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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心情故事:夏日恋情物语

http://y.sina.com.cn 2003年12月15日 10:54 《青年文学·下半月版》

  文/余凌曲

  

1

  琪琪要来北京了。

  这件事是她在电话上跟我说的,当时她“恶狠狠”地说,李凌,你小子放暑假时别跑了,等着我来宰你吧。呵呵。我说,反正我现在是过年的猪,就等着那一刀,谁宰都是宰,你下手利索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挂了电话,重新翻开书,准备继续作我的高数习题,为60分而艰苦奋斗。但是,所有的数字和符号都变成了琪琪的笑脸……

  琪琪是我高中三年的同学,性格有些大大咧咧,跟我挺合得来。她似乎觉得“同学”这个关系太一般,向别人介绍我的时候,总是喜欢说,喏,李凌,我哥们儿。我站在一边只有哭笑不得的份。

  在这个“女哥们儿”和几个狐朋狗友的陪伴下,繁忙的高中生活也充满着乐趣。但是一纸纸大学通知书最终把我们拆得七零八落,天各一方。带着“苟富贵,无相忘”的誓言,我们开始各奔前程。其中我北上,琪琪南下。

  在大学里已快一年时间了,仍然没有享受过高中憧憬的快乐的大学生活。大家都很独立,朋友圈子都很小,所以特别怀念高中时一声招呼,立即能聚集一群人的日子。因此我一有空闲就爱给那些遍布天下的哥们儿们写信,打电话。

  我一直认为我对这些哥们儿们是平等对待的,但是终于有一天,我发现我一不小心把一个邮编记得太牢以致于口一顺就说了出来,打电话时,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向那几个键。对我来说,这两串数字都代表着琪琪,有时我居然会有点魂不守舍地等着她的来信或者电话。而且,随着电话和来信的增多,我的那种感觉并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我那时才知道,我已经彻底地爱上她了。

  

2

  琪琪要来北京了,我跟老余说。

  老余是我铁哥们儿,虽然还没铁到穿一条内裤的程度,但是我的一切隐私全都被老余套出口了,至于他在高中失败的“恋爱史”我也是了如指掌,不成铁哥们儿都不行。

  老余睡我下铺,我跟他说琪琪要来时,他竟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又说了一遍,他还是无动于衷。

  老余!混蛋!断子绝孙!不得好死!我朝他吼。

  这时,才看他慢慢直起身子,瞥了我一眼,意识到我正在跟他说话,才慢慢一边从两只耳朵掏出耳麦,一边问,你说啥?

  你睡觉没盖被子,我刚才让你小心点免得着凉。

  妈的,今天三十七度的高温,人都要热疯了,我想着凉老天还不让呢。

  三十七度?噢,不好意思,我忘了。顺便跟你说个事,琪琪要来了……

  哦,你想借多少?

  你啥意思,我就跟你通知一下……

  少废话。

  当然了,考虑到马上期末了,咱俩也没多少钱了,而同时琪琪要来了,怎么说也得花点钱,这就构成了我们没钱与我们要花钱之间的矛盾。琪琪来的时候,这个矛盾将上升为我们面临的主要矛盾……

  少把我牵扯进去,小心违犯《婚姻法》。两百,不要拉倒。

  你就是这样够朋友的吗?我义愤填膺地说。

  老余笑了笑说,其实呢,只要你不给她往西单王府井带,另外还要她在学校食堂里体验一下贫下中农的生活,钱肯定够……

  是吗?我打断他,并且慢慢向他靠近。

  怎么不是?忽然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因为他发现一张大被向他扑来。谋财害命啦!救命啦!

  我告诉你,为了琪琪我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压在他身上说。

  

3

  琪琪终于到北京了。

  琪琪有个舅舅在北京,刚来就被她舅舅接回家,所以虽然我非常想去西站接她,结果还是没去。

  暑假已经到了,老余也没回家,他说一定要“一睹家嫂芳容”后再回家,虽然考虑到他有可能“坏我的菜”,但看在孔方兄的份上,就答应让他见一面。

  琪琪到北京后的第二天下午,我正在网上跟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对骂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我头也不偏地说,老余,该你接了。

  喂,你好!……李凌啊?他不在!……

  我赶紧夺过电话,一个我一生都能记住的声音从听筒传了过来:李凌,是我。我现在在你们学校东门。

  好,我马上下来。

  我随手从床上扯了一件汗衫,一边朝身上套,一边对老余说,赶快,把寝室收拾一下,我下去接贵宾……

  哧!开什么玩笑!我的地盘还好说一点,你瞧你的床铺,桌子,像是人住的地方吗?整个一抢劫现场嘛……

  我也来不及跟他嚼舌,就朝楼下奔去,跑到楼底下,老余在上面喊:喂,别怯场啊!

  我一口气跑了四百米,快到东门了,已经能看到她的倩影了。我停下来慢慢走着,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想着第一句说什么,是幽默点好,还是深沉点好,是要表现得像故友相见,还是亲人重逢。

  这时她已经看到我了,朝我招着手。我只好让自己的脸上堆满笑后向她走去,刚走到她面前,她就把背包从肩上一卸,朝我怀里一塞,说:“累死我了,下了公汽还要走这么远,还背这么重一个包,天儿还这么热……”

  “是挺热的。”我说。

  我的脸都热的有点发红了。

  

4

  晚饭,琪琪跟我在一起吃。

  但是,还有老余。说句良心话,用“但是”这个词有点对不起老余,毕竟老余还为这顿饭买了单——这是让他“一睹芳容”的前提条件。

  在餐桌上,琪琪抱怨着她的舅舅。说她舅舅老是催她过来玩,都好几年了。再不来,她舅舅都要不认她了。还说她舅舅把她当个小孩子,出个门他都要问半天,今天差点儿也跟到这儿来了。接着又抱怨起北京来,说北京现在热得要命,冬天又冷得要死,春天还刮沙尘暴,简直不是人活的地方,又说北京晚上不热闹,一到晚上北京人都藏起来了……

  老余也搭着话,跟她你一句,我一句地侃得挺投机。每次我想接上话,都被老余抢着先接过去了。

  吃完饭,我们三个又在寝室玩“斗地主”,我老是输。

  过了十点钟,琪琪要回她舅舅家了。我要送她回去,她回绝了。她说,刚才老余不是说你们这儿十一点关门熄灯吗?你要送我,到时候你就进不来了。你就别像我舅舅一样,婆婆妈妈的了。

  最后我只把她送到校门口,拦了一辆“的士”就回来了。

  刚走回寝室,老余就扔过来一个梨,说,你今个咋了,平时说话跟打机关枪一样,黄继光都堵不住,整个寝室都漂着你的口水沫子,关键时候怎么发挥失常啊?

  你还有脸说,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不该抢你的风头。不过看看你今天的样子,一句话琢磨半天才出口,像是说错一句话要满门抄斩一样。对了,再跟你说个事,我明天要回家了。

  嗯。

  就这反应啊,你?作兄弟的还得劝你一句,别陷得太深啊!

  

5

  琪琪又来找我了。

  琪琪走到寝室里了,我才发现她。确切一点儿说,是她走到我床边猛地一叫,才让我从梦中惊醒。

  小姐啊,进来总得先敲个门吧,把人吓出神经病,后半辈子能指望你吗。

  你呀,本来就神经兮兮的,我正想用我的“高分贝疗法”为你治病呢。都快十点了,还做着白日梦呢。说实话,是梦见娶媳妇呢,还是当皇帝呀。

  都不对,我做了一个噩梦,大噩梦。

  噩梦?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你了。

  琪琪愣了半晌,然后在我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笑着说,你找死啊。

  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问她有没有吃早饭。她说,你要再躺一会儿,就该吃晚饭了。不过这种“睡觉节食法”很值得在非洲推广,说不定能一下子解决非洲人民的粮食问题呢。

  有创意。不过在解决非洲人民的粮食问题之前,我还得先解决自己的粮食问题。我狠狠地咬下一块面包说。

  怎么没见老余啊?

  他呀,想妈了,回去了。他这一走,我耳朵还真不习惯。

  人家老余犯你耳朵什么事啊?

  这寝室没他那张嘴,我耳朵工作量骤减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我都不知道这耳朵长在我脑壳上还有什么用。

  呵呵,你们倒是英雄惜英雄啊。上次他还夸你口才好得不得了呢。带我到你们学校转转吧,上次来得晚,也没好好看。

  我们并肩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我时不时给她介绍一下,忽然一种电击的感觉传遍我的全身,我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左手中指和无名指的指尖部分被另一只柔软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心跳加速了:八十次,一百次,一百二十次……

  我偷偷瞥了她一眼,发现她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路边的大树。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手掌猛地一合拢,让她的整只小手都牢牢地被我握在掌心当中。

  虽然整个动作当中,我的手一直都在颤抖,但是当我完成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动作——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之后,我又差不多恢复常态了。

  这时,一阵微微的凉风迎面吹过来,我微闭着眼睛,慢慢地长出一口气。路边的大白杨树随着风儿轻轻的摇摆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像小溪从耳畔流过一样。地面上从树缝里透过的光影也随风起舞了,像一副流动的泼墨画。

  啊,我第一次发现,北京的夏天居然这么美!

  

6

  我在琪琪面前更大胆了,或者说是更放肆了,从那次牵手之后。

  琪琪从那次之后的几天,每天都来找我。在那几天里,我陪她压马路,逛公园,还教她游泳溜冰。傍晚的时候,再送她回她舅舅家。反正,我们的手再也没有分开过。

  我们去爬长城那天,算得上是北京的夏天里难得凉快的一天。

  在长城上我们有说有笑,但没过多久,琪琪就笑不出来了——路越来越陡了,她抓我的手也越抓越紧。有一个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在我的搀扶下,琪琪也不敢向前跨出一步了。我说,别害怕,闭上眼睛,我抱你过去。琪琪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我先跨了过去,然后两手握紧了琪琪的两只上臂,朝我这边一使劲,琪琪就腾空而起了。就当我刚要把她放下来的时候,的确,就在那个时候——我不得不说了——琪琪,我亲爱的琪琪,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琪琪,MY GOD,我简直难以置信,琪琪竟然……竟然吻了我一下。MY GOD!用一句作家的语言就是,我实在难以用语言形容我当时的感受。MY GOD!

  琪琪当时满面通红,低着头说,傻瓜,还不快走!

  我们又走到一个烽火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那个烽火台已经远不如刚走进检票口时那样人声鼎沸了,远远近近只有几处游人远眺着,说笑着。我和琪琪找到一个空阔的地方,打开背包,把矿泉水、面包、水果之类的东西倒在地上,然后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着中学的趣事。

  忽然,琪琪停了下来,换了一种语调说,李凌,你知道吗,我这次来北京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做的一切,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爱我,也因为我同样爱着你。我在心里默默地对琪琪说。

  我们就这样一直坐着,直到红色的夕阳将嘴唇轻轻地贴在大山的额头上。

  从长城脚下到德胜门长途汽车站的一个多小时车程,琪琪的头一直轻轻靠在我的肩头上睡着。我看着她那像孩子一样闭着眼睛的样子,顿时产生一种男子汉的责任感,我在心里默默地说,琪琪,这辈子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烦恼,任何痛苦,我将用我的生命保证你一生的幸福!

  

7

  琪琪要走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去得那么快。在琪琪走前的那个晚上,琪琪和我并排躺在操场的草地上,仰望头上的星空,构建着我们的未来:我们生活的地方,我们房子里的装饰,甚至……我们未来孩子的名字。

  也许分别的日子应该是一个阴天,要是下着小雨会更好。那样的天气再配上我们阴郁的心情,虽不敢说“惊天地”,但“泣鬼神”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偏偏琪琪走的那天不但艳阳高照,而且空气湿度还特别大,真是又闷又热,喜欢调侃的北京人称之为“桑拿天气”。

  在这种“桑拿天气”里,我们一起搭上去西站的“的士”,一起买车票站台票,一起排着长队过检票口,最后,帮她把行李安置好。在整个过程当中,我都在不停地讲着笑话,来驱赶心里的离愁别绪。但是,伤感却像潮水一样,暂时的退却只是为了下一刻更凶猛地侵袭我那颗快要破碎的心。

  琪琪也很配合我的“表演”,时而大笑,时而莞尔,还不断在我讲的笑话中间,插几个滑稽的模仿动作……  火车快要开了。我不得不跟琪琪告别了。我的话声刚落,就看见两行清泪从琪琪的脸庞滑落,接着就听到琪琪的抽泣声。这时我的心已经彻底地被击得粉碎。

  我强忍住心里的痛对琪琪说,不是吧,今天还不至于热得从眼睛里流汗吧。

  但是,这个“笑话”并没有奏效,琪琪依然抽泣着。

  火车马上就要来了,我急急忙忙把琪琪托付给邻座的一位大姐,就跳下了火车。我还没怎么站稳,火车已经发出轰鸣声缓缓地朝南移动了。我没来得及向琪琪挥手告别,甚至没有来得及擦去琪琪满面的泪水。

  望着把琪琪从我身边带走的那个巨大的钢铁怪物渐渐远去,我的泪水终于冲破最后一道堤坝,汹涌而出了……

  

8

  琪琪离开我已经有半个月了。

  喂,你好,李凌吗,我是琪琪。一个尖细的声音从电话筒里传过来。

  妈的,你小子啥时候成人妖了。你还没说话,身上的狐臭味早从电话线传过来了。我还认不出你?

  哈哈哈,李凌,你这个混蛋,你才狐臭呢。一个月不见,是不是很想我啊?我坐的车快到站了,快来接我,快点!电话筒里传来老余催促的声音。

  一个小时之后,我拎着老余的大包走进寝室。老余接着也悠哉游哉地走了进来。

  老余巡视了寝室一圈,做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李凌啊,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过的什么日子。根据开水瓶上的灰尘厚度,你没打水的时间应该在十天以上;根据接近你床铺闻到的臭味程度,你枕头下的臭袜子应该在五双以上;根据你床上摞的脏衣服高度……

  停停停,我打断他,没好气地说,你别乌鸦笑猪黑了。咱俩谁不知道谁啊。

  但……但是,以前不是还没到这程度吗。老余有点结巴地说。

  其实老余的话是很正确的,尽管我心里不太愿意承认。自从琪琪走了以后,除了睡觉和吃饭以外,我惟一愿意干的事就是回忆跟琪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了。即使是吃饭,脑袋里也装的是琪琪;睡觉,梦境里也老是出现琪琪走时那张流着泪的脸……

  我对老余说,走吧,今天我出血,给你接风洗尘。

  在学校门口的饭馆里,啤酒喝了半晌我们都有些微醉的时候,我把我跟琪琪之间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都说给老余听了。

  老余愣了一会儿,忽然猛拍大腿,红着眼睛说,真他妈感人。来,咱们为你跟琪琪的幸福,干一杯!说完,朝我举起了酒瓶。

  干杯!两个酒瓶“咣”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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