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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日记:爱是一场轮回

http://y.sina.com.cn 2003年12月12日 20:20 《青年文学·下半月版》

  11月19日    巧遇

  傍晚的时候看见苏简站在布告栏前面看得特别仔细,我用书拍了他后背一下,一层土飞起来。“后悔了吧!”苏简回过头,“刚打扫完宿舍,还没来得及洗澡,谢谢你给我掸土啊!”

  他笑得一点都不憨厚,我无趣地不看他,看布告栏。

  “某知名俱乐部诚聘行政经理(女)十名,要求容貌气质俱佳。详情面谈。”布告栏里新贴上去的广告一般都特别显眼。苏简说他在找合适的房子自己搬出去住,宿舍里的人总带女朋友来,太不方便,而且他们有暗号,拉上窗帘的时候就不许回宿舍,有一次同屋的女朋友早走了,那个家伙却忘了把窗帘拉开,结果宿舍里的其余5个人都去别的宿舍和朋友挤一张床睡了。

  还是没有苏简想找的信息,我们一起往校外走。风吹得有些冷,我把领子竖了起来。

  “想个形容词形容今天。”我转头看着他,苏简真高啊,我觉得自己也就跟他肩膀水平。

  “四个字对吗?”他有点狡黠但很自信。

  四个字?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萧瑟”明明是两个字,谁知道他能想起什么。

  “四个字多了,哪四个字啊?”女生该愚的时候一定要愚到底。

  “你喜欢我。”他说得到是随意。

  “你怎么不倒过来说呢!”我打了他一拳。他的绒衣软软的,打上去舒服极了。我没再说话,只是心里非常希望有熟人看见我们俩在一起走。我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可是很失望,没有熟人,而且天都慢慢黑了。

  晚上,听小四川说她想去试试做一个公司的行政经理,我忽然想起几小时以前看的那张广告。老大提醒她一定要打听清楚再去,别被骗子骗了,我听见她说“不去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就睡着了。

  11月21日    爱情到底是什么

  很多男生女生开始在学校里以“老公”、“老婆”互相称呼,说心里话,我觉得这样叫挺别扭的,一点不纯洁,加上短信里的黄色段子、网上流行的成人笑话,都把爱情这个美妙的感觉形容成了人的某种欲望。我昨天晚上跟老五谈了这个问题,她问我:“你说,还有纯洁的爱情吗,现在?”

  我也哑然。

  爱情到底是什么,是私下里的痛,是带有旋律的记忆,还是哀伤的音符。我们的爱情变得具体而又模糊,亟须一种事物成为心灵绽放的出口。表姐说,她们都曾经有过落英缤纷,曾经在莽撞而忧伤的岁月里挥霍过,包括温情,也包括暴戾。我觉得自己随随便便就孤独了,从大人那里也从来没听到过任何劝戒,然而,我感觉自己会见识到创口的形成,只是要以鲜血和痛楚为代价。张移也同意我的观点,她说:我们的愈合期肯定会比成人来得漫长,有的也许永远也愈合不了,因为我们离痛苦的距离太近了。

  今天下午在学三食堂外面看见大草莓,他脸上的疙瘩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烂乎乎的,真让人发愁。他在抄墙上一张广告上的联系电话,我刚想趁他没注意溜走,大草莓却在最恰当的时候抬了一下头,他的目光正撞上我。他上来就问:“你们女生宿舍有被包的吗?”他特意在“包”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我真不明白在男生的心里为什么总是对这种事情感兴趣,我没理他,打算走。

  “现在不少有钱人对包养女大学生有兴趣。我们班刘全说已经有好几个他父亲的朋友让他帮忙在学校里找女生给他们当“朋友”,但都被他拒绝了。你们这些学习好的女生什么也不注意,现在在外面当“二奶”的大学生学校越好,价钱越高。上次刘全的一个远房表哥请他帮忙找一个女大学生,他当时也知道自己班里有一个女生刚和“老板”闹翻了,就答应帮表哥问问。那个女生先是答应了,后来他表哥想约出来见面的时候,那个女生却告诉他,她已经和另一个“老板”讲定了。大草莓连大气都没喘一口,也不管我听没听,自己边说边乐,显得还挺高兴。

  其实我也听宿舍里其他人说,有校外的男生找过她们,传话时的说辞各异,有的说那些人是厌倦了商场的尔虞我诈,认为大学生比较清纯,比较有思想,想养一个女大学生为自己造一个可以偶尔休息的窝,使自己的身心都可以得到休息。

  我不知道宿舍楼里谁会做这种事,人都有尊严,为了钱实在用不着去出卖自己。

  我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用目光打量着所有女生的背影,看不出什么,除了年轻。喝了一口水,我看见杯子里的茉莉花和茶叶在一起正在很小心很饱满地盛开。又听见旁边两个女生在窃窃私语“你老公现在??”,那个词被清澈的声音表诉得很轻柔,他们的男朋友不知什么样子,我的“老公”什么时候会出现呢?看着校园里经常嬉笑而过的情侣,我都非常羡慕地多看几眼,总能从那些高兴的女生身上找出不如我的地方,可为什么我还是孤独的。我好想去爱一个人,有的时候,能够思念也是一种幸福。

  11月22日    夜晚属于我

  小四川早出晚归了两天,她停下来的时候,我们都特别好奇。因为小四川整天守着电话,谁的使用时间超过一分钟她就开始含蓄地在你身边频繁走动,甚至不管打电话的人在说什么,她在一旁都像自言自语一样搭着话,我们都以为小四川破天荒地恋爱了。

  后来才知道,她去应聘兼职的行政助理。

  小四川是我们寝室中第一个“下海”的人。我们躺在各自的床上,就她一个人坐着靠着墙。扁框眼镜闪着楼道里的灯光,她给我们介绍了她当实习生的过程。

  下午4点,我如约来到俱乐部。负责招聘的行政部A主管倒是毫无戒心,大大咧咧地说:“‘行政经理’的主要工作是陪喝酒聊天,核心是让客人高兴。‘行政经理’的薪水是每月1000元加15%的客人消费提成,让客人喝的酒越多,收入就越高。”他强调说,“你们的工作绝对是一个非常正经的工作。”

  面试和培训就这样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A主管告诉我,晚上就可以来上班。

  晚上8点,我准时来到俱乐部。看着光怪陆离的大厅和成群衣着暴露的小姐,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晚上9点半左右,大厅中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一些小姐和他们觥筹交错,也有一些小姐陆续被点进包间。

  晚上10点10分左右,俱乐部的表演开始了。脱衣秀是第一个节目。一个叫KATE的小姐叼着烟上场,她上身只穿一件紧身胸衣,下身穿一件已无法叫裙子的裙子,伴着疯狂的音乐开始扭动起来。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小姐也上场了,两人走到一起,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姿势。第一次看这种艳舞,我不禁有点面红耳赤。

  凌晨0点10分,客人走了几批,这时A主管过来告诉我,今天算是“实习”,明天正式开始。我就撤了,要是我哥知道我打算干这个还不一脚把我踢出家,我是来上学的,这样的钱一辈子不能赚。

  我听见老五开始起哄,然后是张移、老四,后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问小四川“要干的话能拿多少钱。”我知道大家只是好奇。

  夜晚是属于我的,只有在黑暗里,我的思绪才能独立,才能躲开那些英语单词,躲开那些令人搞不清放在左右的会计科目。我像鱼一样在自己的领地里游弋,想属于我的事情。

  玫玫已经又有很长时间没给我发邮件了,不知道她这时在干什么。大概因为她家里的原因,她从小就表现得很从容,无论听到什么看见什么,她都会很懂似地说上几句,所以我一直都崇拜她。是她第一次不说男生,而说男人,她说的时候我想到的是爸爸,我觉得只有40多岁的人才能叫男人,而且“男人”这个词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很别扭。

  我是一直跟在玫玫身后跌跌撞撞长大的。不知道她们学校有没有招“行政助理”的,有的话她一定又有一大堆的想法,没准她会举手赞成呢,她总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11月23日    惊喜

  学校里所有的人都在议论周五周杰伦在工体演唱会的事,海报简直比任何一次托福考试的宣传力度都大,明明是在北京的一场演出,好像变成了一场校园活动。

  我刚进文学社的办公室,苏简就站在阳光里举着两张红色的票问:“看不看?”他的笑容里透着一股危险的美感。

  无法拒绝,我觉得其实他说什么我都无法拒绝,因为他帅气得令人惊慌。苏简一直是直接的,固执的,果断的,像旷野中的疾风,你无法躲藏,只能任它吹打。“我当然去看,不用自己花钱,有美男陪伴,还能顺便回家,这样的事谁会不答应呢。”我点了点头。他非要把票放在我这里,周五放学一起走。接过票的时候,我们的手碰到一起,皮肤们是陌生的,他的右手和我的右手也是陌生的,我能感觉到停留在手上我们瞬间的温度差异,他的温和,我的凛冽。手在相遇的一刻分开了,速度干净利索,我的心能感到眼睛里划过一丝怅然,是的,我知道那是我自己。

  我们都没说什么,笑笑,埋在计算机里工作。

  一个老师进来了,问有没有热水,我说:“没有”,苏简说:“有”。然后三个人谁也没去看暖壶,对视着大笑。其实暖壶里是真的没水了,进门的时候我碰了一下,空荡荡的。苏简去打水,那个老师在他的电脑上挖雷。短短几分钟里,我听见好几次开始“新游戏”的声音。

  快周末了,床下的旅行袋里又攒了一大包脏衣服。楼下学生服务中心已经有洗衣服的项目了,牛仔裤3块钱一条,两条5元。我们几乎是穿半个月才洗一回,所以这样又硬又厚的衣服我们都在楼下解决了,不带回家。小件的内衣一般一晚上也就干了,所以它们晚上经常出现在自己床的上面,我们用升腾的体温把内衣们烘干。

  晚上看着吊在上铺的内衣,像催眠一样,在它轻微的晃动中我就睡着了。明天周五。

  11月24日    失眠

  一天都在忐忑不安。演唱会是晚上7点半的,我们5点下课后在经济系的圆楼下面碰面,我倒换着手拎着行李,甚至连身体都要往用力的反方向倾斜。就像患了强迫症,我一边疾走一边不停地摸口袋里滑溜溜的演唱会票。苏简早就到了,他换了件外套,胳膊上印着约翰·列浓。他接过我手里的行李,拉着我就往校门口跑,我的手感到了熟悉的温暖。我的手在他的掌里小小的,他回过头:“你的手真软啊!”

  我就那么被他拽着,上出租、上火车、再上出租,到的时候人进得已经差不多了。很多警察在外面查进去人的包,一个男的在我的脏衣服里翻来翻去,任我怎么说里面没装矿泉水他都不信。他大概非常奇怪为什么有人背一旅行袋脏衣服看演唱会,所以,一直翻到确定真的只是女孩的衣服才含糊地看我一眼,扬了扬手,示意另一个警察我们已被审查通过可以进入会场。

  到处都是人,我们几乎高高地坐到了看台的最后,没有望远镜,舞台上的什么东西都跟微缩风景区似的,只能看个大概。其实直到最后我们看到的周杰伦不过是在舞台上蹦来蹦去的小人,我们像盲人一样,听喇叭里问“你们好吗?”我们就大声说“好”。他嫌我们喊的声音小,我们就再扯着脖子喊一遍。苏简比我喊得卖力气,他说,现场就是感觉个气氛。可是我就觉得特别闹腾,挥荧光棒的手都酸了,他也没冲我们的看台唱一首歌。我不满意地坐下了,苏简说:“别泄气啊,你喜欢他,就要支持他,人家周杰伦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看你拿食他就过来。”我听他那么一比喻,立刻笑着站起来,冲着台上喊:“周杰伦,我爱你!”旁边的人都看我。

  既看不清人,也听不清歌词的演唱会看完了,我们被裹在人流里走出来很远才打到出租。苏简送我到家,他的手从车窗里伸出来,打了个响指:“美女早点睡觉,别想我啊!”红色的富康掉头、加速,我笑着和苏简摆着手,他大概都没有回头,我的视线还是直到看它消失才转身上楼。心里盈满了说不出的喜悦,嘴角的笑容一直到进家门的时候才不得不收回去,因为怕妈妈又没完没了地问。

  也许是苏简临走时的那句话,我一直失眠,一直想他。

  11月25日    盲目

  安妮宝贝说,生命是蝴蝶,盲目而华丽。

  中午在食堂门口又遇到了苏简。他留胡子了,显得有点儿老,但那张脸明显与他的笑容年龄不符。我寒暄着从他身边错过,他拉了我一把,从10公分以外又拽到0距离,“我家有条斑点狗,你想看吗?”

  “留着给你看门吧,呵呵。”我收了一下胳膊,拉人是他的习惯动作。我挺讨厌他那样的,像父亲。

  买的菜里吃出一只蚊子,都什么季节了还有这高蛋白的东西。我把吃了两口的饭都倒进垃圾桶,坐在快餐椅上喝热水给胃消毒。忽然看见苏简在另一个角落自己吃饭,咽一口水的工夫已经有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坐他对面了。苏简很得意地冲这边笑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冲我,我起身走了,目光再没往那边看。

  下午下课我端了洗澡的东西去学生浴室洗澡。这地方很特别,一三五对男生开放,二四六对女生开放。所以,女生经常在存衣服的地方发现男生有一股怪味的内裤,男生也能发现女生落下的卫生巾。我们去洗澡各自都带上一大摞的报纸用来垫存衣箱,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我们是去图书馆。

  洗澡的人真多,每次进去脱衣服的时候都很不适应,要跟很多赤裸的身体摩擦,闻着每个人身上不同的气味加上空气根本不流通,简直让人窒息。水龙头就那么几个,晚到的就要光着站在一个喷头旁边等别人腾出空来,所有人对自己的身体做着各种动作,彼此很少说话,都像一只只被吊在烤箱里鸭子,身子光溜溜的,有人还冒油。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的是一个40多岁的人,浑身的肉就如同装在塑料袋里的大油,暗自流淌,稍微一挤都能破似的,她身上的泥被搓成一条一条,被水冲走,越看头越晕。我想,我老了身体要变成那样太可怕了。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头发湿漉漉的,像刚出壳的小鸡顶着一脑袋湿毛。

  “去我家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

  我回头吃了一惊,苏简满头着水的头发全支棱着。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去你们宿舍找你,她们说的。去吧,好吗?”他的手居然很自然地就放在我的肩膀上。

  你不怕你女朋友看见?”我笑着,很没意义。瞬间觉得苏简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我从来没透露过对他的好感,他竟然能察觉。

  我甚至连洗澡的东西都没放回宿舍,就已经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倚架上。这个健壮完美的身体又出现在我的眼前,触手可得。他从来没跟我说过女朋友的事,我也从来没问,也许我们都想回避这个问题。

  他的家就在立交桥下,离学校不远,租的一个独单,很干净,像他住的地方。我坐在他的书桌旁,靠墙的地方摞的都是书和光盘。我随手翻着,他没招呼一声就自己进厨房做饭了。我笑着进去,看见案板上有几个西红柿,苏简抬头挑了一下眉毛:“你爱吃这个,在食堂注意你好几回了,十天里你八天都在吃这个。怎么样,观察细致吗?”

  抽油烟机哗哗响着,掩饰我的紧张。我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厨房里的盘子碗被我弄得叮当响,灯并不亮,看着他翻弄着锅忽然有了一种幸福感,我知道是幻觉,因为他不是我的。可我还是站在一边欣赏这短暂的幸福,像蝴蝶,我看到了火光。

  他很夸张地在桌子上点了两枝蜡烛,火苗跳得我有些眼晕,他让我随便吃。我的舌头敏感地发现所有的菜都很咸,可看他的表情没变化,也许他喜欢咸的,我也大口往嘴里送着西红柿。几乎都是他在说话,我的动作始终一致,抬头,微笑,夹菜,嚼,再抬头??一个多小时就这样过了。

  我还是坐在他的书桌前跟他聊杜拉斯、卡夫卡,天黑了。

  “我走了,借我本书看吧。”我的结束语说出来让我都吃惊,因为我手里拿着《没有个性的人》早在上星期就看完了,可我为什么还借呢?

  他说好。站起来了。看着我。

  我说不送我吗?他说不送。坚决极了。

  也许正是他这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固执一直在吸引着我,尽管我清楚地知道他已经有女朋友,我还是不能自已地想接近他。

  我一个人抱着书慢慢地往回走,有些委屈,我咬着牙不让噙在眼窝里的泪水流下来,很坚定地下决心回头最后看一眼他窗口的灯光然后结束这种荒唐的思念。灯光昏暗,我看到他的影子从三楼的窗口投射下来,他专注地目送着我的背影,我的决定也早已在这一瞬间崩溃,突然间我很庆幸拿了手里这本书,也许它会成为我寻找幸福的线索。我朝楼上挥了挥手,楼上高大的身影晃动了一下,我想像着他的笑容,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

  11月26日    没有感觉

  我以为我会一直怀念钱宾,怀念我的初恋,但当我今天突然想起来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在我的生活里退潮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对于我无法把握的,我不会去努力,我是一个懒惰的人。

  也许是经过了那个夜晚,苏简每天来找我,给人们的印象好像情侣。我不知道在他心里我是什么人,但在我心里,我还没把他当男朋友,至少他给我的感觉和钱宾是完全不同的。

  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天气骤然凉了起来,食堂到宿舍的路变得泥泞,下午打着伞端着饭盒往宿舍走的时候,一脚踩进了水坑,引来一大群民工的哄笑和口哨声。我厌恶地看了一眼。还是有些尴尬,从水坑中拔出满是泥水的“彪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老大抱着饭盆正从旁边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喂!”我回过神。“哈哈,有人动了春心啦!”她一进楼道里就开始喊。“呀,谁呀谁呀,我看我看,哈哈哈哈??”宿舍里很多脑袋一下子挤了出来,我和钱宾的事被很多人传来传去,现在又出来个苏简,所有人都想知道故事的传奇。这种事会越描越黑,所以我和他都选择低调。

  和苏简去了几次雪缘,我一直在捕捉第一次去时的那种期待,但事实上当他靠近我的时候我却总是设法在逃避,也许我还不适应这种用肢体语言来表达的爱情。他是一个极其懂得讨女孩子欢心的人,每次见面他都会像变魔术一样从背后拽出一个布绒玩具或玫瑰花。我无法抵御这种被宠爱的感觉,我喜欢同寝的小女人们既羡慕又嫉妒的挖苦。

  11月28日    爱上爱情

  我爱上了爱情,这是我的劫难。我想要在一场劫难里得到永生,可我却没有找到幻觉里惟一的拯救。

  11月29日    深谈

  张移这些天情绪很平稳,每天按时上课、吃饭、睡觉。唐娜没来找过她,估计她也没去找过唐娜,她们的友情这么快就从沸点降到了冰点让我多少觉得有些吃惊。

  不过让我庆幸的是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自从她知道我有胃病后更是像个大姐姐一样每天督促我按时吃饭,杯子里永远都盛着冒着热气的开水。我们经常一起吃饭、打球、上自习,遇着无聊的男生她总会毫不犹豫地冲出来跟他们理论,她在系里面不好惹几乎出了名,所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还觉得很安全。

  有时看着她严肃的样子我就会开玩笑跟她说,你要是个男生就好了,你要是男生我肯定会嫁给你,她就戳着我的头说瞧你那小脑袋里一天到晚都想着什么,我要是男生还不一定会娶你呢,你这个丫头这么胆小又谗嘴,紧接着我们就会哈哈大笑个没完。

  每天吃过晚饭苏简都会来找我,但今天一直没人喊我的名字。我无所事事地翻着那本没有还的《没有个性的人》,张移头扎着花头巾很诧异地看着我说,美女今天怎么没约会啊。我笑着用书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她灵巧地闪了一下身。

  “去打保龄怎么样?”苹果从张移的手里跳起来几乎打上那个嗡嗡响个没完没了的管灯,又稳稳地落回她手里。

  “就我们两个啊,没劲。”我摇摇头。

  “叫上老大和老五,她们在教室里假装用功呢。”

  很快她们三个人的说话声大老远地从走廊传进了宿舍,只要有活动老大和老五永远都是最踊跃。

  老五的球技实在太差,球到她手里像个醉汉摇晃晃只顾着撞击球道的两侧。老大连着打了3个满分然后把球扔给了我。

  以前跟玫玫打过几次球,她一直嘲笑我平衡能力太差,拿球的姿势都不稳,更不用说抛球打分了。我一直因为这句话耿耿于怀,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只要见到凸起的矮墩子我总会上去摇摇晃晃地走走,以证明我的平衡能力并不像她说得那样差。

  第一个球扔出去后立即赢得了老大和老五清脆的笑声,老五更是捂着肚子用断断续续的广东话说个没完,“哈哈,你还笑我呢,我看你这两手还不如我。”

  我被她们笑得脸都有些红了,张移适时地为我解围,“来妹妹,让姐教你打球。”张移笑着示范了一次给我看,她的球打得真不错。她很有耐心,手把手地教我打球的要领,严肃而认真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老师,我笑嘻嘻地说你可以当保龄球教练了,她还使劲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说我不用功学习。她有些长长了的头发掉在额头,我才发现其实她挺漂亮的,如果她把头发留得长些,举止再淑女些一定少不了男孩追,即便是这样听说追求她的男生还是不少,只是她好像都不大在意罢了。

  我们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了,我把球扔给了老大,两个人靠着楼梯的扶手歇气。“渴了吧,我去找点喝的。”她大步流星的背影在我的视线里慢慢变小,过一会儿又举着两听可乐跑了回来。我突然想起了钱宾,电影院里的钱宾。能在这个时候把她和钱宾联系到一起,连我自己都觉得诧异。也许在这个时候有人欺负我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为我打架,这是一种直觉,我没说。接过外面挂着水珠的可乐瓶,我笑着说了声谢谢。这是第三次对她说谢谢,第一次是她给我打饭,第二次是在医院外,至于为什么会把第三次因一罐可乐说的谢谢和前两次联系在一起,我也不知是为什么。也许在其他的时候我也说过,但都几乎没有印象了。

  她没感到我情绪里小小的波动,仍然给我讲着打球的要点,纠正我常犯的错误。

  我们都没有接着打球的想法,几乎从我们认识以来我们第一次比较深入地交谈,我们说到了钱宾,还说到了苏简,她提醒我苏简这个人不简单,要我小心保护自己,别陷得太深。说了很久,但我发现一直都是我在说,当我想起前段时间一直想和她深谈的事时,她突然转开话题说有时间一定要到我家吃妈做的饺子。我欣然答应了,并说好这个周末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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