色的衣服时也干净地像雪一样,我很纳闷。我很喜欢吻城,但仅止于此,对涣做的很多事,我发现自己在城身上一点欲望都没有。

  吻城的时候,城身上飘来一股婴孩的味道,又像一种很温馨的花香,很有安全感,像童年时睡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等着母亲来找我一样。

  ——我很奇怪,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在一个小女生身上找到安全感。我受伤了吗?好象没有。

  城在跳街舞的时候,很疯狂,如出笼的兽一般,用尽所有的激情和汗水了,就坐在水泥地上呆呆地看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这样让我很不自在,我感觉她要离我而去了,很不安,很失落。但是,她会走过来,轻轻趴在我的肩上说,你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呵呵。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我不是很自信,我不知道一旦涣回来,我是不是会离开,而不是城离开我。

  我不敢想,我也不想离开城,我发现一天见不到城我就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一样。而城还是如以往一样在很晚了之后等我下自习,和我接吻,然后赶我回去,直到我考试的前一个星期。

        

  我考上研了,在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城的时候,涣回来了,一路风尘地就抱住我,告诉我她想我想得都快疯了,可是一放下包,她就拉我去逛街买衣服。——我好象还没有给城买过一件象样的衣服,竟然连逛街都没有陪她去过。

  我在等涣试衣的时候,城打我手机了,我骗了她,告诉她我有点事,不能见她。她很相信我,让我办好事,她等我。

  我不停地催涣快点,但是没有告诉她,我和城约了时间见面。

  在我和涣回去的路上,涣像以前一样挽着我的手不停地跟我说很多她在外面工作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启齿和涣说起城,我发现自己懦弱了,连张口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听涣在耳边不停地说,然后傻傻地笑。

  我接到城的电话,她轻声地说,你不用来了,我知道了,你和她不用那么快就回来,我一个人也可以逛街,吃饭,看电影,不是吗?——我感觉自己都开始下落了,只有一个躯壳在跟着涣行走。

  那晚,涣留在我宿舍里。

  而城就那样消失了,好久都找不到她,我又开始作那个已经停了很长时间的梦了,梦里,我看清了那个女孩,是城。城缩在角落很压抑地哭,没有一点呜咽的声音。我不停地伸手去抱她,可是,她总是跑,我怎么也追不到。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也哭了,旁边的涣睡的很香。

  外面还很黑,屋子里有一种陌生的味道。城的记忆开始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我看到城像个孩子一样笑,无邪的让人心痛。

  两个星期后,城给我发短信了,说有样东西给我,我着魔般跑了出去,可是,没有见到昔日的城——瘦了一圈,眼神很暗淡,然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我,真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又莫名地心痛,像城给我的不是一个辟邪的银手链,而是一个申诉我邪恶的地狱之环,我很想抱住城,让她别走。

  但是,城走了,很从容,从容地像要忘记过去和我在她的身后一样。——她不是穿着白色的衣服,而是蓝色,有着深深忧郁的颜色,复杂地扎疼了我的眼。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城走回去的那片天空很蓝,有云朵割开一道白色的裂痕。

       

  我离开了涣,还有涣的爸爸。

  城还是没有回来。

  我在想,天空有多蓝时,才没有白色的云朵,然后,城还会穿一袭白衣趴在我的肩上,轻轻地说,你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呵呵。(文/后面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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